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他后悔认识你的。”关栩似乎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阴沉警告。
曲何张了张嘴,明智的选择沉默,因为这时候如果帮文赴州说话,可能后果会更糟,说不定还会危及到自身的安全。
自己是实实在在撞到了型号很大的枪口上,这把枪现在就顶着自己,枪的主人精神还不太正常。
曲何以前可从来没想过关栩这种人会和自己有这种关系,无论是从一个失忆的人角度还是曲何本身来看,都太过于新鲜刺激了。
他紧闭着眼睛和嘴巴,只求关栩能速战速决别玩什么花样,他真的很害怕这人。
因为如果关栩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是自己对不起他。
关栩一边在他身上制造吻痕,一边用手指在他□□处逡巡,他咬着他耳朵,近乎自虐般的低喃着:“曲何,你不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
“如果我还找不到你,是不是你们两个就会在一起了?”
“你怎么能这样呢曲何,你怎么和别人好了,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没和他好。”曲何声音带着颤,他尽量放松自己好方便关栩动作,因为可能不知哪一秒这人就会突然发疯直接插进来也说不定……
“真的吗?”关栩咬着他胸前的凸起,手指加到了第三根,“我想进去。”
“啊?啊!”曲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阵撕裂般的痛苦充斥了全部思维,他猛吸一口气,哑着嗓子吼道:“混、混蛋!”
关栩亲着他的眼睛,把他的腿架在了肩膀上,“我喜欢你,我爱你,曲何。”
曲何脸色苍白,嘴唇哆嗦,带了隐隐的哭腔,“关栩,你轻点,疼,好疼……”
“他都碰过你哪里?”关栩柔声问着,一点一点进出,像是再清楚不过的折磨。
曲何摇头,被这慢动作一般的抽/插玩·弄的的无法思考,泪水从眼角滑出去,他断断续续道,“没……了,真的……额啊……没……了!”
“现在上你的是谁?”
“是……关栩。”
“你喜欢谁?”
曲何有片刻的茫然,就是这一瞬的犹豫,让关栩彻底暴躁起来,疯狂的加快了速度。
曲何很后悔,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他一定毫不犹豫的说出这个混蛋的名字,而现在,他已经被冲撞的近乎神志不清。偏偏关栩还不停地摧残他。
“你喜欢谁?说啊!”
“你!啊……是你!”
“谁?”
“是……关栩!”
“你这辈子是谁的?是谁的!说啊!”
“你……你的,啊!是……关栩的!”
曲何眼泪流出来又被舔舐干净,他很疼,疼痛超过了快感,关栩根本不怜惜他,但他的身体却奇怪诡异的接纳了这近乎残忍的侵犯,甚至在隐隐的迎合。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和这个男孩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可是……可是他不记得,怎么办?他抱着关栩,像是溺水的人抱着一块浮木,复杂的生理心理双重夹击终于让他哭出声来。
关栩慌了神,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很过分,他亲吻曲何的鼻尖安抚他,一边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出去。”
“不。”曲何吸着鼻子,“不要停,我难受,你再用力些,我想高·潮。”
轰!
关栩脑袋里仿佛被塞了一个就要爆炸的手榴弹,他再也没有手软,放肆的侵入起来。
曲何在一片混乱之中想了很多事情,甚至包括一些有关关栩的零星片段,也不知道是真实存在过往发生过的还是纯粹自己臆想出来的。
都是和关栩亲密的影像。
他亲吻自己,把自己摁在一个地方,蛮不讲理却很温柔,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永远专注又明亮,他喜欢自己……
这段时间被丢失的记忆吞噬的灵魂终于一点一点的回归,巨大的空缺正在被什么说不清的东西填满,他所有的委屈和怅然若失一下子找到了宽敞的救赎之路。
曲何甚至有种事情本该如此的想法。
他本该是面前这个人的。
汗味和淡淡的沐浴乳的气息夹杂着爆棚的荷尔蒙充斥在鼻尖,赤·裸纠缠的肉·体激烈的碰撞交·媾,每一次的进出都伴随着性感的喘息和歇斯底里的低吼。后来的他已经因体力不支求饶哭喊,可身上的人并没有停下动作,如同野兽一般凶猛狂烈的侵犯掠夺他,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吞噬干净连渣滓都不剩。这个人要完完全全占有自己,像帝王猛兽巡视自己的疆土地盘,在自己身上刻下所有物一般的标记烙印,让自己永远成为他的……
曲何不知释放了几次,逐渐虚脱晕了过去。
关栩摸着人湿漉漉的头发,吻干了他眼角的泪痕,眼里满是凝聚的爱意。
他认准一个人的时候,无论再多艰难,他都会一一攻克,只要能把人永远的留在身边。不是一天,不是一年,而是一辈子。
关栩点了根烟,当他得知曲何失忆那一刻是觉得不可思议的,他甚至认为曲何是在考验他,或者置气他去打比赛了。可关栩何其聪明,一个人的眼神不会骗人,当他看到那纯黑的眸子看向他时是陌生又疏离的时候,他知道曲何没有骗他。是真的不记得他了。
这样的曲何像极了俩人没在一起时,冷淡,漠然,对一切事物都那样冰冷抗拒。
关栩受不得这样的眼神,他无法接受一个曾经对自己拥有爱意的人用看陌生人的样子看自己哪怕一眼。
曲何能让自己这样对他,至少现在暂时安全了。他用力捏了几下眉心,手撑在曲何另一侧把他笼罩在胸膛之间,认真的注视他的眉眼。
睡梦中的曲何没有像往常一样愁眉紧锁,而是眉心舒展开。他眼皮忽然动了动,不自觉的往关栩这边靠过来。
关栩赶紧把烟扔了,擦了擦手,然后把曲何抱住了。
曲何嘴角无意识翘了翘,整个人都挤进关栩怀里。
关栩用被子把两人紧紧包裹起来,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醒了吗?”
曲何没有反应。
关栩笑了笑,是那种放松之后破功一般的笑,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曲何是爱他的。
哪怕暂时不记得他了,但身体和潜意识残存的记忆不可能让这个人对自己毫无感觉。
他本来不想强迫的,可是忍不住啊,一直有其他人在虎视眈眈,曲何那么好,那么善良又纯净的一个人,他决不允许,决不允许曲何落到别人手里,他会把这个人抓的死死的。
关栩长舒口气,他太喜欢这个人了,喜欢到甚至用了错误的表达方式,他不停的亲着曲何的脸,鼻尖,嘴唇,手掌在他后背和腰间逡巡着。眼睛突然就酸涩发涨,很想哭。
这个硬气的人,终于在没有任何清醒的人发现时,露出了他脆弱的一面,卸下了他所有强势的伪装。
他低声哀求着,“曲何,我真的好喜欢你,以后别再吓我了,求你了,好不好?”
……
曲何是被渴醒的。
浑身酸疼,喉咙肿胀,入眼是惨不忍睹的斑斑痕迹,各种形状的吻痕颜色数目都如此触目惊森。
他皱眉,关键是胸口还压了一条胳膊。他翻了翻白眼,怪不得做了无数个光怪陆离的噩梦。
过分!
“咳、咳咳,起开。”
关栩在他刚动时就醒了,看他神色难看,愧疚潮水般涌上心头,刚要说点什么,曲何道:“水。”
他赶紧下床给曲何兑了杯温水。
曲何拿到嘴边尝了尝,直接泼在了他脸上,“凉。”
关栩手摩挲一下脸,转身出去给他接了杯热的。
曲何一口气喝完,动了动,又动了动,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你没清理?”他能感觉到下面有黏糊糊的液体在往外流!
“我想让它们……多待一会儿。”关栩小声道。
“傻逼,我还能怀孕不成?!”曲何直接破口大骂。
“你什么样我都稀罕。”
“滚。”
“饿了吗?”
“看你吃不下饭。”
关栩老实的站在一边,乖得不成样。
曲何撑着床要坐起来,然而悲催的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去哪?”
“洗澡。”
关栩小心翼翼的把他抱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曲何下意识避开,有气无力:“你他妈不要再弄了,你这东西留这么久……”他有些难以启齿,又觉得都已经这样了,没什么不好开口的,“我没和人这样做过,现在像快散架一样,你但凡有点良心就放过我,让我缓缓。”
关栩这才听明白,有些郁闷,“我想帮你,不是想艹你。”
这个带有侮辱性的动词一出曲何顷刻间就炸毛了,“那你他妈能不捏我屁股吗?很疼的!我现在全身都疼!”
“对不起!”关栩愣头青一样,“我是情不自禁。”
“我要是知道栩神是这种傻逼,我不如压根不去看直播。”
“那也是你的,别想丢掉。”
“……白痴。”
关栩给他细心地洗了澡,开始还一本正经,没坚持几分钟就忍不住变了味儿,硬是在曲何大腿间蹭了出去。
娘的……精力真好。
曲何坐在榻榻米上,桌上是关栩泡的暖茶,外面是飘着小雪花的凛冬。
他吃完了清淡的瘦肉粥,属于看谁都不顺眼看关栩尤其不顺恰好面前还就只有一个关栩的阶段。
“还想要什么,我去拿。”
“要你滚蛋。”
“这个不行。”
曲何绷紧了下颚,不再废话。
“我好高兴曲何。”关栩低声的笑着,肩膀抖动,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大,嘴角咧开了很大的弧度。
“你有病啊。”
“你终于不再对我客气了。”关栩注视着他,“真好。”
“我以前是多贱啊?”曲何难以置信,“给了你一种你都这样对我了我还得对你感恩戴德的错觉?”
“你想不起来也好,我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让你重新认识我,和我在一起。”关栩说:“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曲何还不不能适应这种直球告白,他轻咳了声,“明天是年三十,不回家?”
“不回,陪你。”
曲何心想,年三十文赴州应该会在公益基地和他的乐队小伙伴一起过年,跨省回来不方便,他心下稍定,毕竟目前还没想好如何让这两个人相处,是个伤脑筋的难题。
“我记得公告写了你们初三有联赛吧?”
“不去了。”
“那可不行,你还有没有集体感?”
关栩摇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我不能因为自己耽误这么重要的比赛,你不听我的了?”
“听。”关栩道:“只要你以后心里想什么都和我说出来,别再自己担着憋在心里。”
“我没有。”曲何愕然,没什么底气的反驳道。
“我去比赛,回来还能见到你吗?”
“当然能了。”曲何道:“你不是……还得帮我想起来么,不过不准再用这种方法了!”
“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怎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