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手电的时候,它正好扑到我面前,慌乱之下,我拧动手电尾部,对准它的喉咙就刺了过去,霎时间,一股腥臭的味道顺着手电弥漫过来,它怒视着我,已经不顾脖子,抬起爪子就往我颈子抵。
我面上看着虽稳,但这鬼东西一下子离我这么近,我的心底还是有些发慌,被它抵得往后退了几步,眼看就要贴到墙角,那上面的婴尸突然动了动,吓得我手颤了两下,正好一只小巧的黑色手爪从上面横扫过来,我下意识地低头,却给了面前的白衣女人可趁之机,它伸着两只手,一把揪住了我头顶的头发。
我疼得嗷嗷叫,宋飞只在一旁看着发笑,“刘成,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啊?”
“你他娘的别站那儿说风凉话啊,你再不过来,我的头顶可就要秃了”我朝他喊道。
“那你先告诉我,你身体里那个,是谁?”宋飞将脸上的笑收起,冷着眸子问我。
他这一问,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我压根不清楚我身体里的到底是什么,既然他已经察觉到,那也就没有必要再隐瞒。
我正想答他,揪在我头顶的手猛地发力,头皮一热,有血顺着我的额头流了下来,没等我开口,宋飞一个箭步上来,抬起匕首对准白衣女人的后背刺下去,再两只手抓住刀柄,顺着它的脊骨往下划,几乎就在眨眼间,一张人皮就从这个女人的身上垮了下来,落在地上,白花花的一堆。
我一下就傻眼了,全然忘了自己的手里还抓着手电筒,那东西身子一挺,把脖子向后仰,抽离插在它喉咙里的长针,反手就去抓宋飞的手。
宋飞哪会给它这个机会,手上一拧,刀刃向上,顺着它的脊骨往上一拉,刀尖刮擦在骨头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那鬼东西立马就没了力气,哀嚎着倒在地上。
“臭死了”宋飞皱着鼻子说,弯腰去扯它的头发。
我收起手电筒,走到一边看着他,也不敢靠太近,任何东西在临死的时候,只要还有一口气,都会作最后一击。
况且这东西脱了那层人皮之后,看上去全然没了人形,十分的枯瘦,手爪和脚爪都比人的要小,只有四指,指甲弯曲锋利,体型就跟烘干的猴子差不多。
如果是动物,垂死挣扎这个词在它们身上,会体现的更加真切,我看那东西还有一口气,加上我刚才挨了它几爪,心有余悸,生怕它等下会再次扑过来,两只手一直死死的攥着手电筒。
王五那边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曾婉宁一剑刺进那个鬼东西的脖子,似乎没有料想到,它身上穿着的,是一层皮,那那一剑下去,虽伤的身,但它为了挣脱,松口给了王五一爪,翻转身子就去抓曾婉宁手上的剑。
桃木剑只是刺破了那层人皮,因此它回去身去的时候,曾婉宁没有防备,怔了半秒,它龇着一口尖牙,就往她大腿上咬。
好在曾婉宁反应够快,抽出腰上的匕首,横着一抹,直接割断了它的喉咙,腥臭的血飞溅得四处都是,恶心得王五蹲到一边狂呕。
我闻到那股味道,胃里也是一阵翻涌,这时宋飞已经把那个东西头上带着的面具扯了下来,果然是一个浑身黝黑光滑,极为像猴子的动物。
我从没见过这种东西,也没听任何人说过,之所以说它是动物,是因为面具揭下来后,它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里,透着一种狡黠的兽性。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王五捂着手,凑过来看了一眼,吓得他直吸凉气,“这鬼东西长得也太骇人了,猴子不像猴子,人不像人,他娘的,它从哪儿扒下来的人皮?”
宋飞黑着脸没有说话,曾婉宁那边也扯下了那三只身上的人皮和面具,从体型和外貌上看,这四只东西,长得都没什么区别。
“这好像是地精”曾婉宁自言自语般的声音传来。
“地精?”王五惊讶的合不拢嘴,“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我被他们三个搞得一头雾水,“我听过地龙,地埋,地精是什么?”
宋飞看着他脚下的这只,解释道:“所谓地精啊,就是一种生活在地底下的动物,我们也只在书上见过,这玩意儿能学人说话,脑子特别灵光,通常都是到了晚上,才会出来捕捉猎物,这几年四处搞开发,这东西就渐渐灭绝了”
宋飞说子母庙的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