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厉斯年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你不用跟我解释，你没错，错的是我，我真的是太愚蠢太天真了，不过没关系，现在我清醒了。厉斯年，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吧。”江以宁打断了厉斯年的话，根本就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江以宁！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当年离开是有原因的，我……”厉斯年被江以宁的态度弄得也是有些火大。
只是他才刚刚吼了一句，又被江以宁打断。
“就算你当时有原因离开，那事后呢？整整五年的时间，你就没有哪怕一天的时间，回来找我？回来了解一下，我当时过的是什么日子？我经历了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念念差点就活不下来了？厉斯年，你既然一直都知道是我，为什么从来就没有想过回来找我跟念念？为什么啊？”江以宁伸手，拼命地捶打着厉斯年的胸口。
厉斯年看着她哭的肝肠寸断的样子，心脏也仿佛是被一只手紧紧地揪着，心疼得不行。
如果当年他回滨南的时候，没有在听说江以宁要嫁给陆景灏，还怀了他的孩子以后就赌气的离开，多花一点时间去调查一下，是不是江以宁跟念念，就不需要经历那么多的痛苦跟磨难了？
他刚刚居然还觉得江以宁无理取闹，还跟她发脾气。
“对不起，以宁，是我对不起你跟念念，是我不好，你要打要骂都可以，但是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吗？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情绪激动，你要是有气要撒的话，等你的身体好了，你想要做什么我都随你，好吗？”厉斯年伸手，将江以宁搂进了怀里。
江以宁起先还拼命地挣扎，想要推开厉斯年。不过渐渐地开始没力气了，趴在厉斯年的怀里，无声地落泪。
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怨，都伴随着这些眼泪一起流出来了。
厉斯年听着她压抑的哭声，心里难受得厉害，也更加的内疚自责。
江以宁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是平静下来了。
她伸手推了推厉斯年，没推动，才哑着声音开口：“厉斯年，你放开我。”
“别哭了。”厉斯年看她哭的双眼红肿的样子，心疼得厉害，伸手帮她擦了眼泪，却被江以宁一巴掌拍开。
“不要你管我。”江以宁闷闷地开口。
“我不管你谁管你？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也是我孩子的妈。看你哭得多丑。”厉斯年看着江以宁这副样子，就知道，她心里的气多半的消了，于是宠溺又无奈地开口。
江以宁别扭地别开脸去。
知道厉斯年是念念的亲生父亲，在委屈难过的同时，她心中其实是有些开心的。
只是委屈掩盖了这份窃喜。
“谁要做你的女人？厉斯年，我可还没原谅你，你要是不给我好好地解释清楚，五年前你到底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整整四年的时间都没有回来找过我，我跟你没完！”江以宁娇嗔地瞪了厉斯年一眼，没好气地骂道。
“其实我后面回去过了，不过我回去的时候，你就要嫁给陆景灏了。所以我就离开了。”厉斯年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江以宁的脸颊。
“你，你回来过？”江以宁一脸诧异地看向厉斯年。
“恩。那天你穿着婚纱的样子，真的很美。我看着你出了江家，上了婚车，去了酒店，之后我就离开了。我要是当时不走，多留一会儿，你跟念念就不用受那些苦了。是我不好，以宁，都是我的错。”厉斯年点头，提起当年的情形，还觉得犹在眼前，似乎就是昨天发生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