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斟鄩。
商国大军消失了,履癸和无荒都以为商军退回了昆吾城,但多日之后,车正来报并没有得到天乙回归昆吾的消息。昆吾城依旧在少方的统率下四门紧闭,并没有见到大军出入。
商国人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一切如同只是一场噩梦。履癸舒了一口气,商国人从瞿山退了就好,这样大夏就有了准备大战的时间。
所有人知道这不是梦,这是一场商国和大夏之间的生死大战!肃穆的太禹殿中,履癸召集群臣商议。
“商国人如何知道偷袭瞿山?”履癸有点气恼。
赵梁这时候上前说:“大王,这一定又是伊挚的计策!”
“你说伊挚,奈何朕一直厚待伊挚,他依旧帮商国天乙那竖子与大夏为敌!”
“大王,可知道元妃经常去伊挚处修炼养颜之法?”
“那又如何?”
“斟鄩有传言元妃爱慕伊挚的才华,且有~~!”赵梁支吾起来。
“赵梁,你大胆,敢诋毁元妃!”履癸怒了。
履癸知道妺喜心中喜欢伊挚,但履癸一直对伊挚尊敬有加,相信伊挚不会做出什么越礼的事情,但一直在怀疑妺喜和伊挚到底做出什么越界的事情来没有,此刻听赵梁如此说,自己竟然成了满朝文武眼中的笑话。
人心底的怀疑如果一旦发了芽,就会疯狂的生长起来,变得无法控制,履癸怒气冲冲的回了长夜宫。
长夜宫娟红的宫灯次第挂在水池边,红色灯影映照在幽静的水中,灯影摇曳间,湖边几位美人的身影若隐若现,不时有清脆动人的笑声传来。
妺喜和琬琰在湖边欣赏着四季常开的娇艳花朵,琬依旧是一身白色衣裙,琰依旧一身红纱的衣服,曼妙身段若隐若现。妺喜今天一身紫色的衣裙,显得高贵典雅,头发今天只是用玉环轻轻的挽住。
花影,人影,交相映在湖中,好一派美人赏花的景色。
履癸今天没有心情欣赏几位美女的美,怒气冲冲的进了宫来。
“大王!大王!大王!”三美人看到履癸来了,赶紧过来迎接。
履癸见到妺喜第一句就问。
“伊挚如何知道从瞿山进攻的?”
“大王,出了什么事情了吗?”妺喜有点莫名其妙,履癸今天这是怎么了?
“别以为你和伊挚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不知道,伊挚根本没有准备辅佐大夏!他在斟鄩这么多年还不是为了你!”
琬琰看到履癸竟然对妺喜发怒了,琰的眼角已经显露出一种幸灾乐祸。
“大王,你如果非要这么以为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若不是朕真心喜欢你!哼!”履癸拂袖而去。
妺喜听到这句话身子抖了一下,履癸这句“哼”什么意思?妺喜突然想到那些活活被履癸打死的宫女,突然感觉浑身发冷,犹如掉到了冰窖中一样。如果失去了履癸的宠爱,自己在这大夏还有什么?
空荡荡的长夜宫越来越寂寞,“阿离,给我端一碗固颜汤来!”
“是,娘娘!”阿离端上来一碗。
“娘娘,固颜汤的原料不多了,阿离准备明日去城中去买一些回来。”
“你去吧!”妺喜心不在焉的说着。
妺喜凝望着碗中的固颜汤,“每日喝的这固颜汤还是伊挚教的,自己还骗自己已经把伊挚给忘了!”
“阿离,拿酒来!”妺喜开始一个人喝起酒来,这长夜宫中虽然几百个舞女,但是都是几年就换一批,斟鄩除了阿离还有几个人是自己的知己。
妺喜此刻突然感到如此孤单,独自一人喝着一爵接一爵的酒。
妺喜有些醉了,在池边的亭子中舞动了起来,妺喜舞的很慢,调动体内的气息,逐渐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阿离竟然看到妺喜身边有白气从妺喜身上升腾出来。
妺喜此刻天目突然打开了,看到了一座无头大山,大山下千军万马正在厮杀,一辆战车中一人正是伊挚,脸上有了些许的沧桑,更加让妺喜怦然心动。
妺喜不知什么时候才睡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长夜宫可以让你忘却时间,但那是快乐的时候,当你痛苦的时候,这里的时间就显得格外漫长。
妺喜迷迷糊的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似梦非梦。妺喜不想醒来,柔软的身子在床上来回滚动了几次,锦被滑落露出纤细的脚踝和雪白的脚指头。她终于还是醒了,抱膝坐了起来,头发散乱遮住半边俏脸。宫中依旧烛光明亮,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阿离!阿离!”妺喜喊着,却没有回音。
一个宫女跑过来说:“元妃娘娘,阿离姐姐今天出去给娘娘去买做养颜汤的原料还没有回来!”
“哦,对,阿离出去买固颜汤的原料去了。”
阿离从有施国就一直跟着妺喜,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妺喜的内心的痛苦。就在阿离买了原料准备回王宫的路上,在一个路口的转弯,突然一个麻布口袋罩了下来。
傾宫。
琬琰看到履癸竟然第一次和妺喜吵翻了,二人安慰了妺喜几句,就回到了倾宫之中。
“姐姐,你看到了没,大王不喜欢妺喜了!”
“你怎么看出不喜欢了!”琬说。
“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见过大王给过一个脸色给妺喜!”
“如果如此说,大王的确这一次有点不一样了。”
琰对琬说“我们来宫中这么多年,也算受够那个老女人了。”
“也许大王只是一时生气,过两天肯定又来求着妺喜来原谅了!哪一次此不是妺喜怎么虐大王,大王都一副自愿自受的样子。”
“你听到大王说妺喜和伊挚的事情了吧,这个整个斟鄩都在说,大王一直不信而已!如果我们找到妺喜和伊挚在一起男女之爱的证据,那个妺喜就再也别想欺负我们了,大王就是我们的大王了!”琰越说越是兴奋。
“那你想怎么办,那个伊挚早就回到商国去了,几年前的事情,我们去哪里找证据,那个妺喜又不能生孩子,想去找她们的野种也没有啊。就算我们找一个来说是妺喜和伊挚那个野种的,大王也不会信啊!”
“姐姐,你知道妺喜身边的阿离吗,妺喜去哪都带着她,她一定知道妺喜的一切!”琰说着眼中露出凶光,此刻的琰看起来一点不像一个美女,却有几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