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苏曼璃跑远之后坐在原地的风司也忍不住的轻轻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对于事情的发展实在是没有任何掌控的方法。甚至对于面前这个女孩儿下手,她自己都有有点儿觉得违背自己的心愿。
在这种情况之下,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如刚才一番收敛自身的威严与气势试图对面前这个人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但是似乎可能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冷着脸的自己到底会给人带来多大的震慑,让人感觉多么可怖。
其实这样的气质,或者说带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取决于他的表情或者说是面容。
仅仅只是因为在过往的无数年里,她的双手粘过的鲜血屠戮过的生命,万千不甘的冤魂与怨念,时时刻刻地缠绕,在她的身边畏惧于道法无法对她产生任何的危害,但是靠近他的人都会感觉到冰凉。
这是她不知道的业障。
苏曼璃已经走出去好远,风司才缓缓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慢悠悠地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走在路上,她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类似于人类的思维思考了一番。走到了旁边一家装潢精美的甜品店里购买了摆在橱柜正中央的精美的蛋糕。
她已经有了忘记,最开始在没有进入这个世界之前看所谓的命运的时候,天命之人的喜好。
现在她不仅有的时候联系小七或联系不上。
即使联系上了冰冷的电子音也很难再给出任何的有关信息。天道的限制。似乎也限制了他们对于这个位面本身命运的了解。
她忘了天命之人到底喜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不过通过她这些天看电视剧的学习,电视剧中的男主或者女主或者说是闺蜜或者说是朋友。只要送上这些甜蜜的热量极高的食物似乎就能够让别人获得快乐。
风司的脚程很快,但是无论是她曾经使用风来进行移动,或者说是在现在住一个普通人,她似乎都是不喜欢使用自己的力量真情实感的移动再直白点儿说就是懒得很。
离开精致的甜品店之后,她很快的打上了出租车。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她坐在出狭小的出租车车厢内将窗子开到最大侧头看向窗外斑斓的灯火。
这座城市规模庞大,建筑鳞次栉比,夜晚灯红酒绿。
喧嚣的很热闹的很。
…………
等着风司回到家的时候推门进去发现家中还是一片的漆黑。
黑暗似乎能够放大人的感觉,在这样的黑暗当中,她的听觉甚至比以往敏锐了不少。
她清楚地听到了黑暗当中,从房间内部传来的呼吸声一声接一声算是规律,但是却是颇为急促的。
风司尽量的将自己的动作放轻。轻轻地换好了鞋子将蛋糕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试探性的朝着里面走去。
她站在房间的门口就看到了床上,那个端坐的人影。
苏益宁静静地坐在床上,在这样一片的黑暗当中。
甚至连风司走过来,她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对于她的回来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没有任何想要做出反应的意图。
风司将房门拉开之后就静静地站在门口也并没有想要向里面走去的意思。
她沉默的站在那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放在床头柜上的东西,今天你有吃吗。”
她不出意外的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
“现在天已经很晚了,你收拾收拾尽快休息吧。洗澡的话,在这个房间里就可以了。”风司接着说道。
说完这些话他转身就准备离开这儿。她匮乏的语言,在这种情况之下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进行输出。何况她本身并不是耐心特别好的人。
这些天她所做的事情几乎已经达到了她的极限。当然,这还得感谢她在这个世界被限制的态度,他对于这些凡人渐渐的开始感同身受,所以才会生出这些无端的动作。
在转身彻底的消失在苏益宁眼前的时候,风司回过神低声地开口道:“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现在要好好养着自己的身体,至少不要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让自己先垮掉了。”
…………
这天晚上,风司比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的任何一天都更加的关注手机关注着手中,这个四四方方的小方片儿,看着银屏不断地闪烁。不断的刷新着一个页面。
这个她无比厌恶的页面。
到了晚上。突然有一篇文章被报道了出来。
这个文章是由一个粉丝并不多的博主发出来的,不过这个博主的粉丝虽然不多,但是活性和粘性都极高。
因为从前这个博主对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是一个。
追求真实生活中的线索的记者。
旨在通过他的不断探索与细腻优美的文字将这个世间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书写出来留下一份感动。
今天这个故事书写的是一个境遇,堪称悲惨的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自小生长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
她作为这个家庭中的姐姐,似乎从懂事开始被父母灌输的就是要不断的工作,不断的为这个家付出以后要照顾弟弟之类的观念。
她稍微犯一点点很小的错误就会遭到父母严厉的打骂指责。
很多人从小到大都有着不少被父母训斥或者教训的经历。她是父母饱含着爱和没有感情甚至厌恶地对待,其实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至少通过这篇文章当中小女孩的敬语比照着自身的情况任何一个人都深有体会。
随着这个小女孩儿的一点点长大事情并没有变得更好。尤其在弟弟出生之后。父母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在外面没有什么正经的工作,在家里千万把几乎所有的重任都交给一个尚未懂事的小女孩。
两个孩子两个大人一家四口至少是需要吃饭的。
如果不是他们那个在富豪家里跟保姆的妹妹,时不时的会寄过来点钱补贴家用,怕是早就家徒四壁,流浪街头了。
小女孩就这样一天天的长大。在她上小学之前从来没有去上过幼儿园没有接受过任何类似于启蒙的教育。
如果不是她整日的在院子里面玩,父母迫于周围人的压力才不得不将她送去小学念书。
她在学校非常努力学习也非常的争气,每一次考试不仅是班级第一名。更是年级的最优秀的那一个。
从能够拿到奖学金的年纪起每一年的奖学金一定都是她的。
看到了能够有这样一点点的回报。这对贪婪市侩又斤斤计较的父母才没有让她退学。
小女孩就这样念完了小学和初中。
高中就已经不再是属于义务教育的范畴内的。
小女孩的中考成绩极好,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可是她连每个学期1000块钱出头的学费都交不起。
最后还是家旁边的中学愿意给她提供一定的奖学金,并免除学费。顺利的找到了这样一个好苗子,也让小女孩有了继续可以上学的机会。
可是好景不长。
一家人看着越来越长大的小女孩开始起了歪心思。
这个家庭里的爸爸总是试图在小女孩洗澡的时候悄悄的趴在门框上用力的向里面看着。
每一个晚上小女孩都锁紧了房门,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缩在狭小的储物间上临时搭起的床上警惕地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她能够感受到外面有人似乎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她清楚地听到有人在黑暗当中不断地摁压着门把手。似乎想要尽快地挤进来。
随着一次次的哎呀。感受到所的存在。门外的那个人似乎有些气急败坏。每次走之前都要愤恨的在船上这个本就破败不堪的门几脚。
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小女孩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每天晚上睡不好,白天在学校依然很努力的学习,只是偶尔在课间或者午休的时候。也有可能是因为并没有钱去食堂吃饭,她会选择极为昏沉的睡在书桌上。
她努力得到了奖学金都被那一家吸血的人拿去挥霍。
除了第一年的学费,因为她以极为优异的成绩考上高中之外,被免除了之后,后续的学费都是学校看着她成绩的面子上不断的为她拖延。
在她16岁之前,在那个家里还能够得到一口饭吃。在她16岁之后那一家人似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它送出去。
在那个家庭的爸爸数次想要对她动手发现却没有任何效果之后,家庭当中的妈妈因为自己丈夫的行为,而对她充满了厌恶。
时不时的诸如狐狸精,小贱货之类的污秽的辱骂的言语就会迅速地倾注在她身上。
她只能不断地低垂着头。
想着同学们在日记或者在作文当中描绘的家庭或者和亲人,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面对的是这样的境遇。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家人同那些人都不一样。她的家,为什么又是这个样子。
16岁开始,她开始在外面寻找工作。
高中的空余时间本来就不多,她能够从事的几乎都是夜班儿。
白天在学校依然非常刻苦的学习,晚上就在便利店里熬夜的整理货架或者是售卖商品。
她在课堂上越来越艰难,清醒地睁开眼睛。
她的家人并没有放过这比打工赚来的钱。
她给自己攒的,今年的和下一年的学费。
她每天在学校只能在食堂里喝免费的粥和汤。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对于食物的需求量极大。
过于稀释的粥和汤根本填不饱肚子。
她一次只能喝很多很多碗在下午的时候极为容易的,想要产生尿意。
她不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勉强的维持住了现在的学习成绩。依然是第一名,在这种情况之下依然是这个学校里最优秀的人。
她努力的生活着。对的,诸多不公的待遇,面对着悲惨的境遇。似乎都没有更多的抱怨。
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这个人依旧善良热情,懂得感恩,对未来充满希望。
她在这样一个个看起来似乎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了高考之上。
考上一所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学就可以离开这儿。去向更远的地方改变自己的命运。
…………
可是命运的改变来的早了点儿。
那天她同往常一样,从早上换班的同事到便利店之后离开便利店往学校走的时候感觉到了有人跟在她身后。
这样机敏的反应能力还多亏了那个经常在门外偷窥她的父亲。
她快速向前走可是还没有快过身后的那两个人。
那两个穿着统一规整,高大的人站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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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在听到这句话的第一个瞬间,她以为自己的父母是犯了什么事情。比如说经常在新闻当中听到的高利贷或者是其他的。
需要她来给他们还债。
即使先前无比的乐观与自信,对生活充满了热情,到了现在在这样的一个瞬间,她还是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绝望。
她忍不住的不断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她受到的生活是这样子的。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她。
但是终于这一次倒霉的不再是这个可怜的小女孩了。
她被这两个人直接带去了医院。拿了头发抽了血做了一定的检测。
她安静的跟在这些人身后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她曾经数次的想要进行过反抗,可是都没有收到任何的成效。她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在她不断地做心理建设已经觉得自己能够极为麻木地面对着生活中出现的一切的时候。
有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是一个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穿着笔挺西装的面容威严却俊秀的中年男人。
和一个穿着得体的长裙面容温暖的美丽女人。
他们都是直直的看向她。眉目之中,都是同样的不可置信和哀伤。
那个男人走上前了一步,和她贴的在已经很近了。
他有些颤抖的开口了。
他说她是他们的孩子。
多年之前在刚刚出生之际,被人抱错。
他们说孩子这些年来你受苦了。
她坐在那里长久的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