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真是我好儿子!”
贝擎霖吹胡子瞪眼看着贝森。
贝森被看的有些心虚,他摸了摸鼻子,“爸,我知道错了,可我这也是实话实说,我去了贝瑶的别墅,一看就是易瑾爵给她准备的,别墅装修温馨,一点也不比我们这里逊色,她不愿意回来也是情有可原……”
“什么情有可原!一个贝瑶就够不省心的,你也给我找事情,你是看你爸我中年生活太完美了是不是?你要是有这么好的口才,还不如赶紧去劝劝你妈妈,让你妈妈赶紧回来,我是管不了你了。”
“我也想啊,我妈不愿意回来。”
贝森摊了摊手,这副样子,十分偏大,贝擎霖四处看了看,从桌子上抽出一把戒尺,举着就朝着他冲了过来。
贝森一看,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可由于跪的时间太久,两腿发麻,脸朝地直接摔到地上,差点把大门牙给摔掉,贝擎霖见此,走过来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扶起来,“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没有。”
确定贝森没有事情以后。
贝擎霖一改自己刚刚慈爱担忧的样子,冷着一张脸强迫将他左手拽了出来。
“你看看你还能干什么,站起来都能摔倒,手伸出来,我这一次一定要给你一个教训。”
贝森定晴一看,这才发现父亲刚刚担心自己的时候也没忘把尺子放下,他垮着脸,忍不住说道,“您跪这么长时间您也腿麻,从小到大有什么事情您就用戒尺教训我,我都这么大了,您还用戒尺教训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以前妈还能护着我,现在妈不在家,连护我的人也没有。”
“你还好意思说,从小到大就是犯错误最多,家里的戒尺被你打断了多少根了,一点记性也不长,今天你妈就算是在这里,我也要收拾你,非要让你长长记性不可,手伸出来!”
贝森小心翼翼的将手伸出来,贝擎霖一只手抓住他的左手,另外一只手狠狠上扬,啪的一声,重重的落在了他的手心上,只见他的手心瞬间红肿起来。
“爸,您轻点!”
贝擎霖人到中年,力气依旧没有丝毫的减弱,下手的时候也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气,疼的贝森原地转圈。
贝擎霖手上的动作不停,啪啪啪的五戒尺下来,贝森的手肿得和面包一样高,他这才停了下来,将戒尺随手扔在一边,“看你这次还长不长记性,还有,别管贝婉星想对贝瑶做什么你最好都别给我参和进去,现在贝瑶嫁给了易瑾爵,我们能交好就交好不能交好也不要得罪。”
“爸,您不是早就把贝瑶和易瑾爵得罪的差不多了吗?”贝森举着手,一直给手上哈气,还不忘嘴上逞能,听的贝擎霖火冒三丈。
最开始是因为贝瑶挑衅,后面则是因为云霜的病情,贝擎霖不认为自己有错,他对着贝森冷哼一声。
“毕竟血浓于水,贝婉星有些事情确实也没说错,贝瑶对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你有时间多和她接触接触,你们小辈之间,几顿饭就能交好,到时候,两家合作岂不是双赢。”
贝擎霖对贝瑶示弱的前提,还是她嫁给了易瑾爵有利可图,在他看来,若是贝瑶能够乖乖听话的话,舍弃贝婉星其实也没什么,可偏偏,她不好拿捏。
“您可别,我不去,您要是想要和贝瑶缓和关系,您自己去,贝瑶现在对我们家充满敌意,恨不得我们家的人距她千里之外,也不知道小时候那么乖巧可爱怎么长大以后,变得这么泼辣了。”
贝森光光是想起贝瑶的那个过肩摔,都觉得后背疼。
贝擎霖眯着眼睛也陷入了沉思,贝瑶性格变化太大,小时候性格有些懦弱,见到自己经常害怕的躲在云霜身后,可长大以后又像是一只桀骜不驯的野马一样,难以驯服,难不成……她智力恢复了以后,连带着性格也改变了。
“不过也能理解,她被送出去的时候还那么小,性格还没有成熟,就被送了出去,谁知道是不是外面的谁教的。”
“话都被你给说完了,你继续给我跪在这里,明天天亮才能离开。”
贝擎霖气的瞪了他一眼,说完转身甩袖离开,贝森一脸懵的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摸了摸鼻子,结果不小心抬起来的是左手,红肿的左手和鼻子摩擦,疼的他右手抓着左手的手腕原地跳脚。
而另外一边。
易瑾洲特意等到半夜才回去。
他就害怕自己脸上的伤口被母亲看到,母亲会担心,他坐在车里,将暖风打开,直到一点才将车从门口开进去,期间母亲不停的给自己打电话催促自己回家,十二点的时候,没了动静,他觉得母亲差不多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
易瑾洲从后视镜中,看了看自己依旧红肿的脸颊,轻叹一口气开车回家,别墅从外面看一片漆黑,他心里的大石头落地,蹑手蹑脚的推开别墅大门的时候,本身黑暗的大厅,突然亮了起来。
他一脸懵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母亲,林霜月今天右眼皮跳了一天,怎么也放心不下儿子,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怀疑儿子一直不回来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她一直翻身,把易天凌都给吵醒了。
“你要是实在睡不着就出去,害的我也睡不着,我明天公司里面还有事情。”
林霜月被凶了一通,心里面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她一边下床一边嘀咕,“睡,睡,睡,就知道睡觉,儿子还没有回来,也能安心睡着,也不知道儿子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答应今天回来,这个点还没有回来。”
“他能有什么事情?一个成年人,应酬应酬回来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算是彻夜不归也正常,他以前又不是没有过,而且易瑾洲外面有房子,回来迟了随便住哪里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