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低着头,没敢说话。
怪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跟沈秀琴说那些话。
沈秀琴打了镇静剂已经睡过去了,江以宁手背上被她抓得青紫一大片。
她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更多的是不解。
沈秀琴的反应太奇怪了,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不可对抗的敌人似得,让她十分的恐惧和不安。
江以宁实在是想不出来会是什么人。
此时,滨南,楚家。
厉斯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旁坐着一个五官阴柔,俊美异常的年轻男人,男人满脸的哀怨,看着厉斯年,那比女人还要精致美艳几分的脸上,带着不满:“四爷,我说你不能这样害我吧?你让我去查权家?权家那是我能招惹的吗?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我这小命还能保得住吗?”
“什么时候废话变得那么多?”厉斯年淡淡的瞥了楚氓一眼,眼底带着不耐。
楚氓缩了缩脖子,委屈又哀怨的看着厉斯年:“你闲着没事怎么就跟权家对上了?”
“先去调查。还有,我让你查的是宁雅琴,不是权家,你搞清楚主次。”厉斯年彻底的失去耐性,看了一眼时间,快要到午饭时间了,江以宁估计又是在医院,肯定会忘记吃饭,他得去送饭了。
“这有什么区别吗?”楚氓叹了口气,虽然不想招惹麻烦,但是厉斯年可是比权家还要可怕的麻烦,对比之下,他宁愿去招惹权家,也不想得罪厉斯年。
“宁雅琴代表的是宁家,不是权家。”厉斯年丢下一句话,直接起身去了厨房。
楚氓看着男人站在他家厨房里面,穿着围裙,熟练的洗菜切菜,之后炒菜装盘,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是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他忍不住的啧啧称奇:“四爷,你说如果外面的人知道你这个大名鼎鼎的闫王刀不去给人做手术治病救人,却是拿着菜刀在厨房里面切菜做饭,会不会活生生的气死?”
“你很闲?还不去做事?”厉斯年淡淡的丢了个眼刀过去,威胁的意味很重。
楚氓缩了缩脖子,不敢造次,赶紧转身溜之大吉。
厉斯年做好了午饭,装进了保温饭盒里,才带着一起去了医院。
江以宁此时坐在椅子上支着脸看着沈秀琴,听到开门的声音,不用抬头就知道肯定是厉斯年来了。
“吃饭了。”厉斯年招呼了她一声,过去餐桌那边将饭菜拿了出来。
“我妈刚刚突然跟我说了些很奇怪的话,她说让我跑,你说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是不是有人威胁她了?”江以宁吃了几口,突然放下了筷子。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沈秀琴刚才的状态和态度都很反常,当初哪怕是江文才那样对她,也没见她有多大的反应,怎么这次出个意外会那么恐惧和不安呢?
“你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厉斯年盯着江以宁,看着她眼底的血红丝,眉头不由得一皱,冷着脸质问。
江以宁愣了一下,茫然的看着厉斯年。
她明明是在跟厉斯年说沈秀琴的事情,怎么突然就扯到了她没好好休息上去了?
“我……”
“你不把身体养好,怎么照顾念念?怎么照顾你妈?医院这里有护工照顾她,你一会儿跟我回去。”厉斯年不由分说的开口,态度异常的强势。
江以宁张了张嘴,对上了厉斯年那眼神,心知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不可能说服厉斯年,她只好点头。
吃过了饭以后,沈秀琴醒来了一次,看到江以宁的身边有厉斯年,又放心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