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江以宁被陆景灏和许文静设计,在酒店里被一个陌生男人夺走了第一次后,她就怀上了念念。
这孩子来的突然,但因为当时陆景灏对她刻意伪善的面孔,江以宁很快接受了孩子,在家养胎之余,每天都在构思他们婚后的美好生活。
直到陆景灏把血淋淋的现实揭露到她面前......
江以宁闭了闭眼。
犹记得那天血色弥漫,她接受不了刺激早产,在一众的唾骂声中被赶出江家。
而她的孩子念念,在保温箱住了半年,虽然命保住了,但却被查出患了先天性糖尿病和白血病,需要配型治疗。
江以宁配型失败,这些年不得不一边维持跟厉斯年的婚姻关系,一边寻找念念的生父,给孩子治病。
她跟厉斯年虽然是协议婚姻,但当初结婚的时候说过,在婚姻期限内,他们都不能在外有人,更不能搞出什么私生子出来!
正因如此,江以宁这么多年才会拼命隐瞒念念的存在。
可万万没想到,隐藏的好好的事情,会在这一刻,用这样的方式被揭露到厉斯年面前!
短短几分钟,江以宁的心中如同千军万马奔腾。
视线从陆景灏脸上掠过,落在许文静脸上,江以宁心思微顿,压下平底惊起的那些惊恐,再次露出得体的微笑,字字珠玑,“陆太太,您看着监控再说一遍,刚才,是谁推的你?”
许文静没注意到有监控,一下子心虚了,当即改了说辞,小声的抽泣着,“好像是我弄错了,应该是气流颠簸,姐姐大概是想扶我……”
她现在什么都有了,犯不着被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搞崩了人设。
以她现在的权利和地位,想弄死江以宁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许文静擦了擦眼泪,双手抱紧了陆景灏的胳膊,朝江以宁挑了挑眉,无声的挑衅!
这幅画面像极了四年前,一切都恍如昨天。
江以宁有点想笑!
刚才还那副嘴脸,现在立马改口喊她姐姐?
要说装,她可能不及许文静千分之一。
既然许文静都替她‘解释’了,她自然不会得寸进尺,她只是偏了偏头,笑意盈盈的盯着陆景灏,“这一巴掌怎么说,陆先生?”
陆景灏脸色黑了一圈,不情愿似的冷冷的吐了两个字,“抱歉!”
江以宁摇了摇头,“这个道歉,我不接受。”
陆景灏语气不悦,“你想怎样?”
难不成让她打回去?
他觉得江以宁变了,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变了。
江以宁瞥了一眼许文静,拖着慢悠悠的腔调,“一会到了滨南,请我吃饭赔罪。”
许文静想来恶心她?
那就看看到底谁恶心谁。
陆景灏不动声色的审视着她,一旁的许文静却跳脚了,“你做什么梦?”
意识到语气有点过了,她稍微压低了声音,“请你吃饭?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配吗!”
江以宁不急不躁,朝陆景灏眨了眨眼,又是一脸的人畜无害,“怎么说也老相好一场,我难得回滨南,你请我吃顿饭,应该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吧?你说呢,陆先生?”
许文静还想说什么,被陆景灏先一步打断,“好,下了飞机,我联系你。”
一口一个陆先生,叫的他心里烦躁得很,他倒要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样。
九点半,飞机稳稳的降落在滨南国际机场。
陆景灏经过江以宁身边的时候,一张小卡片塞进了他西装口袋。
她笑,“我手机。”
陆景灏没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搂着许文静出了舱门。
江以宁望着他们的背影,脸色开始变得有些落寞。
“暗送秋波,余情未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脑后方。
她一回头,就撞进厉斯年的怀里。
该来的终归会来!
江以宁不确定厉斯年听到了多少,咬了咬牙,强撑出一抹笑容,“呀,我老公吃醋的样子还挺帅。”
她用只有他能听得到的音调调侃。
“吃醋?”厉斯年脸色阴沉,冷笑道,“我厉斯年这辈子最不可能吃的就是柠檬和醋!”
他正了正机长帽,煞有介事的样子惹的江以宁噗嗤一笑。
还好,看来他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内容,不然怎么会这么淡定,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
江以宁心思落了几分,笑容也真诚了许多,“那好,一会儿你先回酒店,我有点事儿处理完了就回去陪你。”
“去哪儿?”
“不告诉你。”
江以宁趁着无人注意,在厉斯年脸上飞快的啄了一口,踩着高跟鞋款步姗姗的去了机组休息室。
她身材极好,背影也是娉婷婀娜。
厉斯年黢黑的双眸微微眯起,嘴角抿成一条意味不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