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静静的对视,斐瑶池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淡定而从容,极为吸引人,凌青深吸一口气,“好,我们答应。”
“我没有逼迫你们的意思,只是把条件开了出来,左右还有三日的时间,你们可以好好考虑考虑。”虽然考虑不考虑结果都是一样的。
“不必了,既然答应就没有反悔的道理,我们兄妹二人,愿意效忠郡主左右。”凌青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头微低,恭敬的冲她行了个大礼。
见状,凌烟也往旁边错开一步,随后蹲了下来,双手交叉放在腰侧。
斐瑶池笑笑,并没有马上让他们起来,极具威严的看向他们,“你可知,效忠二字意味着什么?”已经有了个夏静在前,她不容许郡主府再出现半个背叛之人。
“属下知道。”“奴婢知道。”
二人异口同声,双膝着地,砰的一下磕到了地上,凌青是武将出身,忠诚二字早已深深刻进了骨血,可那人却负了他们阖府上下,只要能报仇,他愿效忠任何人,当然,也只有一人。
凌烟就不必说了,她本就跟斐瑶池相处的不错,再加上有她哥,自然是她哥在哪,她就在哪。
“在我这里,没有属下,也没有奴婢,跟了我,就是一家人。”
滚动着轮椅,斐瑶池一左一右亲手把人扶了起来,说实话,若不是必须要回去,她更想过的是田园里的生活,不论是綄溪村还是这里,都比京城要好的多。
二人不置可否,心境一下就发生了变化,斐瑶池比他们小,却扛起了整个郡主府的大旗,这份魄力让他们敬佩,如花的年纪,却要为府中的大小琐事操心,想必,很累吧。
“现在,该来谈谈我们的事了。”
轮椅在地上一转,灵活的掉了个头,直直的冲向楼君墨,微抬头看向他,双手紧紧的抓着轮椅的两边。
“这次回去,我便会跟皇上请旨退婚。”
倏的一下,整个屋里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好几度,冷的人发颤,斐瑶池却毫不畏惧,散发出的气势比起楼君墨毫不逊色。
“请旨退婚?怎么?做南疆的皇子妃做上瘾了?”
寂静的空气中响起阵阵咯嘣咯嘣的声音,极为骇人,他该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强压住心里的怒气,没有冲上去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掐死!没有追究她与元若尘成婚一事,她反倒要退婚?
斐瑶池冷笑一声,满是失望,“王爷要是如此想,安瑶也没什么好说的,既然王爷如此介意,退婚是最好的选择,从今往后,你我二人,再无瓜葛。”
好一个再无瓜葛!楼君墨气势全开,戾气更甚,把身边的人都震退了好几步,“斐瑶池,你以为自己是谁?本王都没说要退婚,你凭什么?”
大掌迅猛朝斐瑶池攻去,凌青想拦,可盛怒中的楼君墨又有谁能拦得住?被他一掌险些拍断气,见此,小白呲牙咧嘴,仰天怒吼一声,做好架势就要朝楼君墨扑过去,被斐瑶池强行按了下来,带着一抹淡笑静静等着那只大掌拍到自己心口处。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那只手在一公分之外停了下来,不住的颤抖,楼君墨双眸通红,可见是怒到了极点。
斐瑶池瞒着他跑到南疆,他忍了;激怒他离开,与元若尘成了婚,他也忍了;可唯独,唯独忍不了那四个字,之前美好的瞬间仍然历历在目,二人温存的时光仍然存在脑海当中,她竟然说再无瓜葛!怎么可能再无瓜葛?!
“王爷为何不动手?若是安瑶死在这里,倒省了去请旨的时间,也免去了一身的责任,刚好,安瑶累了。”
软若无骨,细腻白皙,纤细小巧的手掌覆上他冰冷的大手,猛地一用力用摁倒了自己的心口处。
楼君墨刚才并没有收力,就这样看着斐瑶池连带着身下的轮椅直直的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到了后面的墙上,捂着胸口,口吐献血,他眼中的愤恨一点点碎裂,满是冰冷和麻木,机械般的放下了抬起的手。
“瑶池!”“郡主!”“吼――”
伴随着几声大喊,数道身影直直冲了过来,看到斐瑶池嘴角带血,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样子,急得红了眼框。
做的轮椅也在撞击之中破碎,成堆的压在了她腿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刚见起色的双腿情况再次严重。
她嘴角那抹释然的笑刺伤了楼君墨的双眼,刺痛了他的心,她想死,为了不跟自己在一起,她竟然想死,楼君墨眼角微湿,抬手覆上了自己的双目,也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
斐瑶池被果子半抱在怀中,像破碎的娃娃,千疮百孔,浑身上下剧痛无比,内脏都好像全都移了位置,湿答答的东西在她脸上舔着,双眸微怔,入目的便是小白的虎脑袋,急的嗷嗷的在旁边叫唤,有时候,人还不如兽来的贴心。
“王爷这下可满意了?”“噗”的一声,又一口鲜血喷出,斐瑶池脸色越发的苍白,毫无血色可言,这一掌真是把她打的不轻,完好时尚且承受不住,何况是现在?
“闭嘴!不要再说话了!”果子胡乱的擦着她嘴角的血迹,紧抿双唇,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