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再保持联系,颜姝还会怂恿她做什么我想不出来,但一定会给她带来严重的后果。”
颜姝能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是陈珂没有想到的。
“你不觉得,这就像是一个计策一样吗?”他冷静道:“先是在医院,她故意打扮成教授,本来可以直接对江以宁下手再离开,但是她没这么做,她反而留下来了。”
“在医院里注射的药剂也很有可能添加了别的什么,她大费周折就为了最后动手吗?”
“现在江以宁已经被转移到这里,她却还能够和江以宁保持联系。”
“综合起来,她哪里是要江以宁去死,只是想给她洗脑罢了。”
这个可能性厉斯年也不是没有想过,但他不相信颜姝会有这样的性情,很可能是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
她才会想要活的江以宁……
“我建议你,不如将计就计,等借着江以宁抓到颜姝了,我再对她进行二次催眠治疗。”陈珂这个建议,一脱口就被厉斯年给否决了。
他一把攥上他的衣领,“我不会拿她去冒险的。”
这个时候陈珂的表情也格外正经,“我没有让你拿她去冒险的意思,难道你对你自己的身手,还有养在身边的人都那么不放心吗?”
“尽管这件事情可能有风险,但挺过这一次风险之后,将是一劳永逸。”
在这种时候,陈珂也没有任何畏惧的意思。
就算他们现在是雇佣关系,他和厉斯年也始终都是朋友,是兄弟。
这个时候,他做的考虑,也是综合所有情况下最冷静的决定。
如果说厉斯年现在已经被情绪给打乱了思维能力,那他就是唯一一个能冷静下来思考的大脑。
不在这个时候给出中肯的建议,那他还能在什么地方派上用场呢?
厉斯年也没有想过真的要跟他动手,只不过是向他表情了他的态度。
敢让江以宁犯险,是他不能接受的底线。
“不行。”他又一次否决,“我想找到她是迟早的事情。”
“现在真正的问题不是颜姝那个女人。”陈珂整理了一下衣服,脸色阴沉,“是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
“催眠不是万能的,你不能靠这种办法长久下去,第一过程的药你都不放心给她用,这个路程太漫长了,经常催眠也会对她造成影响。”
“且不说如果失效了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心理冲击,到时候颜姝的目的一定会达到。”
“我看她只不过是想让江以宁跟你反目成仇而已。”
一语道破玄机,厉斯年沉默不言。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可他不会让江以宁冒险。
“你不用说了,按照我说的去给她催眠,这是我的决定。”
陈珂眉头一皱,“但我是个医生。”
“你做不做?不做就现在回你的地方去。”厉斯年锋芒毕露,毫不退让。
终于,陈珂还是拗不过他,转头走进房间里。
江以宁的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是人只是坐在房间里看着天花板,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但是看上去也很没有生机。
“你又来了。”江以宁收回视线,改为落在他的身上。
“你记得我?”陈珂不禁一愣,按理说,除了两次催眠以外,他们之间再没有见过面才对。
她看着他,笑了笑,“我记得你,你对我做过什么,然后我一觉醒来,就什么都记不住了。”
“还是两次。”
听她精准无误的说出次数来,陈珂被冷汗沾湿了后背,江以宁不应该记得这件事,除非催眠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