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母子还是父女啊!
“去外面逛了逛?整个皇宫中没有你们的影子,你跟我说去外面逛了逛?”沈珏面上的怒色越来越浓重,把云七吓得头都不敢抬。
“玲珑,娘娘去了哪?如实说。”
云七一直暗地跟玲珑使着眼色,然而在沈珏越来越凝重的脸色中,玲珑还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紧接着下一秒,沈珏拍案而起,砰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蹲马步还是倒立?自己挑。”
“能不能都不选?”
不管是哪一个,一做肯定是三炷香为起啊,想起那种浑身酸痛,四肢无力的感觉,云七一下就像瘪了的皮球一样,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是哀求。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沈珏自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看着她耷拉着头走到一边扎马步,真是一天不罚都不行,之前是在宫里到处窜,现在可倒好,直接跑到宫外去了,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尚且还是待罪之身?
越想越生气,“玲珑,去拿香来。”
“是……”
玲珑躬身退下,一会的功夫就端了香坛过来,上面板板正正插着三支香,腋下还夹着一小捆,由于云七前科太多,云裳院中最不缺的就是香了,各种各样的都有。
刚刚过去半柱香不到,云七就开始可怜兮兮的求救,“珏儿,为娘的腿好酸啊!”
“加一柱香。”
“珏儿,为娘好饿啊。”
“加。”
三来二去的,香坛上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三炷香,而是满满的都是香,见她还要开口,玲珑直接把香坛往她面前一放,再多的话都被吓了回去。
云七的功夫不俗,干脆就放松下来,扎个马步没什么大不了,还能锻炼身体,何乐而不为?
见此,玲珑无奈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个小祖宗,没看见那位小杀神似笑非笑的脸色吗?乖乖认个错啥事都没有,偏偏要火上浇油,每次都要弄得腰酸背疼的,还不是要熬夜给她揉?唉,真是一大一小两个祖宗!
“玲珑,去准备膳食,我饿了。”
从一大早等到现在,一点东西都还没吃过,也是,气都气饱了,现在看到人平安回来,还真有点饿。
“沈珏!为娘还没吃东西呢!懂不懂尊老爱幼?!”
听到有吃的,云七当场就炸了,不过也只是耍耍嘴皮子,该有的姿势始终没敢动。
“哦?饿了?”
沈珏净了净手,缓步走到她面前,在她满目流光,可怜兮兮的神情中,亲手又插上了一根香,如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开。
“沈、珏!”
响彻天际的喊声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正准备走的皇上脚步再次停了下来,满是留恋的透过高高的院墙看向那扇开了一条缝的窗户。
徐总管在旁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即便是把人关了起来,云嫔也始终是不可忽视的存在,是皇上挂在心尖上不可触碰的人。
即便是知道她时不时的跑到宫里各处转悠也不怪罪,就连今日,得知她跑出了宫,去郡主府观赏斐瑶池的及笄之礼也依然是当做不知情,得知她回来,又第一时间放下正在看的奏折跑了过来。
这两个人,一个躲,一个追,这么多年了也不曾见过一面,就连九皇子都不曾见过,受着这样的煎熬,让他这个始终看在眼里的人都着急,都说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可皇家始终有皇家的苦衷。
除了刚才发出的一声喊叫,再也没有别的声音,皇上神色黯淡,垂眸摇头,心头涌上一阵酸涩,失望离去。
几乎是在他走出林子的一瞬间,原本关着的窗户大敞,露出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看着那道明黄色的衣角,沈珏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郡主府
斐瑶池正像个小猫一样在楼君墨怀里蹭来蹭去,隐藏在裙下若隐若现的小腿来回的踢,手里捧着一枚闪闪发亮的珠子,现在是白天,尚且都亮堂堂的,这要是到了晚上,怕是连灯都不用上了。
而被蹭的人一脸满足的环着她的腰,防止她一个不小心掉下去,面上没有半点怒色,看向斐瑶池的目光满是宠溺。
屋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黄芍几个早就在第一时间跑了出去,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喜欢?”
闻言,斐瑶池可劲的点头,抱着珠子往自己脸上蹭,跟人的皮肤一样顺滑细腻,格外的舒服,只要抱在手里就不想再放下。
大掌一抽,巧妙的从她手中把珠子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的红木盒子中,啪嗒一盖,顺势一推,整个推到了桌子的另一边,在边缘处堪堪停住,力度刚刚好。
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斐瑶池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生气的把手一放,抬头看向偷她东西的罪魁祸首。
“现在,至于看我,不许看它。”
不等她说话,楼君墨就沉着脸来了这么一句霸道的宣言,让人感觉甜甜的,瞬间就没有了生气的欲望。
斐瑶池无奈得叹了口气,伸手环抱住他,小脑袋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