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挑战皇权!
锦绣公主是长公主,皇帝是他的弟弟,叫她如何不愤怒。
此情此景,任何一个朱家儿女都会愤怒,这件事,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雷劫劈碎了五名太监的尸体,整个皇城的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味,亲眼见到如此残忍的死亡方式,宫中的那些女人们差点吓的魂飞魄散,一个个呆在宫殿之中打着摆子。
古今的女人都一样,打雷下雨他们怕,但在棍子和狼牙棒面前,她们却异常的胆大,敢于尝试。
“参见公主殿下,这.......”
光天化日之下皇宫之中发生了这么大的命案,刑部很快便知情,特命侍郎带着几个刑部官员匆匆赶来。
刑部侍郎一到现场也呆了,拿剑杀人的竟然是长公主。
“没什么,这五个太监藐视本公主,藐视皇权,藐视朱家天下,罪该万死,我已经替先皇将其斩杀了!”
见刑部侍郎为人比较和善,一来到现场先问的是情况,故好心解释道。
“我作证!”
公主本就是如实相告,但周围的锦衣卫却没有人为他举证,这时,陈演站了出来:
“这几名太监仗着有魏忠贤的支持,肆意妄为,竟然对长公主不敬,最高万死,死不足惜!”
陈演接着道。
“你又是谁!”
眼前这人眼熟的很,但看官服上的补子,品阶却不高,于是问道:
“我来翰林院编修陈演!”
翰林院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凑热闹?
“你是刑部侍郎?”
“回公主,我乃刑部侍郎方信中!”
锦绣公主点了点头:
“你先把这些人的尸体处理了,先皇的金牌令箭在此,而且杀人的又是本公主,即便是要处理也是宗人府的事情,与刑部无关。”
说完,锦绣公主又望向了那一群狼心狗肺的锦衣卫:
“锦衣卫们,请你们记住,你们的职责是保护皇城,保护皇亲国戚,而不是包围那群宦官!
狗东西!还不速速退下!”
众目睽睽之下,锦绣公主没有给锦衣卫们丝毫面子,在锦绣公主看来,眼前的这群锦衣卫就是一群白眼狼。
锦衣卫们一个个羞愧的无地自容,作揖后忐忑离开。
顿时,现场变得极为安静,广场之中也只剩下左修远一人。
经过几炷香时间的恢复,左修远的修为也渐渐稳定了下来,身上的气息已经发生了变化,现在可是正经八百的筑基期强者。
在雷电的淬炼之下,左修远的经脉、丹田、肉身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筑基期和炼气期在修为上虽然只相差一个阶梯,但实力的差距却很明显。
左修远感觉,现在让他去杀一个炼气圆满的修士,可能只需要三招。
稍稍稳定境界之后,左修远焕然新生,经历了刚才的雷劫,他身上的衣物已经被劈的稀巴烂,衣不遮体。
他缓缓睁开眼,发现正前方站着的是陈演和锦绣公主。
见左修远醒来,锦绣公主心中一喜,但也连忙收回了目光。
作为一个公主,盯着男人的胸肌看,是极其好色的表现。
“多谢二位道友护法!”
锦绣公主这番模样,左修远铁定只能装宝,总不能问:
“公主,我胸肌上有虫子吗?”
“恭喜左兄修为突破!”
陈演道。
左修远拱手,回礼一笑,而后站起身子,运转灵力,原本蓬头垢面的形象瞬间消失,当他换上青袍,束好头发,擦好发簪之后,又是一名俊俏小郎君。
锦绣公主在一旁看的痴迷,见左修远已经收拾好了狼狈样,于是说道:
“得知是修远渡劫,出发之时我已经叫下人在锦绣宫准备了晚宴,不知修远可否赏脸!”
“这.......公主破费了!
按理来说,我修为突破,应该是我做东请客......”
“道友之间不讲究凡俗礼节,既然我锦绣宫今日备了宴席,各位道友就去锦绣宫用餐,他日修远兄有闲暇,再去你道篆司吃!”
锦绣公主爽朗的道。
“这......好,谢谢公主!
修远身无所长,下面倒是挺好吃,那日找机会,专请二位吃我下的面。”
在这个没有调味品的时代,左修远用自己特制的酱料下出来的面,绝对超过任何御厨。
“左兄的下面,好吃?”
锦绣公主简直不敢相信,左修远一个大男人竟然还会下厨房下面。
“呃.......好吃!”
三人结伴而行,不多时便到锦绣宫。
由于宫女们刚才吓得不轻,晚宴也耽搁了,想要上桌,可能需要点时间。
锦绣公主虽是修士,但闲暇之时也爱读书,见晚宴还需要些时间准备,便将两人带入了书房喝茶。
正经的喝茶。
与锦绣宫其他地方相比,书房倒显得稍微老气一些,门窗上的清漆都相继掉落,然而就是这样,朱容君都没舍得叫人修缮。
虽说这门窗是老旧了些,但里头的卫生可不马虎,甚至可以说是纤尘不染。
已经房屋,密密麻麻的黄色书籍摆的整整齐齐,有些老书的封皮已经彻底发黄发旧,锦绣公主也专门叫了人重新装订。
为了这间书房,她平时肯定没少发力气。
在书房的主位之上,一副画作格外引人注意,细看落款,发现这副作品竟然是光宗朱常洛的作品。
让左修远没有想到的是,朱常洛这位贪财好色的皇帝竟然还能将山水画的如此生动。
可不细看不知道,一细看不得了,这画中的山山水水为何如此的熟悉?
“公主殿下,请问这画中画的的是何处?”
看到此画,左修远的心境难平。
见左修远如此着迷,锦绣公主“噗嗤”一笑,自豪道:
“原来修远兄也是懂画之人!
这画名叫锦绣山河图,锦绣宫若是没有这幅《锦绣山河图》,便不叫锦绣宫。
这幅画是本宫出身之时先皇御赐给我,已经有些年月了。
先皇死后,对此画我也尤为爱惜,毕竟父皇留在我身边的东西不多了。
至于这画画的是何处,父皇却没说过。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既然父皇能将此地专门画在画上,就说明他一定去过此地。”
噗嗤......
左修远脑子一沉,这逻辑......
“那你知道这画为何叫《锦绣山河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