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都叫什么事啊!
几个月不得罪人,一得罪就得罪了个不好惹……
“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炎姬目光轻瞥,眼底划过幽凉的光。
“我错了!”大哥连忙埋下头,将脑门紧紧抵在地上。
炎姬冷漠脸,然后扫了眼躺在地上的恶丐:“把他给我扔到一边去,看着碍眼。”
“是是是。”大哥赶紧起身,带着俩小弟将恶丐迅速抬到角落里去,然后再回来老老实实跪好。
死胡同内又一片诡异的沉寂。
压抑的气氛令人窒息。
大哥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道:“姑娘,要不……我们兄弟三个也帮你去找找那两个人?”
“你知道人家长什么样吗?”炎姬目光冷淡。
“呃,不知道。”
“那你找什么?找空气?”
“我错了……”大哥表示很卑微。
“行了,起来吧,我累了。”
炎姬此话一出口,大哥连忙站了起来,然后朝自己的两名小弟吩咐了些什么。
很快,那俩小弟便匆匆忙忙的跑出了死胡同。
炎姬也没有阻拦。
不多时。
俩小弟一个扛着椅子,一个拿着茶壶和杯子快步跑来。
“嘿嘿,姑娘请坐。”
“姑娘请喝茶。”
炎姬挑了挑眉,款款落坐,手拿杯子浅抿一口清茶,静等乞丐们的消息。
大哥笑呵呵的给她捏着肩,试探性的问道:“姑娘应该是火系元素师吧?”
炎姬没有回答,目光落在手中的茶杯上。
“我前些日子听说,苍澜国那边发现了一位世间罕见的纯粹火系元素师,据说特别厉害,也是一位特别年轻的姑娘。”
“所以呢?”炎姬面无表情。
“嘿嘿,就是觉得很难得罢了。”大哥笑呵呵的说道。
“像你们这种人,还关心这些?”
“倒也不是说关心,只不过这件事已经在四国之中传开了,如今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我见姑娘你也是火系元素师,所以忍不住提了一嘴。”
炎姬又沉默了。
青凰大陆以强为尊,除了无法修炼的废物以外,其他人哪怕再弱,也多少有些修炼的基础,日子一长,总能慢慢爬上去。
所以,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混混和乞丐呢?
他们总不能全是不能修炼的废材吧?
“嘿嘿,姑娘,我瞧你眼生得很,以前在这京都里也未曾见到过你,你难道不是暮云国人士?”大哥一边揉着肩,一边用讨好般的语气问话。
“有什么问题吗?”炎姬斜眸了他一眼,目光之中夹杂着两分凉意。
“啊,没没没,是我多嘴了。”大哥说罢,还扇了自己一嘴巴子。
旁边的俩小弟表示,自家大哥也太难了,平时拽得要死,现在却成了卑微的怂包,连说话做事都得小心翼翼的。
也不知道等会儿迎接他们的惩罚会是什么?
但愿能罚轻点。
啊~那几位乞丐老哥,拜托你们赶紧将人找到吧,他们实在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了,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渐渐的,时间过去很久了。
乞丐们终于带回了信儿。
“姑娘,人我们已经找到了,那夫妻二人似乎正打算离开京都,好像是要回北傲国去。”
“北傲国?”炎姬玩味地挑了挑眉角。
原来他俩是北傲国人士啊。
说起来也真是够可笑的,千里迢迢跑到暮云国来,就只是为了羞辱婉柔一个可怜的姑娘家,到底是闲得发慌啊。
“对啊,他们是北傲国人,而且那女的好像还是什么相府的嫡出千金,身份高贵着呢!”乞丐道。
“姑娘,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吗?”大哥问。
或许这样,他们一会儿的惩罚能降轻一些也说不定呢!
炎姬没出声,身子轻斜,将手肘杵在座椅的扶手上,单手支额,不知在想什么。
像赵萧儿和董未良这种人,当然得好好治治,可不能便宜了他们,往往精神上的折磨,可比肉体上的疼痛更为痛苦。
有些招虽然烂大街了,但却是屡试不爽!
“你们想办法把人给我拖住,最好近几日都别让他们离开京都,另外,把他俩的住址告诉我。”
……
片刻后。
丰月酒楼。
赵萧儿和董未良刚从酒楼里出来,便撞上了三个人,这三个人穿着一身道士的衣服,手拿拂尘,看起来有模有样的。但若仔细一瞧,你就会发现,他们三人的容貌有些许的眼熟。
没错。
他们正是受命前来拖住赵萧儿和董未良的混混三兄弟。
“二位施主,我瞧你们印堂发黑,双眼无神,此乃极凶之兆啊。”大哥摸了摸粘在下巴上的假胡须。
“你这臭道士胡说八道些什么?”赵萧儿原本心情还挺好的,突然被这么一说,心情瞬间差到了极点。
“贫道是不是胡说八道,二位容贫道算算便知。”大哥言罢,还有模有样的掐着手指开始算了起来,算了好一会儿后,才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俩:“你们昨天莫不是干了什么坏事,正是这件坏事,让你们有了极凶之兆,恐会有性命之忧啊。罢了罢了,此事贫道不管了。”
说到这儿,大哥带着自己的两位小弟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
赵萧儿见他算得这么准,心里突然就开始慌了,连忙把人叫住:“你等等!”
“施主还有何事?”
“我们……我们真的会死吗?”赵萧儿小声问道,毕竟这是在公共场合,若是给人听见就不好了。
“贫道从不说谎。”大哥点了点头。
“那、那你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啊!”赵萧儿心里很不安:“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当做谢礼!”
“钱财乃身外之物,贫道不需要。”大哥轻甩了甩手中的拂尘。
“不要钱,那你们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前提是你必须救我们!”赵萧儿道。
这世间任何东西都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所以她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活下去,不过说来也确实奇怪,她昨天不过就是处理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而已,仅因此便给自己带来了凶兆?
她活了二十年了,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