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愿趴在床上,和面前的小萝莉对视。
大眼瞪小眼半天,萝莉开心地笑弯了杏子眼,叫道:“十九哥哥!”
何愿欣慰地摸了摸小女孩扎着双髻的小脑袋,终于纠正过来了,再也不是姐姐了。
“十九哥哥为什么趴在床上?”小女孩好奇的去掀何愿背上的薄被子。
“哎,哎!别沐沐!我的小祖宗诶!”何愿慌忙抓住那只肉乎乎的小爪子,赶紧把快被拉下来的被子往上拽了拽,语重心长地对小姑娘说:“咱们沐沐是小女孩儿啊,怎么能随便看男人的光屁股呢?”
“那我娶十九哥哥!大伯说如果看了男人的光屁股,就要和他成亲的。”小女孩认真地说。
“……”等等你是认真的吗!西马达你只是个萝莉啊!
“呃,哥哥不想给你看屁股,这个解释可以吗?”何愿揉了揉额头,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养个孩子等于少活十年,太难缠了!
沐沐想了半天,瘪了瘪嘴委屈地说:“十九哥哥要嫁给三伯吗?”
“……”差辈了啊我的乖乖!平白无故就比萧桓璟那个家伙小一辈啊!何愿痛心疾首地教育道:“年轻人,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个事实,男人不能嫁给男人的。”
“QAQ...”
“哎呀你别哭啊,卧槽别哭了。我错了行不行?男人和男人简直天生一对!”何愿头疼了。
“QuQ..”
“你们在干什么?”萧桓璟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一进来就看到何愿一脸纠结的安慰着面前哭成泪包的小姑娘,有些理解不能他们在干什么。
何愿赶紧把小女孩往他的方向推了推,“找你三伯去,你三伯对这些事可懂了!”
“嗯?”萧桓璟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将袖子挽到手肘上方,从瓷瓶中倒出来些淡绿色的浓稠液体。俯身轻轻掀开掀开何愿背部的被子,皱眉说道:“给你上药了,能起来吗?”
小女孩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愣了愣,飞快地捂着眼睛叫道:“大伯说了,如果三伯和谁距离三寸,就让沐沐赶紧走。我…我先走了!”说完就跑出去了,跟后面有狼撵一样,临走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何愿:“……”呵呵,你们老萧家还能出来个好人吗?
“已经结痂了。”何愿觉得背上有些痒,不停扭动着。“这药还挺好用的啊。现在背上怎么样了?我看不到诶。”
“如果你的屁股和你的脸一样重要的话,那你就毁容了。”萧桓璟淡淡的说道,手覆到伤处,轻柔地将淡绿色液体缓缓推开。
“怎么说话呢!屁股能和脸一样重要吗!真粗俗,呸呸哒。”何愿将脸埋在枕头里,声音有些颤抖。腰侧那里很敏感,萧桓璟有些粗糙的手指的按摩带来了又痒又麻的感觉。何愿只觉得头皮发麻,战栗感从腰侧转到□□上,他不自觉就绷紧了肌肉。
“呵…”头顶传来某人一声轻笑,何愿恼羞成怒道:“笑什么啊?!”
“你还挺白。”萧桓璟带点戏谑地说道。
“夭寿啊,皇帝调戏人啦!我不用转头都可以看到你眼中淫·邪的光!我警告你啊…”何愿剩下的话全部噎在了嘴里,因为这个时候的萧桓璟颜值太高了。
严肃淡漠的五官线条被光线柔和了不少,低垂着眼,认真地在给他上药,听到他的停顿后抬眼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清明。
我璟美如画,我璟好似画中仙prprpr。
“嗷呜…”何愿叫了一声,脸又埋进了枕头里。
上完药后,何愿又过上了半身不遂的生活,萧桓璟洗干净手后就在屋子里开始批改奏折。何愿也随手抽了一本折子看,边看边给萧桓璟说:“上次我给你说的变革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萧桓璟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抬眼道:“异想天开。”
“……”
“不过值得一试。”
少侠下次说话别这么大喘气好吗。
“那你打算怎么试?”
“年后实行,从相对比较贫瘠的西北开始吧。”萧桓璟沉吟了一下说道。
“好吧,我最近开始着手这件事情。”何愿也在思考,这件事该怎么才能做到最完美。
“不,这个先不着急。”萧桓璟落下最后一笔,合上手中的奏折才继续说到:“你快点把伤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少侠你太感人了真的。
“然后有些事需要你去做。”
好吧我收回我的感动==…
接下来的几天何愿在床上好好体会了一把醉生梦死的感觉,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吃得不开心,因为伤口的关系有忌口的,睡也不舒服,因为是趴着睡的。而且看着别人忙进忙出的他心急啊!
背上的伤倒是好的差不多了,何愿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在屋内缓缓走动着。这回虽然算不上伤筋动骨,但也差不多了。何愿叫屋外的小太监打了盆热水来,然后脱掉了左半边衣裳,用布巾沾了热水缓缓擦拭着赤г裸的肌肤。
白皙的皮肤被热气蒸腾出了红色,但很快,一圈奇异的黑色花纹浮现了出来,像是藤蔓又像是游蛇一般在锁骨下方盘踞着。
何愿摇头苦笑,穿上了衣服,上回在梦境里见过老神仙后他就发现自己身上出现了这个诡异的花纹,说是图案倒不如形容成文字。一圈奇异的小字。
那个老神仙说这是用来给他固定住魂魄的咒文。
本来是好好的奋斗剧,现在已经在往奇幻剧发展了,何愿哭笑不得的想到。
而此时却有另一个人在为目前的局势焦头烂额。他就是这几天萧桓璟在朝堂上针对的主角——吴忠。
吴忠在自己的宅子里辗转不安,他总觉得这几□□堂上的风头不太对,原先自己的党羽大多数都告老还乡。而他们的各个职位都换上了陌生的脸,新鲜的血液。
事情渐渐滑向不可控的地方,这让他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吴忠紧紧地攥紧了手掌,浑浊的眼里一片阴霾。
还有那个左相,那个老不死的,以前就看自己处处不顺眼,现在可倒好,看着有个新皇帝撑腰就开始张狂的和自己呛声了,以前他吴忠做九千岁的时候,那老头还不知道在哪个婆娘被窝里钻着呢!
可惜他现在老了,不可能像以前一样溜须拍马地去讨好皇帝。而且这个新的皇帝也不像先皇一样把什么心思都放在脸上,很难揣摩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要不就像对付先皇一样…
这个想法像朵催命的花一样深深的根种在他心里。
吴忠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很快便被他自己压抑了下去。他决定先去找一趟宫里的那个女人,当初他好不容易才把那个女人抬的那么高,现在总算可以从她身上收取回报了。
冰冷的风像刀子一样吹过,刮的他本就驼着的背又佝偻了下去很多。
他坐上马车快马加鞭赶到了西宫,向守卫出示了腰牌后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去了。
早早接到他书信的太后端坐在上位,挥退了所有下人,等待着他的计划。
“新帝可不是池中物,趁他现在羽翼未丰,干脆……”太后的神色从担忧转变为狠厉。
“玉玺被他拿走了,现在他登上那个位子也是名正言顺。”吴忠阴沉着脸说道。
“什么?!你怎么能让他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拿走!!”太后的声音一瞬间尖利起来,不可置信地叫道。
“够了!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吴忠被她愚蠢的样子勾起了火气,脸更阴沉了。
“他不会放过我们的……不会放过我们的……”太后像是一下子被抽掉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突然,她又蹦起来叫道:“你有办法对不对?!你有办法!”
吴忠烦闷地挥挥手,深吸一口气道:“我是有办法,现在能救咱们的只有我一个人了。”
太后赶紧讨好地催促道:“好大人,快说啊。”
“办法就是…逼宫!”吴忠浑浊的眼中迸射出精明的光,脸上的表情越发狰狞起来。
太后吓的面如死灰,摇头道:“不行…不行,咱们没有那个实力啊。”
吴忠轻蔑地瞥了她一眼,沉声道:“这是我的事情了,这几天你去萧桓璟那里搅和搅和,闹的越大越好。让他没那个闲心思注意我。”
该死的!竟然让我试水!
太后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一声,低下头掩饰住了眼里的恨意。都怪萧桓璟这个贱人生的,她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太后心里狠狠地诅咒着。
“另外,你可以去那个东厂监察使那里碰碰运气。他可是萧桓璟的心腹呢。”
“别嚎了,你家大人还没死呢。”何愿没好气地打断云七云八的假哭。
“滚起来滚起来,没怪你们。”他无奈地说道,这两个人铁了心要求得原谅。
“真的?”云七赶紧偷眼看了一下何愿。
“不想让我原谅也可以啊。下次盯礼部尚书的时候还让你们俩去。”何愿呵呵一笑。
“别别别,我们真的还想再做几年处男,真的。”云七云八赶紧摆手拒绝。“对了大人,宫里的线人传报回来了。”
“哪个地方?”
“西宫太后那里。”
何愿接过纸条,扫视了一圈后缓缓勾起了唇角。
有意思,这是要拿我开刀吗?
真是人要作死,谁都拦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