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万籁俱寂。
秦云悠哉游哉,准备回阁楼睡觉,有察明卫柔在,也不至于一个人睡着无聊。
但脚刚踏上走廊,他的目光一闪,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司徒静!
她披着锦衣,正坐在院子里,似乎等待着什么。
月光皎皎,应在她端庄秀丽的脸蛋上,显得几分孤寂和落寞。
“陛下,司徒夫人不大对劲……!”
“一个妇人,深夜不在后院,跑到这前院来坐着,而且这可是您回楼的必经之路……”丰老皱眉嘀咕,也算是一种提醒。
秦云也深感疑惑。
但看到司徒静的身边还有两个侍女,也就没有起什么疑心。
“应该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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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王妃,不至于这么不懂规矩,咱们走咱们的。”
秦云本想上去问问,但一想这样实在不妥,便准备悄悄离开。
但忽然!
司徒静一抬头,却看见了他这一行人。
好看的脸蛋浮现一抹惊慌,立刻带着侍女跑上前行礼。
“兄长!”
“您回来了?”
人到了面前,秦云也不好自己走自己的,露出笑容:“是啊,王妃为何这么晚了,还在这坐着?”
“这可是前院。”
听出敲打,司徒静脸色慌乱,解释道:“兄,陛下,我是想要等王爷回来。”
“他没跟你一起吗?”
秦云诧异:“他不是早就回来了吗?”
司徒静疑惑摇头:“王爷是回来了一趟,但不久前又匆匆出门了。”
“我以为他是去接陛下您了,但……”
秦云皱眉,心想十一弟,难不成又去魏红殷的坟前了?
有可能!
这么晚了,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不由得,看着司徒静,秦云心中微微叹息。
她看似风光美丽的外表下,其实却是独守空房的孤寂,司马静虽然得到了王妃的身份。
但另外一个女人,却用死,永远的拴住了秦赐的心。
甚至司徒静,还要去帮另一个女人带孩子,何其悲哀?
而这件往事,跟秦云自己还有脱不开的关系。
轻轻开口道:“弟妹,先去休息吧。”
“朕想起来,十一弟似乎是去公署了,说是边境有什么要紧的公务要处理。”
闻言,司徒静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兄长,其实您不说我也知道。”
“王爷是去喝酒消遣了,他夜里只要心情不好,都会去平安酒楼。”
秦云略微尴尬,这个圆场打的不好。
司徒静也看出他的尴尬,立刻施了一个万福道:“兄长,我先退下了,您早些休息。”
秦云点点头:“好,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司徒静再次行礼,轻轻离去。
不得不说,性格和样貌,包括气质内在,这个女人都没得挑,也不知道秦赐是怎么想的,搁着这么好一个王妃爱答不理。
秦云摇了摇头,再度回楼。
毕竟他们二人的事,自己就算是兄长,也不好插手。
这时候,锦衣卫无名忽然上前,犹豫道。
“陛下,卑职有件事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秦云斜眼看他:“赶紧的,不要磨磨唧唧,朕睡意来了!”
无名拱手,皱眉道:“陛下,刚才司徒王妃说王爷经常去的平安酒楼……”
“如果卑职没有记错的话,那是大夏最大的几家老字号酒楼,几乎每个州县都有。”
“而这家连锁酒楼,就是陇右唐家的资产……”
闻言,丰老等人面色微变!
而秦云则僵在原地,整个人陷入沉思之中,拳头下意识的攥紧!
眼中,逐渐喷射怒火!
不久前,刚刚让顺勋王不要跟唐家的人来往,特别是那个唐三。
这才过去几个小时,他就夜去唐家的产业。
他是要会见谁?
感受到怒火,丰老轻声道:“陛下,不如老奴走一趟,去看看?”
“毕竟有可能顺勋王是去调查唐三涉及铁器贩卖一案的?”
秦云冷笑,虽然他相信顺勋王,但查案那里有凌晨一个王爷独自出门查的?
“去吧,不要打草惊蛇。”
“老奴明白。”丰老缓缓退去,隐入了黑暗中。
秦云捏拳,仰望天空,深吸一口大气。
老十一啊老十一,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又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朕刚刚打消所有疑虑,你就要在朕的心头上,再添一道疑云!
收拾好心情,他淡淡回到了阁楼。
原本不错的心情,也都荡然无存。
直至半个时辰后。
丰老去而又返。
秦云披着衣服又从被窝里起来。
丰老侧在门口,轻轻摇头:“陛下,王爷已经回府。”
“老奴去的时候,他已经出来了,所以没发现什么。”
“不过老奴蹲守了一会,发现夜里平安酒楼的掌柜,偷偷乘马车出城了。”
秦云的双眸在黑夜里射出犀利的厉芒!
“派人盯死那个掌柜!”
丰老点头:“老奴明白,已经有锦衣卫跟着了。”
秦云轻轻嗯了一声。
半炷香后。
黑夜静谧,阁楼宽大的床上,察明卫柔湛蓝色的眸子熠熠生辉,伸出双手,露出雪白的肌肤,勾住秦云。
“陛下,怎么了?”
“心情不好,还不睡?”
秦云挤出一个微笑:“没有,你先睡吧。”
“还说没有?”察明卫柔翻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
秦云伸手抱住她,手滑进了薄衫下细腻的肌肤上。
“你觉得顺勋王怎么样?”
“为什么问这个?”
“随便问问。”
察明卫柔没多想,皱了皱黛眉,直言不讳道:“我阿爹说过,往往不说话的都是最厉害的孤狼。”
“在草原上,粗犷嘶吼的是勇士,而沉默寡言的,是狼王。”
“臣妾总觉得……”
秦云挑眉:“总觉得什么?”
察明卫柔抿了抿红唇,试探道:“那臣妾直说了?”
“说吧。”秦云道。
“臣妾总觉得……顺勋王很压抑,外表并非他的内心,不像陛下您这么坦荡。”
她偷看秦云一眼,又道:“当然,臣妾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说自己的直觉。”
秦云陷入沉默,看来不止自己一个人这么想。
察明卫柔在被褥里,如温润小猫,爬上秦云的身上,口吐兰气道。
“陛下,咱们什么时候回帝都?”
秦云看了一眼她雪白锁骨,还有那粉色的水蜜桃。
皱眉道:“暂时不走了。”
“有些事,朕不处理好,回了帝都也不放心。”
察明卫柔见他偷看的眼神,索性俯下,怼的更近,让秦云看个明白。
还问道:“是顺勋王的事吗?”
秦云嗯了一声。
但声音已是有些含糊不清,实在是她娇躯怼的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