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四十八章论道歉的正确方式
旅馆房间不大,床还特别窄小,他们两个将两张床并到一起去,拼成了一张大床。
快睡觉了,任川还在转他的转经筒,一圈一圈又一圈,看上去老神在在的。
江桓想要把他手里的转经筒给拿走,“好好一年轻人,怎么是老气横秋,你转这个干什么啊?”
任川不让他碰,“你别动!”
江桓不乐意了,他们都一张床上睡觉的关系,任川竟然对他说,“你别动。”
江桓真就不动了,躺在床上睡觉,背对着任川,理都不理他。
任川没料到江桓竟然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生气,仔细想想,一路上江桓都对他照顾有加,给他背包,买披肩,他发烧昏迷了还一路背着他求医。
自己刚刚可能伤到他的心了。
江桓的背影一动不动,心死大于哀莫。
任川反省了一下,也爬上床了,试探着去探江桓的鼻息,“你还活着么?”
江桓还是不搭理他。
“我错了。”任川战略性认错,不涉及到原则问题,他总是最先低头的那一个,这是他从各色各样各行各业的前男友身上学到的东西,“我真的错了。”
结果越说越顺嘴,“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嫁到这儿来,我不嫁到这儿来,我的夫君就不会死,我的夫君不死,我就不会沦落到这个伤心的地方来,我不沦落到这个伤心的地方来,我就……”
江桓猛地转身过来,手指着他,“行,任川。你真行!”
任川谦虚了一瞬,“也不是那么行。”
江桓直接起身走人了。
咣当一声,门板被摔上了。
任川:“……”
这怎么还哄不好了!
任川揣着钥匙,急急忙忙下楼,问旅馆老板娘,江桓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条街。”老板娘指了个地方,“喝酒去了吧,那都是酒吧。”
任川一家一家酒吧地找,终于在找到了江桓的身影。
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周遭都是喧哗音乐的声音,四五束灯光乱晃着,舞台上乐队在噼里啪啦地敲打着架子鼓,演奏起来。
酒吧里的氛围渐渐狂热,人们喊叫着,舞动着,身姿像一条条扭曲的蛇。
任川扭过头去看江桓,江桓喝多了酒,脸上出现了醺醺醉意,没了平日里的清明克制,晦暗之中,眼神里带着勾人的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性感至极。
任川被他现在这个模样给迷住了,走上前去拉着他的手,“哥……”
江桓不让他拉着自己,赌气一样把头扭到了一边。
“哥……”任川又拉住了他的臂弯,就像是小孩子那样摇晃着,撅起嘴认错,“我错了。”
这哪是我错了的样子,这分明是我是你大爷的样子。
江桓哼了一声,“是我错了。”
任川还想要说话,“我……”
他拿起吧台上的一瓶烈度伏特加,“我给你赔罪!”
说着,嘴唇对准了瓶口,开始咕咚咕咚地灌酒。
哎!江桓人都要吓疯了,干他娘的,任川可还有胃癌呢!他一把抢下了酒瓶,狠狠一推任川的胸膛,“你他娘的不要命了!”
任川凑上来笑,“不生气了,好不好?”
江桓没说话,但是绝对不允许任川碰酒。
任川忽然压下了身子靠近江桓的耳朵,“我唱歌给你听。”
说完他就脱掉了外套,穿越舞池,跑到了舞台之上。
江桓看到他和主唱耳语了几句,而后主唱爽快地让出了麦克。
任川将话筒架在了钢琴的旁边,掀开了钢琴盖子,试了试音。他深邃的五官在灯光之下更加立体,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松开,露出了一小片的皮肤,灯光打在上面呈现出白瓷的质感,吸着人的目光。
他握住了话筒架,“下面这首歌,献给一个人。”
他转头看向台下,就仿佛历经千百次演练,无论那个人在哪,他都能精准地找到他。
江桓隔着十几米距离,直视着任川的眼睛,两个人隔空对望着。
“献给,我生命中最独特的那个男人。”
江桓忽然觉得自己喝多了,不然怎么会这么醉。
“idontwanttosaygoodbye.(我不想说再见。)”
“letthestarsshihrough.(让繁星照彻夜空。)”
江桓紧紧盯着舞台上那唯一的身影。
“alliwanttodoislivewithyou.(我想要的只有与你在一起。)”
“justlikethelightofthemorning.(就像清晨的第一缕微光。)”
钢琴的声音还在继续,任川按着琴键,低声随着伴奏哼唱。
“afterthedarknesshasgone.(在黎明的黑暗逝去之后。)”
“theshadowofmylifeisfalling.(我爱的影子正在降落。)”
“onaplacewherethesunalwaysshone.(降落在阳光总是照耀的地方。)”
“dontyouknowthatswhereourheartsbothbelong?(你难道不知道那就是我们彼此心灵的归宿?)”
causeidontwanttosaygoodbye.(因为我不想说再见。)
任川忽然从歌声切换回了自己的嗓子,低柔地说了一句,“alliwanttodoislivewithyou.(我想要的只有与你在一起。)”
他紧紧盯着江桓的眼,眼中喷涌着浓烈到极致的情感,光是靠眼神都能把人给融化了,唱出来的一字一句都是带血的真心。
江桓猛然想起了天体学中的一条定律。
洛希极限。
由爱德华·洛希发现,当两颗天体的距离少于洛希极限,天体就会倾向碎散,继而成为第二个天体的环。
他们的视线在时空当中相聚,彼此就如同两颗脱离轨道的谬误星球,相互吸引,极力撕扯,陷入了一场漫长的拉锯,都企图将对方唯一的逃路给斩断,让对方成为自己的尘埃,伴随着自己度过漫长而灿烂的一生。
江桓就如同一头孤寂的野兽,被任川一步一步地诱离了牢笼,他的爪牙都在发痒,渴望着撕碎,血肉,与捕食。
可任川实在是狡猾至极,贴着他的周身游走,避开了每一道锋芒,狐狸似的狡黠。
江桓忽然觉得自己按耐不住了,今夜今时,任川对他唱了那样的一首歌,缠绵的曲调,已经撩动了他的心脏。
“noidontwanttosaygoodbye.(我不想说再见。)”
alliwanttodoislivewithyou.(我想要的只有与你在一起。)
江桓拨开了面前的人群,从焦热的舞池之中挤了过去,跃上了舞台,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强光之下,站在了任川的面前。
他紧紧盯着任川的唇瓣。
他想凶狠地亲上去,牙尖厮磨着软肉,啃出一道一道细小的伤口,鲜血一下子渗了出来,却又被舌尖温柔地卷走,江桓就仿佛一头饿极了的狼,想要将任川嚼碎了吞咽下肚。
舌尖顶开了牙关,探进口腔,勾缠着唇舌,吮吸着唇瓣,最好两个人的呼吸都发着烫打着颤,却谁也不愿意松开彼此。
舞台下的人群们发出了叫好的欢呼声。
唇舌分开,任川应该是气喘吁吁的,眼角还带着湿淋淋的红。
任川不知道江桓在想些什么,只觉得这目光过于凶狠,他唱了这样一首歌给江桓,断背山,应该没有gay没看过。
他把自己的心,用他国的语言,他国的故事说了出来。
江桓懂或不懂,都是未知。
任川看向了江桓,瞳孔被强光刺激地收缩了一瞬,声音不知怎么的就哑了下去,“你……”
江桓忽然抬起了他的下巴,一口咬上了他脆弱至极的脖颈,重重地啃噬着突兀的喉结。
任川的瞳孔猛地放大。
他仿佛置身于猛兽的利爪之下,性命悬于虎口,顿时一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带着颤,“哥……”
江桓猛地被这一声“哥”,给叫回了魂魄。
他用手抬起了任川的下巴,脖颈凹出了性感的弧度,喉结凸出,上面闪烁着水淋淋的光泽,还有一个通红的牙印,牙尖刺破了皮肤,渗出了一颗颗嫣红的血珠。
江桓的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
任川都蒙了,好端端的,江桓为什么要咬他?
他看着江桓,轻轻喊一声,“哥?”
江桓也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想要去碰任川喉结上的牙印,却被任川给躲了开。
“我……”江桓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算长一千张嘴都说不清楚了,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愣愣地看着任川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了?”任川逼问着,“你咬我干什么啊?”
被逼到份儿上了,江桓吞咽了一下口水,承认了,“我……”
“……我有狂犬病。”
任川:“……”author_say#打卡区#
江总能活下来绝对是个医学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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