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全被丢出去了!
而李风轰动全场,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他就是上京神秘富豪,返乡投资三亿的巨商!
一时间,宴会厅热情涌动,不知道多少人来跟李风打招呼,点头哈腰恭敬到了极致—连会长黎盺都那么恭敬,其余人更不用说了。
李风不太喜欢这场面,所以陈善和陆东长出马了。
两人虽然也有些紧张,不过面对众人的热情也渐渐放开了,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添加了多少人的联系方式。
一下子就跻身上流社会了。
直到半夜,三人才被赵大为送回了别墅,陆东长醉醺醺的可无法回家了,他也不想回家,毕竟回家要面对陈惠。
陶蓉和陈青婉早就等得望眼欲穿了,母女俩知道今晚事关重大,所以一直有些忧虑,怕出错了。
等看见李风三人回来了,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哥,宴会成功吗?”陈青婉拉住李风的手询问。
李风摸摸她的头:“想不成功都难,放心吧。”
“小风,你洗澡休息吧,我来照顾这两个醉酒的大汉,真是不让人省心啊。”陶蓉责怪,不过一脸笑容,满满都是幸福。
“老爸和陆叔明天好像还要接受电视台的采访,今晚可得让他们醒酒,多煮点茶吧。”李风打趣,也困了。
一夜无事。
翌日过了正午,陈善和陆东长才起来,一起来就急匆匆地洗漱往外赶。
“我们要去写字楼了,电视台约了采访的,今晚本地新闻就会播报了!”两人荣光满面,头也不回地去了。
李风轻松写意,又开始过起了休闲的暑假。
而陈青婉抓着手机过来,脸色纠结道:“哥,半雪他们一直给我发消息,说求你原谅。”
李风一哼,他们倒是机灵,知道找陈青婉。
“青婉,这件事你不要理,等你爸处理。”陶蓉端了一碟水果过来,帮李风回答了。
李风也不说话,吃水果吧。
夜幕降临的时候,五州人民医院,陈勇的病房。
陈奶奶一行人全都聚在这里。
不过除了陈勇,没有一个人高兴,无论是长辈还是后生,全都跟陈勇死了一样,是来送葬的。
陈勇摸了摸脸上还不能拆线的纱布道:“妈,你们什么表情啊?到底怎么了?”
陈勇一直住院,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众人苦涩地沉默。
陈勇就来气:“是不是陈善和他那狗杂种儿子惹你们了?老子立刻找人去收拾他们,狗娘养的!”
“阿勇,事情麻烦了。”陈奶奶咳嗦了起来,她脸色惨白,比死了三天的人还要白。
而且她脸颊有点肿,牙齿几乎被黎盺抽得掉光了。
“妈,你直说吧,到底怎么了!”陈勇相当不耐烦。
“李风发财了,成了上京的神秘富豪,本地商会对他毕恭毕敬,金行也为他马首是瞻。”
“他投资了三个亿,让陈善和陆东长开服装公司,写字楼已经租好,地皮也由地方领导特批了,准备建厂了。”
陈奶奶嘶哑道,每说一个字声音都在抖。
陈勇呆住了,仿佛大白天被雷劈了一样,好一会儿才笑了起来:“你们开玩笑吧?故意逗我开心是不?”
“阿勇,是真的,我们已经彻底乱套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陈惠抹泪,惶恐不安。
陈星宇和陈半雪也傻乎乎杵着,至今还在发麻。
“不可能!你们就是逗我的!”陈勇忽地发怒,不肯接受。
也是这时,门外跑进来两个女秘书,急匆匆地汇报:“老总,大事不好,半岭制衣厂、马璐制衣厂都跟我们断绝了合作关系!广府分销商、湘市经销商撕毁了几百万的订单合同……”
“五州金行也督促我们本月内还款,说发现我们有破产的风险,所以提前清算贷款!”
“消防刚才还去公司查了,发现多处违规,勒令我们即刻改造,并处罚金三十二万!”
一条条噩耗击中众人的心,仿佛大锤不断地砸下来一样。
陈奶奶双眼一黑,差点站不稳。
她意识到了,整个五州市的商人、领导,都在针对自己,这是为了讨好李风!
“你们放什么狗屁!”陈勇破口大骂,不肯信,但已经满头大汗了,鼻梁处渗出了血水。
正巧此时,墙壁上的电视开始播放本地新闻了。
还是美女记者肖芷芷采访陈善和陆东长的画面。
“我儿子李风返乡投资三亿,我感到非常的荣幸,我们陈氏善仁服装公司一定会扎根五州市,做大做强,更好的回报家乡!”陈善意气风华,大方得体。
陆东长也款款而谈,才华横溢。
病房里众人个个都站不稳了,陈奶奶手脚哆嗦个不停,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儿子和赘婿。
陈惠和陈半雪脸色发僵,傻乎乎地看着陆东长。
陈勇终于崩溃了,一拳砸向电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厉声咆哮,脸上都飙血了,伤口完全裂开了。
“陈先生,不要激动,容易伤到伤口!”一个医生和几个护士跑了进来,那医生手里还拿着一个化验单。
“滚出去!”陈勇臭骂,吓得护士们不敢靠近。
那医生则小心翼翼道:“陈先生,这里有一份您的血液化验单,我们之前给您做了全方位检查……”
“什么狗屁化验单,给我滚!”陈勇要杀人了。
医生有点怂地将化验单递给靠近门口的陈星宇。
陈星宇也在气头上,扫一眼化验单骂道:“什么hiv抗原抗体的,看不懂!”
“hiv抗原抗体测试数据,属于阳性,陈先生应该得了艾滋病。”医生解释了一声,赶紧溜走了。
陈家人全体呆滞,瞬间死寂。
陈勇一哆嗦,一脸血地往后一倒,嘭地一声晕死了过去。
陈惠被惊醒,嘴唇抖着看看晕倒的陈勇,不由全身一阵恶寒,然后发疯一样跑出去:“医生!有安全措施不会被传染吧?快给我也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