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瑶池也没有坚持,她的腿什么情况她自己清楚,“翼儿,刚才姐姐不是说带你去玩吗?我们明天就去好不好?”
沈皓天猛地抬起头,想说他不愿意,不想去,可到嘴的话却变成了“好”,他不想让斐瑶池失望,更不想让她担心。
“翼儿要是不想回去,姐姐不会逼你,一切都由翼儿做主好吗?”她终究是妥协了,在那双充满哀求与纠结的双眸中妥协了。
“真的吗?”
“嗯,真的。”但这件事好像由不得他们,若是宫里派了人来,又或者是皇上直接下旨要把人带回去,她也没有办法拦着。
沈皓天开心了,在院子里上上下下的蹦着,转眼间就跟小白滚成一团,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泥土,小白雪白的毛也变的脏兮兮的,斐瑶池没有去管,难得的想让他们放纵一下,他的身上承担了太多太多。
因着今日这么一闹,铺子和山庄的流水有所下滑,药堂本身就是为穷苦之人所建,没什么影响,斐瑶池看完账本直接就扔到了一旁,没有再管,清者自清,她不需要去解释什么。
太子府
凤锦绣把人接回来,衣裳,平日的生活用品都置办得一应俱全,把人打扮的光鲜亮丽。
“酿还是这么好看。”
“你这丫头,惯会打趣娘,这些个东西要花不少银子吧?”
舒微摸着身上华丽的衣服,手上翠玉的镯子,头上白玉的簪子,甚是心喜却也隐隐有着担忧,花这么多银子若是被沈逸轩知道了该如何是好?
“娘不必担心,这些都是殿下交代女儿买的,娘就安心用着便是。”
舒微没有当真,全当是凤锦绣在安慰她,毕竟沈逸轩什么样她很清楚,这又怎么可能会是沈逸轩交代的?
紧接着下一秒,房门大开,沈逸轩迈步走进,面上带着淡笑,一手搭在凤锦绣肩上,显得格外的亲密,“岳母觉得这里可还满意?若是有什么不妥,尽管交代绣儿,让她去置办。”
看到他进来,舒微已经是吓得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他再这么一说话,更是把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殿下客气了,一切都好。”
“那便好,小婿与绣儿还有要事要谈,先行告退。”转而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夏香几人,“你们照看好夫人,不可有丝毫怠慢。”
那天凤锦绣跟沈逸轩在房里谈话的时候,她们全都被赶到了外面,里面谈了什么她们一概不知,对于二人之间的关系和态度甚是不解。
还有她今天对斐瑶池的态度,都让她们难以理解,可她们现在是凤锦绣的贴身婢女,相当于跟郡主府没有关系,没有权利过问。
二人一走出去,沈逸轩如避蛇蝎,松开放在她肩上的手,躲得远远的,再也没有刚才的柔和,转而就变了一张脸,满是厌恶与不耐烦。
凤锦绣丝毫不在意,与他错开一步走在身侧,左右她与沈逸轩只是合作关系,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是好是坏都无所谓。
“殿下有何话要与臣妾说?”
“不要忘了答应过本太子的事,你想要什么本太子都可以给你,只要拿下那个位置。”
凤锦绣挑眉,找她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她都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与斐瑶池和整个郡主府已经撇清了关系,再也没有回去的可能,然而,沈逸轩却还是不肯相信她,这是可怜呢。
“殿下放心,臣妾既然答应过殿下,就绝不会食言,不久之后,殿下就会知道了。”
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已经有了初步的主意,在这条路上,挡着最大的障碍就是斐瑶池,若是她没想错的话,皇后应该跟斐瑶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即便是暂时动不了斐瑶池,还是先把她的羽翼砍干净。
沈逸轩侧眸看到她面上一闪而过的狰狞与狠辣,极为熟悉,果然是一个爹生出来的女儿,本性都是一样的。
既然她这样说了,沈逸轩也没有多问,跨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凤锦绣迈步走向湖边,清澈的湖水中倒映着她的面容,这样天仙般的一张脸,却是如何都比不过斐瑶池。
连他的男人心心念念的都是斐瑶池,而这个太子妃的位置,原本也不属于她,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透明的存在,可有可无,甚至于是连真容都不敢暴露在众人面前,只有遮遮掩掩才能活到现在。
可斐瑶池呢?明明除了那张脸什么都不如她,却过的顺风顺水,有着绝世的宠爱,被人捧在手心里护着,疼着。
之前她一直在用救命恩人这四个字来麻痹自己,不要忘恩负义,直到那天亲眼见证了一场绝世的立后大典,一幕一幕都印刻在了她的脑海之中,让她难以忘怀,那个位置,她也想要,而积压已久的怨念也在一瞬间喷涌而出。
长的再美又如何,一个石头下去,什么都是泡沫,一切都会支离破碎,像云烟一样散去,不会散的,只有实打实的权利而已。
斐瑶池啊斐瑶池,你不要怪我,一切都只怪你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