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荒漠,杯酒论道。
佛子自出生以来,一直秉承着佛门道意,直到遇到了顾恒生以后,佛子才沾上了酒水。
好在佛子道心坚固,虽说是在饮酒,却是在体悟红尘,与修行有益。
佛子将古燃佛祖的一卷古经交给了禅师,便和顾恒生席地而坐,谈论着这些年的经历和修行感悟。
禅师将古经好生收起,对着佛子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如果不是因为古经事关重大,他们身为大世生灵,是不能踏足帝路,坏了规矩的。
在场的强者将古经的内容牢牢记在了心中,抄录成书。想必用不了多久,此卷古经的内容就会传播到天下各个角落。
成千上万的天骄用羡慕的眼神望着顾恒生和佛子,他们多么希望自己也有资格过去饮一杯美酒,叹一句漫漫大道。
只可惜,众天骄知晓自己等人和妖孽的差距,不敢上前打扰。
“这一世的妖孽,何其之多哪!”
“剑修妖孽有九先生、剑尊,皆是踏上了属于自己的剑道之路。雷瑶佛宗的佛子修成无垢佛子,未来有证道成祖的可能。”
“原本没落的尘道宗走出了一位道子,实力深不可测,至今无人能够试探出其真正的本事。再加上各大势力的领军人物,这个时代太过繁荣璀璨了。”
诸多老家伙感叹时代的辉煌,希望可以亲眼见证盛世的降临。
各方强者对着佛子鞠躬行礼,默默的离开了荒漠。
此行本以为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哪曾想佛子直接公布了古经的内容,搞得世人措不及防,又惊又喜。
一场可能会爆发的血战,便因为佛子的原因而终止了。
有人遥望着西北荒漠,道一句:“九先生和佛子论道七日,忽而佛光照耀天地,忽而剑意惊动九天。”
七日论道,时而有笑声大起,惊起一阵风暴;时而有道音漫漫,引得天道共鸣。
西北荒漠,顾恒生并指一斩,出现了一条长达万里的剑痕,震天动地。
荒漠附近生活的修行者大惊失色,不知大地为何在使劲的颤动。当剑意纵横而来,诸多修行者才恍然大悟,目光敬畏:“先生估计又变强了许多。”
荒漠沙海的深处,顾恒生和佛子并肩而立,轻声说道:“与佛子论道七日,受益颇多。”
“贫僧同样如此。”佛子望着云端,像是看到了自己未来要走的路。
“我欲前往云界山。”顾恒生看了一眼北方,转头和佛子对视着。
“为何?”佛子问道。
“若是想要打破大道枷锁,我必须要让自己变得更强。若是可以的话,我想重修大道宝体,增加一些希望。”
因为墨竹林一行,顾恒生失去了大道宝药。所以,他要是想重修大道宝体,只能另辟蹊径。
这些天,顾恒生将自己的经历告诉给了佛子,包括前段时间被暗杀之事。
“顾施主,你要去云界山下面的上古帝君的秘境?”
佛子微微一愣,略有担忧的问道。
“嗯,我想过去看看。”顾恒生点头。
当年云界山没有任何预兆的倒塌了,世人在其山脚下发现了一个秘境。经过一番打探,原来那是百万年前的一尊大帝留下的秘境墓地。
在秘境之中,有一块上古灵碑,阻挡住了所有人前行的道路。因为古碑,没有一个人能够深入上古大帝留下的秘境的深处。
这些年过去了,倒是很少有人前往古帝秘境。毕竟,不能深入秘境,即使是大帝遗留之地也只能看着。
“既然顾施主已经决定了,贫僧不好劝阻,只希望顾施主一路小心。”
佛子双手合十,低眉而语。
“多谢佛子,我走了。”
大道漫漫,唯有一路前行,顾恒生才能够执剑破云霄。
云界山位于第十八重天,曾被称为“仙柱”,传言接连了另外一个世界。不过,因为岁月更迭,无数年过去了,仙柱不负往昔之威,如今更是坍塌了。
顾恒生有很多的疑惑,他想要去寻求一个答案。
除了云界山之下的大帝秘境,顾恒生还要去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的名字唤作落天渊,又名红海,帝路五大禁地之一。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地方是一片血红色的海域,不知经历了什么,形成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所以,有人喜欢将其称为红海,也有人称之为落天渊。
多年前,顾恒生曾得到了一个信函。信函有言:“素闻恨天剑仙大名,一直未能相见,甚是遗憾。若剑仙有空,可来第十六重天的落天渊,共论仙道。”
至今,顾恒生都保留着那一封信函。
“是时候去寻找一个答案了。”
当年顾恒生没有自保之力,只能将此事暂且抛诸脑后。现如今,顾恒生变强了许多,自认为就算没办法搅动天下,也可护住自己一命。
“先去云界山走一遭吧!”
遣散了追随的众天骄,顾恒生不需要顾忌太多。他掌控着长恨帝剑,又悟得红尘剑道,天下何处不可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奔波,顾恒生再一次来到了云界山。
望着成为废墟的云界山,要说顾恒生心中没有情绪波动,那肯定不可能。
“不知云界山曾经历了什么。”
对于被掩埋的历史,顾恒生很是好奇。
顾恒生一步步的靠近大帝秘境,他四周张望了一眼,没有看到什么人影。
多年来,不知有多少强者亲临古帝秘境,可惜都无功而返。久而久之,世人明知此地蕴含着绝世大机缘,也唯有望而叹息。
重临古帝之处,顾恒生比以前多了一份敬畏。
此地,有耸入云霄的群山,漫山遍野的都是上等的道草灵药。那白茫茫的云朵蕴含着诸多道意,让人心生虔诚和朝拜。
遍地的珍宝灵石,散发着浓浓的灵气,令许多人都眼红了。还有自云巅倾泄而下的瀑布,甚是壮观。
穿过这一片区域,顾恒生来到了一处望而无边的平原。
巨大的石碑屹立于平原中央,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