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不要在打听她的消息了没必要,今儿的考完试了,她就要从贺州市离开了,往后天南地北的,谁认识谁啊而且安安并不喜欢蒋健明这般花花肠子的性格,要她说还是自家弟弟好,专一有对人好。
蒋健明不以为意,“我猜猜,你是望阳县的怀宁县的还是太松县的”
他基本把贺州市下面的县城全部都给报了一遍,旁边的胡小书有些看不过眼了,觉得这蒋健明眼瞎啊放着她一个相貌可比顾安安好上不少的,他不问,反而一直热脸贴着冷屁股,没看到人家顾安安半天都不理他吗她嘴皮子一张,“太松县下面的村子里的泥腿子。”
她若是只说太松县还好,在说了一个下面村子的里面的,这话可有些耐人寻味了,明显是在揭安安的老底,明晃晃的告诉大家,顾安安她就是乡下的一个泥腿子。
蒋健明常年和女生混的熟悉,哪里没听出来这里面的弯弯绕,他把领子扣的衬衣口子解开了一颗,饶有兴趣的盯着安安看,半晌也没从安安身上看到尴尬,越发觉得奇特了,在他们学校里面,若是被人知道是乡下的泥腿子,哪个女孩子不是赶紧捂住来路,羞愤的不行,怎么到了顾安安这里,油盐不进。
安安面上虽然不改色,但是心里到底是不舒服的,不舒服不是胡小书说她是村子来的,却是胡小书告诉别人自己是哪个县城的,自己摆明了就是不想说的,偏偏被她多管闲事给说了出来。更新最快奇奇小说/
安安转头看向胡小书,“你吃的大米还不是泥腿子种出来的,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泥腿子,若你真有本事把农村和城里的界限划这么清楚,那就别吃五谷,毕竟吃了五谷可不就和泥腿子沾边了那多不好啊损了你城里人的形象”
一句话说的胡小书脸青白半截,安安却觉得这人就跟王大英一样,讨厌的紧,非要疼了才知道长记性,她继续,“胡小书,你少多管闲事,有这会功夫还不如临阵磨磨枪,免得只能当万年老二。”
好吧万年老二彻底把胡小书给刺激了,嚯的一下站了起来,就要找安安的,没想到老师却突然进来了,明显是要考试开始了,胡小书只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安安却不管,斜睨了一眼看热闹不嫌多的蒋健明,“都是你惹起来的。”
蒋健明还准备说些什么,老师却在讲台上拿着卷子,大声,“行了,大家都准备准备,发卷子,考试时间六十分钟,下课收卷”
卷子一发下来,安安觉得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尤其是两个嗡嗡嗡的蚊子,烦人的紧。
安安拿到卷子后,整个人就沉浸在题目里面了,自然没注意到胡小书的小动作,她简略的把卷子都过了一遍,有些感慨,丁老师不愧是一线教学的老牌教书匠了,这里面的大部门类型题目,昨天晚上在丁老师家里的时候,基本都已经被过了一遍,而此时卷子里面的题目不过是换汤不换药,无非是最后一题是开放题难度偏高,但是安安觉得,若是静下心来,细心的沉下去,也是能够攻克的。
能够被学校派出来参加这种比赛的学生,基本的功底都有的,可以说都是各个学校的尖子生了。
这卷子一下来,自然没人说小话了,都是一阵沙沙的写题声。
卷子的前半页安安写的很快,但是她发现越接近后面的题目,难度系数也越高,她花费的精力也就越多了。
时间过去了一半,基本会做的题目,在场的学生都做完了,这会大家都在攻克后面的难题,安安也不例外,全部心神沉浸在卷子的后面题目当中。此时胡小书却是急的一阵抓耳挠腮,做起来前半部分题目的时候,她还觉得挺简单的,丁老师把这次考试说的太难了,哪里有那么严重。更新最快奇奇小说/
但是做到了后面,翻页的时候,她手心里面渐渐都是汗意了,不由得有些后悔,昨儿的下课时间,丁老师是把她喊到了办公室的,有讲过这类题目,不过她觉得丁老师占据了她休息的时候,再加上那根本就超出了他们的学习范围,觉得丁老师有些小题大做了,哪里有那么难度高深的题目,这不丁老师讲的时候,她思想就开小差去了,压根没有细听。
如今遇见了这类题目,可不就急了吗昨天丁老师怎么讲的来着这个步骤要怎么推算胡小书越急,这会脑子里面越是一团乱麻,丁老师讲题的那些话,仿佛就在耳边,但是她却怎么也抓不住,胡小书拿着笔,半天都没动笔,实在是不知道如何下笔,她咬了咬牙,这道题放弃跳过后,又是下一题,她这才发现啊,这里面越到后面题目的深度也越难,也就是按照丁老师的讲的那个路子,但是她现在却一点都想不起来,她不由得有些丧气,再次放弃,直到跳到了最后一题。
胡小书发现基本卷子翻页后,她没有一道题能做出来的,胡小书抬眼看向安安,发现她正在奋笔疾书,而且老师发的草稿纸,已经验算了满满大半夜了,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过程。
而安安之前的话,如同魔鬼一样在她耳边再次响起,万年老二,你是坐定了,胡小书神色变化莫测,她才不要做万年老二,大不了一起拖下水,她撕下来了草稿纸一角落,把前三题最简单的答案给写了上去,揉成了一团子,丢到了安安的脚边。
很轻的声音,安安虽然在演算题目,但是还是听到了那轻微的响声,她低头看了一眼,谁会在这个时候丢纸团,不言而喻,她回头看向了胡小书,眼里闪过讥讽,“胡小书”,说完,她在胡小书举手之前,突然站了起来,高声,“老师”,监考老师原本是坐在讲台上的,听到安安喊他,顿时走了出来,询问,“怎么了”
这老师年级有些偏大,瞧着有四十来岁,许是多年的教室生涯,在加上是典型的严师一类,有种不怒而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