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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都已经准备好了质问他的时候,厉斯年忽然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呢喃了一句。
“以宁,你到底准备装到什么时候?”
他不叫她的名字还好,一叫她顿时江以宁就打了一个激灵。
她满面狐疑,眼神中充斥着震惊,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厉斯年笑了,随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然后低下头,在她脸上轻轻一吻。
“从你进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认出来你了,只不过我还想看看你到底准备装到什么时候。”
“什么奶奶留给你的耳环,这么久了,找到了没有?”
提起这件事情来,江以宁冷静下来,冷笑了一声。
她有账,忘了跟他算呢。
“耳钉没找到,连你金屋藏娇的女人也没找到。”她一把挥开厉斯年的手,有些冷淡的坐到一边。
绝对不可能是她还听了那声音,她听得真真切切的,肯定就是个女人发出来的,但是为什么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而且刚刚他回来的时候,她也明明听到了那个声音。
就算是电话里也会有特有的电流声,而不是像是人亲口说出来的一样。
出来一趟,厉斯年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有事情都瞒着她。
江以宁翘着腿,眼神中充满挑衅和质问。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最好是赶紧自己从实招来。
要是等她来问,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厉斯年装作一副不懂她在说什么的样子,也仅仅挨着她坐到了一边。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面对厉斯年主动找话题,江以宁的态度也跟之前一样,爱答不理的,“我能找到这里来是我的本事,能在这儿捉奸在床,也是。”
听到江以宁用捉奸在床这个形容词,厉斯年脸色一黑。
然后他十分霸道的直接把江以宁搂在了自己的怀里,用嘴唇轻轻摩挲着她的耳根。
“你自己不是已经进来找过一遍了吗?有没有见到什么藏着的女人,还有头发丝之类的东西?”
江以宁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就是因为这样,她心里才觉得憋屈。
如果找到了证据,她现在可能会暴跳如雷,心如死灰。可现在没找到证据,她的感觉也没好到哪里去。
比如说她现在的心里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发闷,但是她又找不到能够移开这块石头的东西。
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顶,让她压抑着的情绪越来越暴躁。
抱着她的厉斯年却在这个时候用更暧昧的语气贴着她的耳边,“既然没找到的话,又为什么要用捉奸在床这种词?”
江以宁忍不住推开他,气得连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
这分明就是觉得她没有证据,然后赤裸裸的挑衅她。
厉斯年这是在玩火。
她咬了咬牙,怒瞪了他一眼,“我要是能找到的话,现在你脸上已经多了一个巴掌印了。”
“我也还得想想,该怎么从你的手里把所有的资产抢过来。”
她傲慢冷哼,厉斯年却仍旧还在笑着,没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
反而他好像有一种乐在其中的感觉。
江以宁彻底被他这样的态度给挑衅的炸了毛,“厉斯年,你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劝你现在就说出来,我们还能够好好谈谈。”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厉斯年又开始用上了之前跟她周旋的借口。
是啊,在这件事情上她只是听到声音了,但是并没有看到人。
江以宁焦虑起来,心中不由得就有一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