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没想香兰竟这么狠毒。这一定是大小姐和夫人指使的,要不她没这个胆。只是这腰牌怎么会被她弄到其他人身上,还刺伤了世子爷。小姐,这件事……”
宛清这话,春红神色大惊,要知道小姐的腰牌她比谁都清楚,缺个角多个擦印她都知道。
想香兰所做的事,春红痛心看向宛清,说到腰牌,依然不放心道。
“我也不明白,怎么春红就跟歹人有关系。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你记得不管谁问起就说不知道。至于大姐和大娘她们这么算计我,我一定会让她们好看。对了,我之前穿的衣服拿过来给我,我得尽快处理。不管怎样,让世子爷知道我去过那,我们都没命。”
春红的寻思,宛清装傻看向她,想到从春香楼带回的那套男人装,当时对她吩咐。
“小姐,衣服被我弄湿了,要怎么处理?”
宛清这话,春红没来由相信。要知道今晚上,小姐可是不费力气就让老爷和夫人吃瘪,虽然小姐依然是之前的小姐,她的不同,春红总算明白了小姐之前的话。
这不,满目崇拜看向宛清,出门拿来那件衣服,看她接过湿衣服秀目微凝沉思的样子,忍不住问。
“你在家一会儿,我出去下很快回来。”
本想直接点燃烧了一了百了,衣服被春红洗湿,宛清倒是拿着衣服扭了水,抬脚出外。
出了院门,直向前院大姐沐宛霞和大娘刘氏所在院子之间的小花园去。
这两人敢这么算计她,就必须承担算计她的后果。
毕竟晚上,加上冷冥夜那么一闹腾,整个侯府都众人心情沉重,花园倒是少有的安静。
宛清看了下四周无人,低身到一处平时少有人去的花园边,就着墙根在一边的藤树从中用树枝扒了起来。
“这地方埋东西确实不错,平时少人走难以发现,就算被人发现还可以嫁祸他人。”
就在她扒好坑要放衣服时,头顶清淡的声音传来。
“你到底是谁?阴魂不散跟着我做什么?我告诉你,要杀我尽管动手,但最好我做的事你不要乱说,要不死后我变成鬼都不放过你。。”
这声音宛清跟着扭身,当看到正悠闲坐在自己身后花园边花墙上荡秋千样晃着脚的男人,正是那去而复返的黑衣人。
对他知道自己的用心和目的,快速把衣服放进坑中用脚踩了踩,再用湿土和树枝掩埋好,起身清冷看向他警告。
“人我都不怕,鬼又算得了什么?在下清风,如果我要杀你的话,你认为你还有命在这里跟我大放狠话?”
看宛清小刺猬样挥着小拳头叫嚣,黑衣人不觉轻笑出声,身影一闪跳下,落地无声站在她面前抱臂反问。
“清风?这名字倒和你的嘴巴长相不符,真心有点污了。我告诉你,我救你之前我们可没什么过节,我也不是多舌的人。要我多舌,我早在刚才大厅中见到世子爷和我爹就说了我救了受伤的你的事了,你也不会站在这这么嘲笑我。”
宛清知道他不是来杀自己的,倒是心暂时放进肚中,淡看着他以同样的语气孤傲回应。看他只是无奈摇头不置一词,转换话题问。
“既然你不是来杀我的,那你跟着我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只是无聊跟着我看我埋东西这么简单,这样做可是小人行经,和你的身份和身手完全不配的哦。”
对他看到自己埋东西的行为,忍不住激将道。
“呵呵,你这丫头不但演戏一流冷冥夜都能蒙骗到,医术一绝就连这嘴巴都厉害得让在下不得不佩服。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你救了我,我清风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之前的事是清风小肚鸡肠太过小心,这是宁王府信物,如果有什么需要或难处,你只要拿出这信物到宁王府自有人帮你。”
宛清嘴巴不饶人比他还厉害三分的样子。
清风倒是满眼诚恳看着她,说着怀中掏出一枚羊脂玉塞进她手中道。
“这么说,刚才大厅上的事你都看到了。宁王府信物?你是宁王?不对,你不是宁王,那你怎么会有宁王府的信物,别告诉我你是偷的,拿我做傻子好借刀杀人。我也明确告诉你,我有世子爷给我的信物,无功不寿禄,这信物我可要不起。你还是拿回去吧,我该回去了。要被人发现,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清风这话,宛清才知她对将军府老爹和冷冥夜的小心思他都看在眼中。
虽无奈,还是狐疑拿着那玉佩审视,看他的样子虽然仪表堂堂,但他身上怎么看都没有皇族人特有的气场和高贵。
反正就没有冷冥夜给人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和霸气,这不,戒备看着他玉佩反塞给他转身而走。
“你,沐二小姐,你请留步,这玉佩真的是宁王府信物,不是偷的。而是我和宁王殿下的关系,所以我才想送给小姐的。”
清风没想她不要自己送的玉佩,想着回去告诉主子后,主子的交代,上前跟着她的步伐,眼带真切看向她,玉佩再次伸到她面前。
“清风大哥,这玉佩虽然看起来价值不菲,让我凭你的片面之词,我真的不能收。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回去吧,这里是侯爷府,被人发现对我对你都不好,告辞。”
对清风的追逐和强送玉佩,宛清心中一直坚信着这么个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男人之前可是掐着她脖子想要她的命,现在送她东西。让她就这么凭他几句话拿着这和自己毫无关系的玉佩找宁王府做事,自己可就真的怎么死都不知道。
这不,看他满目真切,她还是淡看着他,对他招招手跟着回去。
“看来主子的交代我是难以完成了。唉。”
想自己少有对人放低身段,主动送东西求和,这丫头却毫不给脸面,清风无奈看着她塞回自己手中的玉佩,黯然低道,跟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