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顾卿墨没了顾老爷子的庇护,别说从里面出来了,就算出来了,面对余白掌控的顾家,顾卿墨能做什么?
恐怕下场,会和当初那些被卖掉的女孩子一样吧。
顾家从此消失在上流社会,顾卿墨这个名字也成为了人人所不齿的对象。
叶北笙关掉电脑,不再去看各种无聊的评论。
霍氏的新春限定款香水再创新高,而设计霍氏香水包装的,就是云初,现在大家知道云初就是南枝,霍时庭似笑非笑,“霍太太,大家对你的身份很好奇。”
叶北笙正在欣赏那把小提琴。
忽然间,一条消息闪过。
【大型拐卖案件告破,从五百多个不同的地方,十五名豪门高层手中,共救回一千三百零六人。】
【所有与顾家有联络的人或事,在天网之下逃无可逃,宴光与暗网所有成员花费无数精力和时间,协助警方一同搜寻受难者。】
这个数字触目惊心,让人看着都心惊胆颤。
叶北笙深呼吸一口气,关掉了手机,“事情结束了。”
“嗯,结束了。”
霍时庭自然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还有很多外界想采访s、采访宴光首领的消息也传到了他的手机里,他没管。
午后的房间一片静谧,窗外落着不大不小的雪,霍时庭目光清冷,“叶北笙。”
叶北笙嗯了一声。
然后就听见他说:“现在顾家的事情解决了,人质也都安全了,现在是不是轮到我,和你算算账了。”
叶北笙:“……?”算账?
男人眉目压低,浅灰色的眸子却格外幽深,仿佛一片看不尽的深海一般。
他双手撑在沙发两旁,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胸膛和沙发之间。
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沉,“霍太太,现在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解释一下……”
“解、解释什么?”叶北笙心跳如鼓。
霍时庭漫不经心的笑了一声:“解释什么?比如……解释解释,为什么霍太太决定以身犯险,而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这句话说的很慢很慢,语气平静的宛若死水,可若是仔细听,就会发现死水中带着一丝被压抑下去的波澜。
他在极力克制自己。
叶北笙想解释:“不危险,有影门的人全程保护,出意外的可能性的只有不到百分之零点一……”
“我就是怕那百分之零点一。”霍时庭一手忽然搂主她的腰,不由分说带着她在沙发上一滚。
叶北笙瞬间到了上面,压在他胸膛之上。
霍时庭呼吸灼热,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胸膛的一起一伏。
男人双目深邃,平静的注视着她的脸,“以后不准了。”
“可影门总有事情需要我去做。”
“那我陪你。”狭小的沙发上,他声音越发沙哑,低沉的仿佛醇厚的红酒,带着醉人的呢喃,“我在你身边,你可以放手去做任何事,天塌下来总有我顶着。”
“但是,你必须告诉我,我希望能够知道一切。”
叶北笙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
炙热的吻压下来,急切而热烈,好像终于找到什么丢失的珍宝,他焦急的将珍宝拥入怀中,生怕一放开,就不见了。
叶北笙感受到这种惊心动魄的力量,她下意识说:“好。”
“以后,不管做什么,我都告诉你。”
霍时庭闭上眼睛,细碎的吻轻柔拂过她的脸颊。
手机在耳边响起,叶北笙挣扎一下,“电话……”
话音未落,就被霍九爷含糊的打断,他声音沙哑急促,带着气音有些粗暴的压低嗓音开口:“不用管,不重要的电话而已。”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叶北笙下意识往后退了一点,却被霍时庭拉了回来。
现在的姿势,明明看似是她是主动方,可这个在身下的人却游刃有余的控制着她,叶北笙撑着身体,腰却被一只大掌控制。
……明明占据主动权的是他,可这个姿势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奇怪!
叶北笙刚想说话,唇瓣却擦过了他的唇,男人嘴角噙着温润的笑意,一手抬起,指尖缠着她几缕发丝。
声线格外沙哑低沉,“……霍太太,打算什么时候,从我身上起来?”
叶北笙:“……”
叶北笙气急败坏,脸色涨红,“我这就起……”
话还没说完,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
除了水月云山的主人,其余人不可以擅自进入二楼的起居室。
所以叶北笙打死都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这么大胆,推开了起居室的门!
她本就半趴在霍时庭身上,重心不稳,被这么一惊一吓,猛地跌进了霍时庭的怀里,然后转头——
“嘶……!!”一道抽气声响起。
霍祁愣在当场,不知道是不是眼前的画面,给小奶狗的人生观造成了冲击,他居然愣愣的看了十秒,空气仿佛都凝结了。
十秒后,他才喃喃开口,“……你们大白天,这么刺激的吗?叶北笙,没想到你是这么主动的人。”
叶北笙:!!
拳头硬了!
她红着脸慌忙从霍时庭身上爬起来,仿佛一个被捉奸在场的小妻子,脸颊通红神色慌张,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憋了半天憋出来一个:“霍祁!!”
反观霍时庭。
他神色淡定从容,冷静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扣上衬衣扣子,语气淡漠自若:“有事?”
霍祁愣愣点头。
点完头才发现事情不对劲,他惊慌的倒退了一步,“不不不是,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们了吗?”
霍时庭唇角勾出一抹轻笑,眼神迷离又陈穗。
浅灰色的眸子宛若淡淡的月光,落在霍祁身上。
那一阵轻笑让霍祁头皮发麻:“是你们大白天的不自律!不、不能怪我,还有你叶北笙,你好歹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你是个女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叶北笙拧了拧拳头,“你看到了什么?”
霍祁忽然脸红,眼珠上下左右的转着,就是不敢去看叶北笙,支支吾吾,“也没、没什么,就、就是觉得你这样太奔放了,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