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瑶池一路上这边瞅瞅,那边看看,就跟个刚进城的乡下穷书生一般,街上众人看她的眼光都满目鄙夷,就好像她是个污秽的东西一般。
走了有一会,突然前方城墙上明晃晃的一抹亮色照进了斐瑶池的眼睛,斐瑶池心里有些好奇,莫不是这就是皇榜?
斐瑶池走上前去两眼往皇榜上一扫就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是求医的,她看这皇榜上已有了些灰尘,甚至还有些干涸的血迹,显然是挂了许久了。
榜前的人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男子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气急败坏的说道:“哎哎哎,不知道要排队啊!哼!果然是乡下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斐瑶池也不气,连忙凑上前去谄媚地笑着,“我说大哥,这榜怎么没人揭?我看也是挂了许久了吧。”
这副谄媚的嘴脸让男子得自尊心得到了满足,对她的态度也好了些,“一看你就是新来的,你有所不知,这榜刚挂出来的时候揭榜的人是没断过,可是前脚进了摄政王府,就再也没见出来过,你没看这上面有血吗,自那以后啊,就再也没人揭过榜了。”
斐瑶池思量了半天,反正自己有系统护体,一个华佗出来还有什么疑难杂症结论不了,这赏银可是十万两,于是,斐瑶池咬咬牙,冲上去揭下了皇榜。
守在旁边的士兵看有人揭榜,连忙去通报,当宫里的太监看见揭榜的事一个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的时候,不由得一阵鄙夷,伸手拦住了斐瑶池,“区区一个臭小子,竟也敢揭皇榜,你可知这意味这什么!”
“贴了榜不就是让人揭的?难不成是放这展览?”
张公公也是没想到这个小子竟如此伶牙俐齿,当即冷哼一声,“那便请公子随咱家来吧。”
咱家倒要看看你怎么死!
进了摄政王府,斐瑶池就眼观鼻,鼻观心,不多看也不多听,她是来看病的,可不想多惹了祸事。
“小少爷,神医到了。”
先走出来的是果子,他看着面前唯唯诺诺,连头都不敢抬的男子,不进疑惑的看向张公公,“公公,这神医…在哪?”#@$&
张公公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哎呦我说,这不就是嘛!你别看他年轻,可是胆大的不行,连皇榜都敢揭,说不定还真能治好王爷的病!”
果子眉头一皱,这个男子,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只这一点就让他鄙夷,又怎么肯相信他治得好王爷!
在里面等了半天的楼君墨终于不耐烦的开了口,催着将人带进去,果子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塞了一个大荷包给张公公,就带人进去了。
斐瑶池一进门就闻到了极重的血腥味,这楼府嫡公子暴虐成型的名声她也早有耳闻,本以为都是一些虚有的东西,今日一见才知自己想岔了,心里的不安又多了几分。
楼君墨看着面前的男子,脑子里想的跟果子一样,这样的人怎么能医治他父亲,难不成又是那个人派来糊弄他的!%&(&
斐瑶池明显的感觉到面前人身上的杀气比刚才更甚了几分,她拼命的在心里告诫着自己冷静冷静……
“把头抬起来。”
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斐瑶池瞳孔猛地睁大,浑身一僵,几乎差点条件反射的抬起了头。
楼君墨?对啊,这位也姓楼,难不成真的是他。
楼君墨本就是习武之人,刚才他清晰的感觉到了面前人身上的气息发生了变化,有些好奇了起来。
斐瑶池慢慢的将头抬起,看到面前人的脸,斐瑶池不禁松了一口气,不是他就好,不过这位楼小少爷长的比那人更加逆天,棱角分明的脸上凛冽的气息让人看了发抖,比那人更添了一分刚性,也就是斐瑶池心里素质好,要换了旁人说不定早吓得浑身抖个不停了。
这一抬头不要紧,楼君墨和果子都震了一下,尤其是果子,那双眼盯在斐瑶池脸上就没移开过,也就是斐瑶池看不见,不然早就发现端倪了,楼君墨也就只是在心里惊奇于她的出现,面上却是一点都没有显现出来。
他本来早就做好了要跟斐瑶池划清界限的准备,没想到今日却已这种情形见面,虽然斐瑶池乔装成了男子,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楼君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如果是她的话,楼君墨愿意赌一回。
三人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成一条直线的站着,斐瑶池都有些受不住了,那股隐隐约约的威压让她十分的不舒服,最后还是楼君墨开口打破了这种寂静。
“你…会诊病?”
“回少爷的话,略懂一些。”
斐瑶池故意压低的声音倒真像个男子,如果不是熟悉,楼君墨都险些被她骗了。
“略懂就敢揭榜?你胆子倒是够大。”
“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