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不说话,气鼓鼓瞪着他,眼里的泪花似落不落,着实惹人怜爱。
奚星辰心疼的不行,张开双臂将她搂住,拍着她的背轻声哄着,“是为夫的错。为夫想给你一个惊喜,却忘了这一层,以后不会了……”
凌亲王这将自家王妃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宠妻模样,把在场的命妇及南宫瑶、徐纤纤等人惊的下巴掉了一地!
眼前一幕,那是人人羡慕嫉妒恨啊。
都说凌王杀伐狠戾,性子孤傲冷清,传言果然不可信。
“哎哟,凌王妃,大喜的日子,差不多行了。”
“凌亲王也是好意,凌王妃挂心王爷也是正理。好开了就好了。”有命妇出来打圆场。这锦绣郡主果然是个泼辣性子,竟敢当着人给凌亲王甩脸子。
云锦二人这一波狗粮撒的,南宫瑶看着心思百转。心说郡主真是好命,凌亲王这般将她放到心尖上。自己呢,主动追着柳公子那木头温柔小意。不过,她这辈子能嫁给他,她也知足了。
有个妇人将奚星辰推出屋外,奚星辰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云锦客套地请命妇、南宫瑶等人也去用餐了。
屋里一时静下来,心智递了条湿帕子叫云锦净手,端过一盘点心,“主子,先吃几块点心。”
成婚的礼仪很是繁琐,折腾人。云锦一早起来折腾到现在,又累又饿了。
她抓起一块点心就往嘴里塞。心窍倒了碗热水,云锦吃完两块点心,喝了水,肚子这才不空了。
“哎呀,这头冠实在太重了。”云锦指着凤冠,“心智,心窍,快,快摘下来。”
主子怎么吩咐,二心怎么照做。
两人上前小心地将主子头上的花冠摘了下来。
云锦叫二心抓紧吃了点心。
云锦以为奚星辰得在外头应酬许久,不想,工夫不大他就回来了。
“王爷。”二心瞧见奚星辰回来,拘束的福身行礼。
奚星辰嗯了一声,摆手打发她们出去。
“这么快就应酬好了?”云锦问他。
奚星辰紧挨她坐下,握住她的小手,“皇上回宫,为夫借故头疼,就回来陪你了。”
人们知道凌亲王刚醒过来身子不适,他提前离席,大家都理解。再说,有德亲王和瑞王在座,谁敢说什么。
云锦抓过他的手腕搭上他的脉,他昨晚才醒来,今日紧张忙碌一天,他恐怕吃不消。
好在脉象还好。
“借着这次受伤,咱们日后图个自在也好。”
“好,为夫听你的。”奚星辰点头,她跟他想到一处了,可谓心有灵犀。
二人喝了合卺酒。
四目相对,将瓢中酒一饮而尽。
奚星辰深情的道,“锦儿,从此咱们夫妻一体,患难与共。”
“好。愿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云锦温柔的对奚星辰道。
奚星辰唤了外头侍候的刘嬷嬷进来,吩咐她摆饭。刘嬷嬷应声出去。
很快,刘嬷嬷带着两个婆子提着食盒进来,桂花鱼翅、荷包里脊、清炖肥鸭、爆炒凤舌及两样素菜一盘盘摆出来,紧接着,如意卷、水晶饺、芹香虾饺、茯苓糕也上了桌。
谷唣/span奚星辰亲手盛了一碗粥递给云锦,“为夫叫小厨房熬的燕窝粥,锦儿先喝点。”
刘嬷嬷和婆子们瞧的心惊,心说,王爷是真疼王妃啊,往后服侍王妃可得上心才行。
云锦折腾了一天只吃了两块点心,肚子饿着,她喝了一碗燕窝粥,对桌上的菜肴大快朵颐起来。
奚星辰看她吃的香甜,不时给她夹菜,满眼宠溺,“锦儿多吃点。”
待婆子们将碗筷收拾出去,暮色降临,时辰不早了。
心智、心窍进来麻利地铺好被褥,弄好热水,二人悄悄带上门出去。
屋内只剩下两人,奚星辰目光热切,“娘子,时辰不早,洗洗歇息吧。”
头一回和男人同榻而眠,云锦还是紧张羞涩的。她红着小脸低垂下眉眼,“好。”
云锦只穿了里衣去隔间沐浴,奚星辰追着她道,“锦儿,你累了,为夫帮你洗吧?”
“噢不了,不必。”云锦紧忙摆手,逃也似的跑。
奚星辰勾唇浅笑。
进了浴桶,热水浸泡,云锦浑身舒畅,身心放松。水雾氤氲,美眸微眯。
感觉到肩头一道水流浇下,云锦猛地睁开眼,正对上男人一双狭长凤眸。
“奚星辰,你不要脸,快出去!”哎哟,就这么被他看光光,云锦羞恼,双臂环胸,杏眼圆睁。
不料某王爷非但不走,一双大手轻抚上她香肩,“锦儿,为夫只对你一人不要脸可好?”
云锦腾地起身想躲。却忘了此刻她自己布丝不挂,顿时又羞又恼,慌忙缩回浴桶,惊慌间脚下一滑身子趔趄,直直扑进男人怀抱。
奚星辰怕摔到她,一把将湿漉漉的小女人拥进怀抱,还一本正经的道,“锦儿这么心急以身相许?”
哎哟,她没脸活了。
“奚星辰,你,你……”云锦羞臊难当,不管不顾了,扯起浴袍裹住要紧部位,就往卧室逃。
却被男人有力的双臂抱起,大步朝床榻而去。
红烛摇曳,床幔低垂。
奚星辰丢开浴巾,钻进被窝,紧贴着云锦躺下,伸长臂将小女人搂进怀里,她的秀发散发着迷人的清香,“锦儿,为夫终于盼到了这一刻……”
云锦转过身,和男人脸对脸,和男人四目相望。这是将她长相厮守的男人。
他爱她,她也爱他。足矣。
“奚星辰……”
奚星辰眸光越发灼热,似要将怀中小女人溶化,嵌入自己骨髓,“锦儿……”
男人的声音磁性低沉,薄唇吻住她柔软温润的唇瓣,厮磨缱绻,一发而不可收。
云锦被他引领沉沦其中,感觉他的怀抱越来越紧,恨不得即刻将她拆吃入腹,忙推开他,“奚星辰不可以!”
“锦儿……”奚星辰呼吸急促,眸光似火。
“我身子还未长成,那事,起码要到十八岁方可。小辰辰,你也不愿叫我身子因此受损,是不是?”
是。他怎么舍得她身子受损。
“是。”他的俊脸红了,暗自咬牙,不就三年吗,行,他等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