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先跟他主子一样,有事没事喜欢卖个关子。
不管吴桂花追问得多急,他通只用一句话打发:“我就是个办事的,您要是想知道,等王爷来了,他自然会告诉您。”
吴桂花想说,可你们家王爷也不知道在忙个啥,快半个月没来了。
想想这话说出去,整得像她一新社会劳动妇女跟个怨妇似的,又不好打扰人家办事,只在心里腹诽着,等那人来了之后,要如何如何……
想把数量如此庞大的银子在两天之内运出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叶先跟吴桂花打过招呼后,当天上午就组织人手去西掖廷拉了几车木板和稻草藏到了长信宫。
他做这些事都没瞒着吴桂花。
吴桂花去看了看,见那些人拿木板敲敲打打的,不到一个下午就做出了数量可观的木制条箱,终于信了他的话。
晚上头更鼓敲过没多久,重华宫隔壁的所有人手出动,再将银子搬进了长信宫。第二天晚上,长信宫外来了数辆漆着黑漆的箱子,将那些装满银子,外头垫满稻草的箱子都向东边去。
这么大的事,吴桂花不可能再跟以前似的,什么事都丢给叶先,自己当个快活的甩手掌柜。
可跟完全程之后,吴桂花反而更看不明白了:这么些银子,他们像装水果布匹似的,随随便便放在木条箱里,还塞得这么严实,是准备光明正大地拉出皇宫吗?
她是知道的,这段时间尽管她出于对自己安全的顾虑,暂时停下了运银子大计,可叶先并没有。
他也跟吴桂花一样,利用自己的人脉往外夹带了好几趟。但次数不超过五次,每次最大量也没有超过三万两。
这些剩下的银子少说有十来万斤,除非守门的侍卫全部瞎了,才会放他们出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