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唐柏安排人把当初汤澜被绑架的事透露出消息,是路加的妹妹劳拉撺掇的。
这话到了宫家家主耳中,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只是听说劳拉生病了,路加安排她去国外养病,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唐柏给翁晏打电话,问了一句才得知劳拉是被人算计毁容了,去国外是去整容,遇到的整容医生让她的脸彻底毁了,劳拉因此不敢出门,患上了抑郁症。
路加因为这件事还和翁晏说过,恳求翁晏去见劳拉,希望他能开到他,翁晏并没有拒绝,去见了一面,劳拉抗拒,还对他骂了很多难听的话。
翁晏态度平和,倒也没有发怒,听着路加试探他妹妹出事,和他是否有关系。
翁晏自然是要演戏,他和这件事没有半分关系,作为合作者,他纵然和劳拉谈不了恋爱,也绝对不会害她。
路加听翁晏的坦白,还强调两人是合作的关系,他心里迟疑。
没没出事,他最初是有怀疑翁晏,他知道这人心思深沉,手段诡异,摸不清这人的秉性,更不知道他到底还有什么底牌。
不能和他闹翻,也只能是试探。
此时又传出消息,给劳拉动手的整容医生,极有可能是瓮家老爷子安排的人,原因是给她女儿报仇。
前段时间,翁芒无辜失踪,被找回来的时候,已经双目失明,衣衫褴褛,吐字不清,却喊着报仇。
可是找谁报仇,她却说不清楚,颠三倒四的话,没有人能理解。
心理医生最后诊断,她是患上了精神病,是经历了太大的刺激,神经出现了问题,记忆错乱,需要去精神病院治疗。
瓮家老爷子悲痛交加,调查的结果是查到了路加的身上,老爷子为小女儿报仇,自然就盯上了路加。
若是瓮家老爷子动手,路加也没办法,因为瓮家权势太大,翁老爷子还有可能会把他踢下台,他只能和翁晏合作,想办法把翁老爷子处理掉,让他彻底对翁氏失去控制权,让翁晏做主,这样他的地位才能稳固。
这势力争夺,牵扯到恩怨仇恨,总是充满血腥。
又过了一段时间,在一个雨过天晴的清晨,唐柏接到翁晏的电话。
听他说,翁老爷子去世了,如今瓮家的掌控权落在他手里,可以还钱了。
唐柏说;“那点钱倒是小事,但大局未定,你还是稳妥为重,先把利息给我就可以。”
他既然做了投资,要的可就不仅仅是本金,至少是要翻倍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投入心血。
翁晏说了一句唐柏先生,真是一位不错的奸商,就说起另一件事。
他想见汤澜。
从那次分别,汤澜一直被人监视,她又不想惹她父亲生气,就一直很规矩,回他消息的次数都少了,和她聊天,她也总是说有事,像是躲着他。
再这么下去,她会和他疏远,两人关系淡薄,迟早会成为陌路人,这是翁晏绝对不能接受的结果。
让足智多谋的唐柏先生帮帮忙。
“……”
唐柏揉眉心,这小子就是一个心眼多的,这哪里是还钱,摆明是找借口让他帮忙撮合他和汤澜。
可如今他还在汤尊先生的考察期,纵然有心帮忙,也不敢贸然行动,动那个歪心思。
这要是被汤尊先生逮到,让他女朋友也和他分开,那他就是赔了夫人还折兵。
“翁晏先生,大局初定,你还是多忙工作吧。”
“唐柏,我没有开玩笑,你能帮我的。”翁晏语气笃定。
那架势,像是他不帮忙,他就准备闹了。
闹得天下大乱,殃及池鱼,也怪不得他。
唐柏磨牙,这小子又耍无赖。
他不说话,翁晏又说;“唐柏,你不是说过,对你自己的人,你会用心吗?现在我需要你帮忙。”
翁晏很想挂电话,这臭小子,还得寸进尺了。
“我想想办法,翁晏,我要涨利息,过两天合同就给你!”
翁晏却不在意的说;“让我见到汤澜,翁家送给你都行。”
“……我稀罕。”唐柏冷笑。
瓮家那个烂摊子,可不是随便能捡的,还是要翁晏这混小子管理好,盈利了给他分成才行。
挂了电话,唐柏也很发愁。
忽而被人抱住,他放下手机,转身看向穿着运动装的女朋友,故意把她汗淋淋的额头在他身上蹭了蹭。
唐柏赶紧挪开,可是这小丫头抱得紧,他躲不开,气得发笑。
“又调皮。”
“我叫你了,你不理我。”战敏教训他。
唐柏刚才在想翁晏的事,是真的没有听见女朋友再和他说话。
“抱歉,我刚才和翁晏聊工作,他让我想办法去见你姐姐。”唐柏还把通话记录点开给她看,来证明自己并没有撒谎,不是故意不理她。
战敏说;“他还想见我姐姐?”
“为什么不能见?”唐柏疑惑,“你觉得翁晏不应该和你姐姐在一起吗?”
“我没有觉得,是姐姐主动和他保持距离,是不想让爸爸生气,要是他见了姐姐被爸爸知道,会不好吧?”
战敏想了几秒,又说;“我姐姐说,一段好的感情,是经得起等待的,暂时的离开,并不代表分别,只是为了保护彼此,还有各自成长。”
唐柏捧着女朋友红晕的脸颊,笑着喊了她一句小可爱。
“你不赞同我的话吗?”
“不是不赞同,这些话是你姐姐自我安慰的话罢了,相爱的情侣,哪里舍得分开,若是让你和我分开几个月,你愿意吗?”
战敏立即摇头,“不行,我会想你的。”
“所以,你姐姐这是在妥协,妥协你父亲的态度,你父亲觉得翁晏不合适和她在一起,她在尝试放下,所以才会和翁晏故意疏远,保持距离,你姐姐心里肯定很难过。”
战敏瞪大双眼看着他,确定他不是在忽悠自己,脸色严肃。
“我不想让姐姐妥协,哪怕翁晏真的是错的人,我希望是姐姐自己选择,而不是被任何人逼迫做的决定。”
她转身就要走,被唐柏拦住。
“你这样子,去哪?”
“我要去找姐姐,我不想姐姐受委屈,更不能为任何人妥协!”战敏严肃的说。
唐柏无奈的低笑,把她抱起来,“先去洗澡,浑身都是汗,你姐姐做了决定,不是你一句两句话就能解决的,再说你肯定是说不过你姐姐,还可能会被你姐姐洗脑。”
战敏瞪着他,“你不许说我姐姐,我姐姐没有给我洗脑,她再给我讲有用的道理。”
“没有任何贬低她的意思,小可爱,想要帮你姐姐,不能鲁莽,你难道也想把这件事摊开,让你爸爸知道,最好把关系闹僵,让你姐姐也和爸爸断绝关系吗?
你姐姐和你性格不一样,想法自然也不同,你可以坦荡,但她不信,所以想要帮她,想要想法。”
战敏想了想他的话也有道理,也就没再执着要去找姐姐,而是顺从的被他抱去洗漱间。
但看男人给她脱掉外套还没有离开的洗漱间,她忽而醒神,仰头看他,说;“我姐姐说,你能说会道,想法很多,才会经常给我洗脑。”
“……我怎么给你洗脑了?”唐柏满脸无辜,可是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不仅脱了她的衣服,还脱了他自己的衣服。
“你现在就是,你,不仅要给我洗脑,还要……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