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面的怒火疯狂的燃烧着,烧得他几乎失去理智。
凌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抓江以宁的手腕,把了脉,才松了口气。
“还好,这种药可以解,给她打一针睡一觉就好了。不过第二天醒来以后会有些不良反应。”
凌越说着打开了自己的药箱,在里面找到了专用的解药,给江以宁扎了一针。
原本还在闹腾的江以宁,哭了几声以后,渐渐地安静下来,睡了过去,只是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尤其是右边脸上的巴掌印,分外的清晰吓人。
“厉少,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对了,这里有铁打酒,还有消肿的药膏,都是我师傅研究出来的,效果不错。少夫人的身上如果有外伤的话,用这个好的快。要是实在是不放心,明天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就好了。”
凌越战战兢兢的从药箱里面拿出了两瓶药,递给了厉斯年。
厉斯年接过了药,淡淡的应了一声,打发了凌越离开。
房间里面没了外人,安静的厉害。
江以宁睡得不安宁,哪怕是睡着了依旧紧皱着眉头。
厉斯年在床边坐下,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手。
仿佛是遇溺的人突然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江以宁用力的抓住了厉斯年的手,那力度大的吓人。
厉斯年也不在意,只是坐在那,细细的看着那一张脸。
跟五年前没有多少的改变,却少了当初的稚嫩清纯,多了些深沉妩媚,眉眼间总是带着几分的愁绪,让人看着想要给她抚平。
厉斯年伸出手,略显粗粝的手指指腹,轻轻地在江以宁娇嫩的脸颊划过,细细的摩挲着,许久,才收回了手。
将江以宁身上的外套解开,看到那触目惊心的腹部,一大片的青紫痕迹。
厉斯年的眼神冷了几分,打开了凌越给的铁打酒,轻轻地给江以宁处理伤口。
江以宁一觉睡得不安稳,她又做了一轮的噩梦,梦里是五年前那禽兽,不顾她的苦苦哀求,狠狠的占有了她。
那种撕裂般的痛楚记忆尤深,让她无法忘怀。
哪怕是已经过去了五年的时间了,她每每想起,还是觉得撕心裂肺的疼。
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室外的阳光从窗台洒落进来,暖洋洋的让人觉得很舒服。
江以宁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回来了。
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厉斯年不见踪影。
昨晚的事情一点点的在脑海里面浮现,江以宁连忙低头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任何被侵犯的痕迹,她才松了口气,起身去洗漱一番,然后下楼。
此时的江以宁只觉得饥肠辘辘,好像饿了好几天一般,难受的厉害。
刚刚到楼下,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的厉斯年。
江以宁心头猛地一跳,站在楼梯口没敢继续往前走,只是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一阵咕咕的声音,让江以宁一阵的尴尬。
“江以宁,你最近胆子不小。”厉斯年凉薄的声音,冷冷的在耳边响起。
江以宁神色一僵,很快又恢复自然,笑着走向了厉斯年:“胆子大还不是你惯的,怎么?现在惯坏了,就不高兴了?是不是想要退货了?”
“为什么要去酒吧买醉,恩?”
厉斯年一伸手,拽住了江以宁的手腕,用力一拉,人就落在了他的怀里。
江以宁心跳有些快,双手抵在厉斯年的胸前,努力的保持着距离。
仰着脸,看着那一张冷厉的脸,许久江以宁才妩媚的笑了笑,伸出手去,手指在厉斯年的脸颊划过:“如果我跟你说,我是因为不高兴,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