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殇看都没看柳无尘一眼，牵着陆笙的手，转瞬就消失在了原地。
柳无尘面上一僵，不过只一秒就恢复了正常。
“师傅，那个洞府……”
许钧呈是在场唯一猜到了司墨殇身份的人，他看着司墨殇收陆笙为徒，还牵着他的手离开，表情顿时变得很奇怪。
他看着柳无尘，一脸的欲言又止。
柳无尘瞥他一眼，暗沉沉的眼神泛着莫名的冷光，语气极淡地道：“不可妄议尊者，都退下吧。”
他说完，仿佛也没有心思理会南山剑派的人，云袖一挥，踏云而去。
陆笙被司墨殇牵着，一个转瞬便到了之前那个阴森幽冷的洞府，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个冷颤。
“冷？”
司墨殇牵着他的手，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他的反应，随即停下脚步，低声询问。
陆笙抬眸看他，对上这人隐隐带着宠溺的眼神，眸光轻轻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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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且说。”
司墨殇说话时，握着陆笙的手微微紧了紧，紧接着便有一股暖气顺着相触的肌肤一下子窜到他体内，驱散了刚刚升起来的寒意。
“为什么要收我为徒，我应该没什么修炼的天赋，我把手放在灵根测试石上，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收你为徒，不看你天资如何，只因为是你！即便你天资再差，我都能找到天材地宝，帮你洗髓伐精。你想要什么灵根，我都可以帮你做到。笙儿，你想要什么，师尊都可以给你！”
掌心忽然被塞了一块质地极好的暖玉，触手一片温热，就好像拿着一个小巧便携式的热水袋似得，关键触感比热水袋还好了不少。
陆笙低眸看着掌心的那块玉，身上的寒气早就被驱散，而他拿着这块暖玉，就好像这个洞府里的寒气也跟着被驱散了似的。
“这是……”
“为师送你的一个小玩意，你带着它，便不用再怕任何寒意侵蚀。”
司墨殇看着他，湛黑的眼眸中好似沁着一片柔色，连那冷削的五官都好像被柔和化了。
指腹轻轻在那暖玉上厮磨了一下，陆笙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对面前这个忽然冒出来认徒弟的师傅，对他的身份，多少有了猜测。
“好。”
许久之后，静谧的洞府里，只听到一道温软的声音，低低应了一个字。
上一次陆笙进了这个洞府，没有走到底就半路折了回去，他怎么都想不到就这样一个阴森寒冷的洞府，走到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洞府正中间摆着一张寒玉床，玉成翠色，就这么一看，颜色特别的鲜艳，上面还弥漫着一股寒气，袅袅漂浮，很有一种仙气飘渺的感觉。
再边上是一张白玉石桌和两方白玉圆凳，玉色特别纯粹，白得很剔透，一看也不是凡品。
陆笙四处打量了一眼，发现面前这人还真是对玉喜欢极了，几乎所有的摆设都是玉石，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丽，倒不像是刻意雕出来的一般。
“师尊平日里就住在这里吗？”
他抬头看了司墨殇一眼，这里虽然比洞府外围好多了，但是陈设着简单，看着就像是一个简简单单睡觉的地方，好像有些太过冷清了。
他想到之前那些弟子议论的那些话，就连洛叶衡山本派的弟子都不知道司墨殇的存在，难道他平日里都不出去的吗？
“嗯，平日便在此处修炼。”
司墨殇面无表情，但低沉的嗓音却好似含着一丝不明显的宠溺。
“笙儿不喜欢这个地方？”
陆笙看了他一会，实在做不到违心说一句喜欢，就看着他，无奈地笑了笑，“修行一定要这么清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