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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柠在舒适的床上醒了过来,房间没有开灯,窗帘的缝隙间有点阳光透进来,并不影响她视物。
面前是放大的俊脸,漂成金色头发在枕头上乱成鸡窝,鼻梁山根很高,眼窝微陷,微红的嘴唇就像初摘的草莓,皮肤细腻得让唐柠这个女生都有些嫉妒。看着就是个很温和的小哥哥,但想想夜晚令人发指的侵占和欲望,唐柠脸就有些发热。
打住打住!再想就要白日宣淫了。
“你再看,我保不准你待会还能起来。”顾谨言慵懒的说道。
“你醒了啊。”
顾谨言从床上一坐而起,伸了个懒腰,唐柠手忙脚乱的拢住被子,她现在可是真空的。
“早上好!”顾谨言凑过去给了个早安吻。
“衣柜里有衣裤,你自己挑。”
“你背过身去!”唐柠大囧。
“妹妹,睡都睡过了,还害羞什么。”说着还伸手进被子里拢了拢唐柠的乳肉。
“啊,你流氓。”唐柠想打他,顾谨言赶紧跳下床,他只着一条内裤,全身紧实的肌肉彰显无疑。
“我出去了,你慢慢穿。”他飞快的捞起床头的衬衫、裤子穿上,把静谧的卧室留给唐柠。
等唐柠出卧室时,顾谨言已经去准备早饭了,客厅就顾慎行坐着。整个屋子的床帘全部拉了起来,日光灯没开,而是点了几支蜡烛照明,有意照顾她的眼睛。
“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顾慎行,我哥叫顾谨言。”
“谨言慎行,你们两个是兄弟?”
顾谨言眉目深邃,五官搭配在一起特显嫩,但顾慎行却长得很妖孽,脸庞如女子般瘦削,眉目狭长像是狐狸眼,薄薄的嘴唇总是似有若无的勾着。如果不提年龄,把两人放在一起,唐柠绝对会以为顾慎行才是哥哥。
“我们同母异父。”
“哦哦。”
“妹妹,我哥昨晚厉害吧。”顾慎行笑看着唐柠,狐狸眼微微眯起来。
“咳。”唐柠一噎。
“白天就别讨论这种问题了。”顾谨言从厨房出来,递给唐柠一杯热牛奶。
“这待遇,我可从来没有过,这难不成就是所谓的一日夫妻百日恩?”顾慎行调侃道。
“别理他,把牛奶喝了,我送你回去。”
顾谨言搬开客厅地板上的某块地砖,把里面隐藏的楼梯暴露出来。
“上天有门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原来是这个意思。”顾慎行恍然大悟。
“徐灿她昨天不是敲过这些地板吗,听起来没问题啊。”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这间密室的特殊设定吧。”
“你拿着这根树枝,顺着楼梯下去,就能回到原来的地方。”顾谨言递给唐柠一截树枝。
“那你们呢?”
“我们还有其他任务,完成了才能走。”
“哦。”唐柠情绪有些低落,虽然认识了没多久,但彼此之间已经有过负距离,眼看着就要分道扬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
看着唐柠走进地下,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顾慎行出声道。
“难得的新人,挺朝气蓬勃的,哥,你动心了?”疑问的语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顾谨言没回答,转身回厨房。
“你把迷矢枝送出去,就不怕她变成第二个宋岑。”
“哗!”破空而来的小匕首瞬间划过顾慎行的脸颊,带起一小串血珠。
“我的事,你没资格插手。”
离开密室的唐柠错过一场由她而起的大戏,她以为这楼梯是个地下室,结果没几步就一脚踩空。
!!!
她赶紧想攀住什么东西,手一伸着,头顶是阴沉沉的天空,乌云密布,闪电在其中翻涌,昭示着即将来临的大风暴。四周是荒芜的田埂,不远处枯死的老树上,狰狞的枝干冲天而去,好似要顶入乌云之中,大风呼呼的刮过去,雪白的殓衣飘荡在树上。
唐柠想走近些,注意到脚下踩到了个东西,捡起来,是一支白玫瑰,不等她细看,玫瑰又化成一缕烟消散掉。
唐柠再抬头,面前已然是她昨天离开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