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城:“……”
“是,我不仅没安好心,我还想一碗药把你这武大郎弄倒扛回家呢!”
“啊……把我扛回家干嘛啊?”
“藏起来。”
傅西城看着小奶包的苦瓜脸,默了默,道。
“别人是金屋藏娇,我金屋藏奶包,不行么?”
“行行行,怎么不行。”顾迟迟睁着大大的眼睛,“不过我才不要金房子呢,哥哥可以用巧克力给我盖一座房子么?”
“当然可以。”
傅西城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只要你要,只要我有,什么都给你。”
“好诶!哥哥不准撒谎哦!”
顾迟迟顿时开心的把药喝完,一点儿都没拖泥带水。
“慢点。”傅西城怕她呛着,还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你要是被呛死,我给谁盖巧克力房子去?”
顾迟迟甜甜一笑,就要跑出去玩。
傅西城看她乖乖吃了药也没拦着,只站在一旁温柔的笑。
如同一块望夫……呸,望妹石。
顾迟迟醒了,病也好了,又能活蹦乱跳了,全村人民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而镇长,又顶着全村几百号人的压力,过来找张叔了。
苦了这位刚上任不久的镇长。
当初和傅家搭伙这活儿,是县长极力推举自己的,他说自己面色红润,印堂发光,运气实力一定都不错,可明明自己资历浅、没背景、家境还普通,但是县长说啥就是啥,县长让干嘛都得接着。
他起初以为,这也的的确确是个肥差。
毕竟修坝修路这种活儿,自古以来都是名声好,油水多,好捞钱的美事。
更何况傅家大方,又是京城来的豪门,绝对不会亏待了自己。
镇长觉得自己县长是个好人,镇长觉得自己能搭上傅家这条线简直是祖坟冒青烟,镇长感觉自己干完这一票肯定能买下三四套小别墅,盖个七八间小洋楼的。
但是镇长做梦都没想到,他碰上了傅西城。
傅西城一句话,直接让工程队师父原地待命了三天。
而这个决定,竟然还只是为了个六岁多的小丫头。
镇长一边感慨着顾迟迟红颜祸水,一边骂着傅西城昏庸无道,一边陪着大大的笑脸看着眼前的张叔,使出了这辈子最大的功力去拍马屁。
“那个,张老爷,您看现在这事情也差不多解决了,咱们是不是该开始修坝了?”
张叔坐在椅子,没吭声。
“这、上头交代下来的事情我们也没办法,这不是看耽误了这么久,所以来问问,咱们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呀?”
张叔点了根烟,还是没吭声。
“张老啊,到底能不能行您能不能给个准儿话……”镇长太难了,镇长快哭了。
张叔瞥了他一眼,总算摇了摇头。
镇长当即老泪纵横。
“别啊!!”四十来岁的人直接表演了个原地爆哭。
“我这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七八岁的孩子要养活,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差事,张老您别直接给俺判死刑了啊,这日子还让我怎么过啊!呜呜呜呜不活了,这真的没法儿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