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把霜霜揽到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霜霜的发心上:“不用在意旁人说的话。”
陆砚以为霜霜是在为张氏说的话而烦扰。
霜霜伏在陆砚的胸膛上,“嗯,我知道了。”
霜霜的睫毛轻颤。
她知道陆砚不是在说假话,可她心底还是有些乱。
陆砚摩挲着霜霜的头发,“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睡吧。”
今天祭祖,霜霜一直都在忙活,现在肯定很累了。
霜霜点头。
两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陆砚就起床上朝去了。
霜霜收拾好后则是去了正屋。
陆老夫人很喜欢和她探讨佛经,今儿又到探讨佛经的日子了。
一进到正屋,陆老夫人就笑道:“霜霜来了,快坐下。”
巧月帮霜霜把斗篷解下来。
陆老夫人问道:“今儿天头可还冷吗?”
霜霜坐在椅子上:“今天没有下雪,不算太冷,而且这一路走来都穿着斗篷,一点都没冻到。”
陆老夫人放心了:“那就好。”
霜霜身子弱,时常三病两灾的,还是得仔细着些,要是生病了可就坏了。
霜霜则拿出了佛经,然后翻到了页数,“祖母,上次咱们说到这里了。”
陆老夫人却笑道:“不急,等会儿再说。”
霜霜抬眼,陆老夫人这是怎么了,连佛经都不说了。
陆老夫人把手中的佛珠放下,然后道:“霜霜,昨天的事你别记挂在心上。”
“我同张氏认识了大半辈子了,她一直就那样,她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见。”
陆老夫人昨晚上担心了一晚上,她怕霜霜难过。
不过昨天毕竟太晚了,她也没时间和霜霜说话,这不今儿一见了霜霜就说了这事。
霜霜眼睫轻颤:“嗯,祖母,我都知道。”
她没想到陆老夫人竟然这样惦记着她,一来了就说这事,生怕她着急。
听见霜霜这么说,陆老夫人松了口气。
陆老夫人握住了霜霜的手:“好孩子,这样才对呢。”
陆老夫人继续道:“你和砚哥儿成亲才半年多,没有喜讯也是正常的,许多人都是成亲好几载才有孩子的呢。”
陆老夫人这话不是作假。
京中确实有许多夫妻,都是成亲好几年后才有孩子的,这样也算是正常,只是缘分未到而已。
太过着急反而不好,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
说实在的,陆老夫人很不喜欢男子纳妾。
同为女子,谁喜欢自己的丈夫纳妾呢。
现在陆老夫人老了,年纪大了,她年轻时吃过的苦自然不想让小辈再吃。
若是实在没法子,过去好些年还没孩子,再考虑纳妾也不迟。
霜霜很感动陆老夫人能说出这番话。
她心里清楚,陆老夫人是很想要曾孙的。
张氏有一句话没说错,那就是镇国公府的子嗣太单薄了,如今只有陆思朗一个小辈。
可以想见,陆老夫人能这么替她着想很不容易。
霜霜抿了唇。
只是她现在有块心病,她怕她不能怀孕。
霜霜其实还是想要孩子的。
她想要生个女孩,到时候她每天都给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若是不能怀孕,未免有些遗憾。
霜霜昨晚临睡前想了许久,她琢磨着她要不去看看大夫,也好确定一下她的身子到底有问题没有。
这样她也能放下心。
可她又不认识什么专精妇科的大夫,陆老夫人见多识广,定会认识这样的大夫的。
霜霜便道:“祖母,我身子一向弱,会不会于怀孕一事上有碍,我想着,要不还是瞧瞧大夫?”
陆老夫人听后怔了一下,原来霜霜是在担心这个。
不过霜霜这么担心也是情有可原的,霜霜确实三病两灾的。
瞧瞧大夫也挺好,若是没问题,自是皆大欢喜,若是有问题,那便赶紧吃药调理。
陆老夫人沉吟了片刻,然后道:“御医院的王大夫专擅妇科,明天我便请了他来家里。”
宋大夫医术也很好,不过于妇科一事上并不擅长。
还是御医院的王大夫最通此道,而且先前王大夫也来府里替她和蒋琬诊脉过,她很信得过王大夫。
霜霜:“那就劳烦祖母了。”
说完正事,两人开始谈论起佛经来。
…
翌日上午,王大夫就来了府里。
王大夫今年已经六十余岁,头发花白,看着是个很慈和的老头。
陆老夫人开门见山道:“王大夫,此番请你过来,是想让你瞧瞧我家的二孙媳妇。”
王大夫专擅妇科,京里的权贵时常请他过府诊脉。
故而陆老夫人这么一说,王大夫就知道陆老夫人的意思了。
王大夫向霜霜见礼,然后问了霜霜许多问题。
比如月事规不规律,来月事时会不会痛等等。
都问完,王大夫道:“二夫人,劳烦您伸出手来。”
霜霜伸出了手,巧月则往霜霜的手腕上搭了块绢布。
王大夫这才开始诊脉。
诊脉最需安静,一时间屋内安静的很。
这种气氛下,霜霜有些紧张,她越发胡思乱想起来。
就连陆老夫人都提起了心。
半晌,王大夫才放开手。
陆老夫人紧张地问:“王大夫,霜霜的身子如何?”
霜霜的心跳的都有些快了。
王大夫两撮胡子微动,笑道:“老夫人放心,二夫人的身子一点问题都没有。”
霜霜虽然身子比常人弱些,但也还好。
而且于怀孕一事上,一点问题都没有。
听到这话,霜霜一下就松了口气。
陆老夫人也乐了:“那就好,那就好!”
陆老夫人还有些担心:“那不用喝些汤药调理一下吗?”
王大夫摇头:“不必,只要顺其自然,到时候自会有孕的。”
这下陆老夫人和霜霜都彻底放心了。
陆老夫人让丫鬟好生送王大夫出府。
等王大夫走后,陆老夫人握住了霜霜的手:“我就说没问题吧?”
也不知道霜霜怎么会担心起这问题来。
霜霜也是有苦说不出。
她之前是因为玉佩才会担心,现在既然大夫说了没问题了,那自然皆大欢喜。
霜霜忍不住翘起唇角。
陆老夫人也道:“好了,这回你别乱想了,只要顺其自然,早晚会有孕的。”
霜霜点头:“嗯。”
…
蒋琬正在往正屋去的路上。
前两天她一直在外盘点铺子,今儿才歇下来。
好几天没去正屋了,蒋琬自然得去看看陆老夫人。
走在路上,蒋琬迎面撞上了王大夫。
之前王大夫也来过府里好几次,自然认识蒋琬。
王大夫给蒋琬见礼:“见过大夫人。”
蒋琬眉头轻皱,不过很快又松开了。
“王大夫,你怎么过来了?”蒋琬问。
王大夫:“微臣是过来给贵府的二夫人诊脉的。”
王大夫专精妇科,又是过来给霜霜诊脉的,蒋琬略一思索就知道了。
蒋琬刚要继续问霜霜的病情,王大夫就向蒋琬告辞。
身为大夫,自是不能随便把病人的情状告诉旁人。
就算是一家人也不成。
蒋琬知道王大夫的脾性,也没拦,直接让王大夫走了。
等王大夫走后,蒋琬蹙紧了眉头。
半晌,她才继续往正屋走。
蒋琬到的时候霜霜已经回去了,蒋琬向陆老夫人见礼:“祖母。”
好几天没见了,陆老夫人连忙道:“快坐下,这几天累坏了吧?”
盘点铺子是件很累的事。
蒋琬抿唇笑:“还好,没怎么累到,祖母不必担心。”
两人聊起天来。
蒋琬状似不在意地提到了方才遇到王大夫的事,她问陆老夫人:“祖母,弟妹的身子如何啊?”
对于陆老夫人来说,蒋琬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自然不会有任何隐瞒。
何况这事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陆老夫人就道:“你放心,霜霜的身子一点问题都没有,日后会有孕的。”
陆老夫人还以为蒋琬是在担心霜霜。
蒋琬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那就好。”
实则蒋琬心里都要滴血了。
又说了些话,蒋琬才离开。
…
屋里。
蒋琬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
她想起了陆老夫人的话。
也就是说,霜霜迟早会怀孕。
想到这里,蒋琬闭上了眼睛。
霜霜已经嫁给陆砚大半年了,日后还会和陆砚生儿育女……
她根本无法忍受!
她无法看着陆砚和旁人生下孩子。
一想到这,蒋琬就觉得她的心像是被针刺一样。
不行,她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了。
若是日后霜霜真的怀孕了,那就更难处理了。
柳盈枝失败的惨烈。
裴嘉宁也重新订了亲,夫婿还是靖勇侯府的世子,明年春天便完婚。
她之前一直想借别人的手扳倒霜霜,看来是不行了,她得亲自出手了。
她得好好想个法子。
正寻思着,万嬷嬷进来了。
万嬷嬷手中还拿着一封信:“姑娘,少爷的信来了。”
蒋琬睁开眼睛:“蒋寒的信?”
万嬷嬷脸上带笑,然后点头:“嗯。”
蒋寒是蒋琬的胞弟,两人关系很好。
之前蒋家一直生活在偏远之地,是个普通的商户。
还是从蒋琬嫁进镇国公府后,蒋家才逐渐发迹。
靠着镇国公府这棵大树,蒋家很快就把生意做大了,眼下在他们家乡也是数一数二的。
之前的生意都是由蒋父一手做大的,现在蒋父的年纪越发大了,便让蒋寒试着接手。
蒋寒此番过来正是为了生意。
蒋寒会在京城里住上几个月,做好生意后再回去。
蒋寒要来这么长时间,自然会投奔蒋琬。
蒋琬也很开心,她连忙打开了蒋寒的信。
蒋寒信中交代了一些琐事,然后说让蒋琬别担心,他过几天就能到京城。
这封信是在路上寄出来的,具体时间也估计不清楚,不过再有几天就能到了。
蒋琬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嬷嬷,这几天你就让丫鬟把宅子洒扫出来吧。”
蒋家在京中自然也有宅子,而且离镇国公很近。
蒋琬到底是外客,不能在镇国公府住。
万嬷嬷应诺:“是。”
万嬷嬷心下感慨,当家陆家被贬,所有人都把陆家当做瘟疫一样。
只有她们姑娘因为……嫁进当年被贬的陆家。
不过也正因此,蒋家才有了现在的一切。
果真是时也命也。
…
听竹院。
自打王大夫说没问题后,霜霜的心情就很好。
她的嘴角一直翘着。
陆砚回来后自然注意到了霜霜的好心情,“怎么这么高兴。”
霜霜把针线放到一旁,然后和陆砚说了上午的事。
陆砚怔了片刻。
他真没想到霜霜这么在意这事,竟然还找了大夫来瞧。
陆砚握住了霜霜的手:“就这么喜欢孩子?”
霜霜抿唇,这要怎么说呢?
她也没有那么喜欢。
只不过她之前担心自己不能怀孕,现在知道可以,自然高兴。
她到底还是想生个女儿的。
霜霜便和陆砚描述起来:“你想想,若是日后我们能生个女儿多好。”
“到时候我每天给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给她买好多漂亮的衣裙,你呢,就教女儿读书练字,当然,若是女儿想练习学武,你也可以教她。”
陆砚下意识地想象霜霜说的那幅画面。
他一向冷硬的心柔和了一些。
如果真的有个女儿,而且女儿生的和霜霜一样,那样确实很好。
他会一直保护好她们母女俩的。
这样想着,陆砚也动了心思。
若是真的有了孩子,似乎也挺好的。
…
两天后。
霜霜去了酒楼和韩氏用膳。
自打有了上次筹办寿宴的事,两人也算是结了缘。
两人性子颇投契,也聊得到一起去,便经常见面。
这一天,霜霜也是照旧和韩氏用膳聊天。
一直到了下午才散场。
巧月问霜霜:“姑娘,咱们现在直接回府吗?”
霜霜沉吟了片刻,然后道:“先去街上逛逛吧。”
她想给陆思朗买些礼物回去。
自打开了蒙,陆思朗就一直被蒋琬拘着读书。
陆思朗整日泡在书房里,和她见面自然少了。
不过陆思朗还是很喜欢她,上次见面时还牵着她的手不松开,和她玩了好一阵。
也是上次陪陆思朗玩的时候,霜霜才从陆思朗那儿得知他的小陀螺,撞到石阶上坏了。
霜霜知道陆思朗有多喜欢那个小陀螺,便打算给陆思朗重新买一个回去。
马车走了一会儿,便到了一个铺子前。
这家店铺都是卖小孩子玩具的,很多人都来。
霜霜直接到了陀螺处,她挑了一会儿,然后相中了其中一个。
她打算拿起来仔细看看,只是她的手刚落在陀螺上,另一只手也放在了上面,正落在陀螺的另一侧。
这只手很宽大,一瞧着便是男人的手。
这男人生的高大,面容英俊,一看着便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霜霜连忙松开了手。
蒋寒也松开了手:“这位姑娘,方才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他说着抬头,然后看见了霜霜的脸。
蒋寒的目光中满是惊艳之色。
依着霜霜的相貌,自是习惯了这种目光。
她随意点了下头,然后打算去挑别的陀螺。
蒋寒心下微动,他走到霜霜身侧:“这位姑娘,这陀螺是你先看中的,还是让给你吧。”
他说着把陀螺递给了霜霜。
霜霜:“不必。”
这店里陀螺那么多,她再挑旁的就是了。
霜霜随手挑了一个喜欢的,然后便让巧月结账走了。
等霜霜走后,蒋寒还望着霜霜的背影。
一旁蒋寒的随从上前,“公子,用不用属下跟着去看看,这位小娘子是哪家的?”
蒋寒只比蒋琬小两岁,不过一直没有成亲生子。
蒋家凭着镇国公府的关系,做到了今天这么大的生意,在家乡中几乎是横着走。
蒋寒喜好美色,便一直有人给他送美女。
若是碰到了蒋寒相中的,自然也会想法子得到。
因此,随从才会这样说。
蒋寒点头:“小心行事,千万别被发现了。”
这毕竟是在京城中,京中权贵多,尤其方才那小娘子衣饰华贵,一瞧着便不是普通人家的。
还是要谨慎行事才是。
随从应诺:“是。”
等随从走后,蒋寒继续给陆思朗挑礼物。
他与蒋琬关系很好,对于陆思朗自然是爱屋及乌,所以才会特地来店里给陆思朗买玩具。
过了片刻,蒋寒也拿了一个方才霜霜选中的样式,然后勾唇笑了下。
挑完玩具后,蒋寒回了京里的宅子。
今天天色不早了,他身为客人,自然不好这么晚上门。
还是等明天再去镇国公府为好。
…
霜霜回府后直接去了大房。
陆思朗也刚刚结束。
他今天写了好多张大字,手腕都累酸了。
蒋琬却还想让陆思朗多写几张大字。
正在这时,霜霜过来了。
蒋琬抬眼:“弟妹,你怎么过来了?”
陆思朗的眼睛一下就亮了:“霜霜姐姐,你来了!”
直到现在,陆思朗还是不想改口。
霜霜笑道:“我是来看看思朗,顺道给他送些小礼物。”
蒋琬笑道:“那可好了,思朗一定高兴极了。”
霜霜便把礼物都拿了出来。
她自然不能只拿玩具,要不岂非太不懂事了。
她先拿出了给陆思朗买的砚台。
这砚台是十二生肖的样式,陆思朗属马,这是一个小马的样式。
陆思朗的眼睛果然亮了:“好好看。”
霜霜摸了摸陆思朗的脑袋:“喜欢就好。”
这之后,霜霜才拿出小陀螺。
陀螺显然更得陆思朗的心,他的嘴咧的都要合不上了:“谢谢霜霜姐姐,我都喜欢!”
见陆思朗这么高兴,蒋琬心下越发不得劲儿。
陆思朗却想起了上次的事,蒋琬一脚便把陀螺给踢坏了。
陆思朗捧着陀螺:“娘,我可以玩这个吗?”
上次的事之后,蒋琬说再给陆思朗买一个,可话是说了,却迟迟没有行动。
现在霜霜在这儿呢,蒋琬自然得同意,她笑道:“当然可以,不过读完书才能玩。”
陆思朗白生生的脸笑开了:“太好了!”
“娘,我今天的大字都写完了,可以去玩吗?”
“可以,去吧。”
有了蒋琬的允诺,陆思朗当即就穿上斗篷去外面玩了。
蒋琬笑笑:“弟妹见笑了,思朗就这个顽皮性子。”
霜霜摆手:“哪有,思朗很听话的。”
陆思朗聪明又懂事,一直在念书,甚少有去玩的时候,实在是乖巧极了。
又说了一番话,霜霜便回去了。
等霜霜走后,蒋琬皱了眉。
她怎么看这陀螺和砚台怎么不舒服。
可上次的事已经惹得陆思朗伤心了,这次她不能再这么强硬了。
蒋琬只好把这些礼物都收下。
她不想和陆思朗母子离心。
…
听竹院。
她回去的时候陆砚已经回来了。
陆砚问霜霜:“怎么才回来?”
霜霜回道:“去思朗那儿了,我瞧着他整日读书,长久下去该累坏了,便给他送了些小玩具,让他闲暇的时候玩。”
陆思朗现在越发听话,只有读完书后才去玩。
霜霜此番也是想让陆思朗劳逸结合。
只一味的读书,也不好。
陆砚点头:“嗯,挺好的。”
霜霜走了一天了,有些累了,她就道:“我先去洗沐下。”
霜霜好好地泡了一个澡,直觉得身子舒爽才从浴桶里出来。
巧月帮霜霜绞了头发。
绞完头发后,霜霜坐在奁台前擦香膏。
一旁烛台上的蜡烛燃的正好,烛光盈盈,正好照在霜霜的脸上。
将霜霜白皙的脸都度上了一层光晕,好看极了。
陆砚走到霜霜身侧,他看着镜中的霜霜:“你这是在抹什么呢?”
霜霜一边抹一边道:“香膏。”
再好的肌肤都是要保养的,她也得好好保养肌肤。
抹完胳膊还得抹腿。
现在入了冬了,屋里又一直烧地龙,干燥的很,可不得好好保养。
陆砚俯身闻了一下,确实是挺香的。
这香气像是桃子香,再加上霜霜干净如霜雪一般的体香,好闻极了。
陆砚垂下了眼睫。
下一瞬,他就打横抱起了霜霜。
骤然悬空,霜霜吓了一跳,她连忙揽住陆砚的脖颈:“你这是干什么?”
简直要吓死她了。
陆砚俯身亲了下霜霜的唇瓣,然后抱着霜霜往床榻边走。
“自然是办一些有利于子嗣延绵的大事了。”
霜霜的脸一下就红了,直红到耳朵根儿。
陆砚这人简直了,竟然把那事说的那么正经。
真是不要脸……
明明从前那么守礼,自打和她成亲后,是越发变了个样儿了。
陆砚的步子很大,几步就到了床榻前。
他把霜霜放到床榻上,然后便要俯身亲霜霜。
霜霜却推了推陆砚的胸膛:“不行,方才的香膏还没抹完呢。”
陆砚看着霜霜嫣红的唇瓣。
他的声音有些哑:“我帮你抹不就好了。”
霜霜的耳朵越发红了,她怎么觉得陆砚没安好心呢。
她刚要说话,陆砚就堵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挥金如土:)15瓶;末北北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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