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又把信件仔仔细细看了遍,没再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至于西火教到底在大夏王朝干什么,也没有提及。
“算了,先到大夏王朝再吧。”
陈阳把信件全都烧毁,黑火令、灵石等有用的东西,则是收入纳戒之中。
在山洞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他继续启程。
不知不觉,七天过去。
陈阳保留体力,度一直不急不慢,但七天时间,他还是足足赶了几千里的路,从帝国区进入了周王朝,然后进入了出云国。
途中,除了几只凡三重的妖兽,稍微给他造成了一点点阻碍之外,其他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至于那几只凡妖兽,反而便宜了他,妖丹和材料都被他收集了起来。
这一日,直线前往大夏王朝的路途,与弯曲的官道重合。
陈阳远隔几十里,看到前方有一处驿站。
“到驿站休息一下,再继续赶路。”
陈阳如此决定,朝着驿站飞去。
……
出云国的人口,比安阳城、合陵城多了很多。
的驿站,几乎没有空位。
驿站前的马厩,拴着一匹匹马,其中不乏火翎马。
驿站内,东角的一张桌子,坐着三个人。
这张桌子的周围,形成了一片独立的空间,明明有好几张桌位,却没有人坐。
不少人想要走过去,却被驿站二拦住,低声道:“不要过去,那桌的老者是凡六重,而且脾气很不好。之前有人坐在他们旁边,声音稍微大了点,就被他斩了人头。”
众人朝那地面一看,果然还有没干的血迹。
既然如此,自然没人愿意去招惹一位凡六重的高手,宁愿站在门外喝两口茶,也不愿坐过去,自讨没趣。
“花前辈,我们已经急追赶了五天,却还不见陈阳的身影,他会不会没有在官道?”
话的,赫然是安阳城城主周怀安。
他对陈阳怀恨在心,所以在见到花子期之后,决定一起前来追杀陈阳,要亲眼看着陈阳被杀。
坐在他旁边的另外两人,一个是周子杰,另外一人,自然是花子期。
花子期年约七十,但却并不显老,只是有些沧桑。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不修边幅,消瘦漆黑的脸上,有几道疤痕,眼神冷厉,给人十分危险的感觉。
面对周怀安的推测,花子期喝了口酒,淡淡道:“我看过地图,从安阳城直线前往大夏王朝,路线会在这里和官道重合。就算陈阳走直线,他也会经过这里。连续赶路这么多天,他肯定会进入这个驿站,略作休息。我们在这里等等,会和他相遇的。”
周怀安点了点头,道:“一切听花前辈的安排。”
旁边的周子杰则是一脸愤恨,咬牙切齿道:“师傅,就算等不到陈阳,我们也要追到大夏王朝,拿下他的狗头。”
花子期瞥了眼周子杰,冷厉的目光中,闪过寒意,沉声道:“陈阳此人,居然敢废了你的丹田,这就是打我花子期的脸。此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周怀安问道:“花前辈,子杰的丹田,可有办法恢复?”
“在真正强大的符文师手中,恢复丹田,又算得了什么。”
花子期磨蹭着手里的酒杯,接着道:“等杀了陈阳,我再想办法,到符文公会,弄到恢复丹田的药剂。”
闻言,周怀安感激道:“多谢花前辈。”
周子杰也拱手道:“辛苦师傅了。”
花子期不咸不淡地对周子杰道:“你是我徒弟,我当然要帮你。”
……
“二,还有位置没?”
陈阳见驿站门口站满了人,进店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二有没有位置。
话刚问完,他就见到角落处,有好几个空位。
他正迈步朝那边走过去,但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看清楚了坐在东角的那三个人。
“周怀安、周子杰,他们是在追杀我?另外一人又是谁?竟然是凡六重,这下可有些麻烦了。”
陈阳面色一沉,思索对策。
如果动用苍穹之怒,他不是没办法和凡六重一战。
可是苍穹之怒不能轻易动用,需要严格保密。
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被紫府境,甚至神魄境知道苍穹之怒的存在,以陈阳现在的实力,不仅保不住苍穹之怒,自己也会身陷险境。
总不能为了保密,把驿站这么多人,全部都杀了吧。
虽然其中也有凶徒,但大部分,都是无辜之人。
“陈阳!”
就在陈阳思索之事,周子杰腾地站起来,朝着他这边,出一声怒吼。
周子杰虽然修为全失,但他声音还是很大。
驿站里听到他的吼声,虽然有人不满,但一看是东角那桌出,都赶紧把想要喝骂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你就是陈阳?!”
花子期放下了酒杯,抓起桌上的剑,缓缓站起身来,目光看向站在驿站门口的陈阳。
顿时,一道冰冷的气息,将驿站笼罩。
凡六重的威压,立刻令全场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其中一些境界较弱之人,更是连呼吸也困难。
众人不禁看向陈阳,皱起了眉头,心这结丹中期的子,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得罪了凡六重。
两人境界相差巨大,这结丹中期,必死无疑呀。
不过,令众人感到奇怪的是,那结丹中期面对凡六重,却没有丝毫露怯,神色十分平静。
“你是谁?”
陈阳望向花子期,沉声问道。
嗤嗤嗤嗤……
花子期慢慢地拔出了手中的剑,剑刃和剑鞘摩擦的声音,十分刺耳,令人头皮麻,在此刻寂静的驿站内,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直到剑刃出鞘,他才对陈阳道:“我是子杰的师傅。”
陈阳瞥了眼周子杰,笑道:“这么,的打不过,现在老的来?不过没关系,就算你们一起上,也是同样的结果。”
闻言,驿站内的人,无不在心里暗叹一句,这子好狂。
花子期面色一冷,挥剑便朝陈阳攻来,喝道:“子,我倒是要看看,我割下你的舌头后,你还能不能如此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