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篝火旁边,坐着五道人影,其中三男二女,各自都配有贴身兵刃,而他们身上都穿着统一的服装。
当看到上面的标志,岳凌峰却是目光一寒,面红耳赤,脖颈青筋暴起,显然异常激动。
只因,那身衣服上的标志,俨然代表着他们是吞天圣地的人!
顿时,岳凌峰脑海中便想起了自己女儿被掳走的一幕。
无论吞天圣地将昕雪带去有什么优待,纵然是当帝尊一般供着,在他弱时强抢,便是死仇!
然而,由于情绪激动,导致他的气息外露了丝毫。
那群吞天圣地的人虽然精神力不如他,但毕竟都是武神境的强者,一个个不是吃素的。
当即他们便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便立刻警觉了起来。
几个人猛然站起身来,瞬拔兵刃,一人各守一方,冷声喝道:“什么人,滚出来!”
岳凌峰暗呼不妙,正要做好殊死争斗之时。
在他对面的密林中,却是跳出了一群由神阶二品境的风狼为首的神阶狼群。
风狼,速度极快,群居动物,喜夜间捕猎,擅长潜伏袭杀。
虽然这群风狼的境界并不高,但数量不少,若是岳凌峰遇见,也会有些头疼。
并非他不能匹敌,而是必然会纠缠许久,倘若战斗之时有外人插手,那可就是生死一线了。
然而,那吞天生地的几人见到风狼群之后,却是齐齐笑了起来。
“没想到竟然有食物自己送上门来了!”
“兄弟们,动手吧!”
随着其中一人一声令下,众人便主动迎上了那群眼冒绿光的狼群。
“嗷呜——”
阵阵狼嚎响起,在狼王的率领之下,狼群犹如一股飓风,席卷而去。
其尖锐的獠牙与利齿,渗着寒芒,格外渗人。
旋即,摇曳的火焰映射着左右穿梭的人影,刀光剑影不断闪烁。
“噗嗤,噗嗤。”
只听得一阵刀剑划过血肉的声音,那来势汹汹的风狼群,竟是接连倒在了地上,鲜血如注。
而这一切,不过只是瞬息之间的事。
转眼便灭了一群风狼,可见这些人实力之强悍。
“今晚可以大快朵颐了!”
几人哈哈笑着,将那群风狼给处理了一遍,架在火上便烤了起来。
眼见着自己侥幸逃过一劫,岳凌峰也已镇定下来,重新潜伏了起来,等待着将他们尽数杀之的时机。
那群人也没了太大的戒心,一边大口吃喝,一边商议起了事情来。
“梅师兄,您说这给圣女准备破武神的苦差事,怎么就落我们头上来了?”
“是啊,这破地方穷山恶水的,晚上连个觉都睡不安稳!”
众人怨声载道,连连叹气摇头,很是无可奈何。
那被称为梅师兄的男子,身材挺拔,眸中寒光隐约闪露,乃是三品初期武神境的高手。
只见他压了压手,让众人安静下来后,淡淡道:“圣地只要一株神灵草而已,其余的东西只要我们有本事,想拿多少拿多少了,谈何苦差?”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的到,而且能不能有命带出去,都说不准呢!”有人嘟囔道。
那梅师兄冷笑一声,道:“若是谁想退出,现在便可以走,只不过……”
只听得“苍啷”一声,男子的长剑拔出半截来,明亮的剑身都能映出人的脸庞来。
那个嘟囔抱怨的男子,顿时连连摆手,道:“没没没,梅师兄,我怎么会想走呢,您别生气!”
他们都知晓这个梅师兄的性子,表面温文尔雅,像个读书人,可这杀起人来却是一点也不带手软的。
更何况,他离开了队伍,一人也出不去这炎神岛。
几人不再言语,吃完肉后便轮流开始了守夜。
一旁潜伏的岳凌峰却是一刻也不放松的盯着几人的动静,心中亦有万千思绪。
这梅师兄的境界,便是岳凌峰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有此人在他说不定没能杀了他们几个,反倒是会将自个折里面。
若是有个四五成胜算他也敢拼,若是只有那梅师兄一个人他也敢上,但这几个人在一起,便只能在一旁等待时机了。
更何况,好巧不巧,他们也是来找神灵草的,人多势众,跟着他们不仅能寻找报仇时机,还能更好的寻见神灵草,倒是一举两得。
……
次日清晨,当一缕阳光洒落,温暖也随之降临。
吞天圣地的几人将残留过的痕迹抹去后,便径直朝着炎神岛深处继续行进。
岳凌峰与之保持距离,悄无声息的跟随其后。
前方有妖兽拦路,便有这些人为他开道,倒是轻松惬意的很。
半日之后!
吞天圣地的几人忽然顿足。
有人忽然指着一处流光涌动之地,激动欣喜道:“梅师兄,您看那儿!”
众人纷纷抬眸望去,只见在前方临海的一处悬崖陡壁间延伸出了一块石台,上面有一朵深蓝色的灵草兀自绽放。
在遍地奇花异草的炎神岛,那蓝色灵草周遭百米竟是全无一物,空旷的很。
而那灵草上涌动着的光芒将周围都给染成了同光的深蓝色,格外绚丽。
“神灵草!”岳凌峰目光一凝,心中暗呼道。
那几人也是眉开眼笑,一个个神色欣慰。
“当真是神灵草!”
“在这炎神岛上找了小半月的时间,终于是找到了!”
岳凌峰虽然也激动,但有了先前的教训,这一次却是控制的极好。
他也不着急,此刻他还不能够暴露踪迹,否则定然是死路一条。
吞天圣地队伍之中,有一人按捺不住,便直接飞身上去,欲取神灵草。
“不要……”
梅星渊怒声喝道。
那飞身而去的男子一怔,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色,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登时,他便掉转身形,准备退回队伍之中。
便在这时,远处忽然传出了一声长啸,如龙吟一般,直上九天,声动八方。
更有隐隐雷鸣之声,隆隆而至。
一股狂风也随着那股巨响,由远及近,朝着那空中的男子席卷而去。
那股狂风,宛如要冲破牢笼的野兽,咆哮着吹来。
风挟寒雾,铺天盖地涌来,转眼之间,便已将那人笼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