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鬼奴手中的小东西,心中一颤,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奴异常坚毅的说道:“无头而生,主人,这种东西,除了魃之外,根本没有其它有这种本事啊。”
“果然!”
我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又问道:“那有什么线索没有?”
鬼奴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主人,从这个小东西的意识中,的确有很多有用的东西,可是,结果却太让我震撼了。”
“怎么说?”
“是这样的,这个小东西只是九牛一毛,这种鬼曼童只是其中一种,似乎僵尸、禁婆、尸鳖,还有一些修成心智的妖物,他们似乎都在蠢蠢欲动,想要挣脱而出呢。”
“那他们的目的呢?”
“将阴阳同化,将人类同化……”
“咝……”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感觉自己脊背生风,这也太恐怖了,比之前的臣七甚至更要残虐。
僵尸这种东西本就存在,可大部分都隐匿于不易察觉的深山老林里,很少在阳气极人气密集的地方出现。
而且,自从有了人类以来,那些死而不腐的僵尸恐怕成千上万也有。
但真正对人类造成伤害的并不多。
可是,如果真像鬼奴所说的那样,大量的僵尸将会涌入人多的地方,那种场景恐怕比生化危机还要恐怖了。
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而对于禁婆,却是一个陌生的概念。
层层疯长的黑发中,形似女人骷髅的脸面目狰狞嘴脸。
此物唤作禁婆,乃是女人遭人****后抛尸水中,一缕怨恨不散,在尸体中吸足阴气则形成禁婆,所有的怨念都藏在骸骨中,只要能破其骸骨,此物自散,否则便会在骸骨附近日夜害人,每逢月阴之日,还会上岸勾引男子杀死拖入水中。
并且,还据说她的骨头有一种特殊的香味,被人称为骨香,具有使人入睡的功能。
而尸鳖,不用说也知道,这种东西是巨大的鳖类生物,死后身体并不会真正死去,而形成一具类似于妖怪的东西,可是,比妖怪却更暴虐惭愧,根本没有丝毫的痛觉。
这些东西一旦真正现世,恐怕整个阳间也再也无法安宁了。
打到魃迫在眉睫。
我使劲咽了一口唾沫,沉声道:“找到消灭那些鬼曼童的方法了吗?”
鬼奴点了点头。
只见他将手中的骸骨一只手扯着下面,另一只手扯着脊柱的地方,用力一抽,听刺啦一声响,整根脊椎骨被鬼奴抽了出来,攥在了手心。
“主人,用这东西抽打那些鬼曼童,那些小东西不死也得溃散。”
“只有这一根?”
“只有这一根!”
“好,奶奶的,看来,今天得累一晚上了。”
既然找到了方法,不伤害那些村民,那自然是好事。
我拿过那根脊椎,让鬼奴守在桥头,不要再让其它人进来,自己回身进了九星解煞阵。
一千多户啊,我抽得身体都快麻木了,终于在公鸡第一声报晓的时候,最后一只鬼曼童也彻底的溃散。
所有的村民像是得了大病一场般,纷纷倒在地上,贪婪的呼吸着清晨的空气。
我借助九星解煞阵之力,将他们的魂魄归位之后,所有的村民依旧处在昏迷的状态,可显然已没有了任何的风险。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些人恐怕得睡上个三天三夜了。
我没时间再等着他们醒来,叫上鬼奴,加快了去找魃的速度。
这一日,又翻过了一几座大山,我们经过一个小城镇。
小镇看起来倒也不大,可四处弥漫着烟灰的味道。
镇上的人都是行色匆匆,甚至随处可见道士和尚念符渡咒,猛眼一看,倒像是进入比法大会一般。
和尚们的神色都被紧张,口涌佛号,闭目盘坐。
道士同样也是一脸的严肃,不停的做着法,像是在驱逐什么东西。
我跟鬼奴对视了一眼,心道:看来,又出问题了。
一个长得有些肥胖的女人从我们身边经过,我连忙走上前去,一拱手,施礼道:“这位大姐,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大姐面色有些苍白,缓缓抬起头来,双眼无神的盯了我一眼,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外乡人,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赶紧走吧。”
说完,那个大姐摇了摇头,似乎非常的无奈,转身就离开了。
我心生奇怪,赶紧打开阴眼,转头看了看那个大姐,除了她头顶上笼罩着一层黑云之外,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而我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群,大多数头顶上也都是布着一层阴云,印堂有些发暗,只有极少数的还算正常。
这种表现非常的明显,肯定是被鬼物给缠住了。
可虽然这样,但我却没有看到任何一只鬼物,这是更让我奇怪的事情。
镇子看起来并不大,感觉比之前的丰都村都要不上一些。
连夜赶路走得有些辛苦,看着在路边有一个面馆,我跟鬼奴提步走了进去。
开面馆的是个中年大叔,满脸的络腮胡须,整个人看起来倒是精神矍铄,没有丝毫的虚弱状态,而且,他的印堂发亮,显然是没有被鬼物侵蚀。
整个面馆的面积也不大,只有二十多平方,里面只摆了四张桌子,这个点儿了,连个人都没有。
随便找了一个靠墙的地方坐了下去,我问老板要了两碗面。
老板似乎也是一个喜欢攀谈之人,见店里没有什么生意,面做好之后,拉了一张凳子坐到一边,点起了一根烟,跟我聊了起来。
“小兄弟,看你的样子,似乎在赶路啊,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吃了一口面,味道还不错。
我点了点头,道:“大叔,这面不错,这一路上我都没吃过点带味儿东西了呢。”
“呵呵,吃,使劲吃,多吃点儿,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吃上我老孙的面了呢。”
我猛然间吸了一根,见老孙似乎有话要说,也抬起头来,看着他。
只见老孙重重吸了一口烟,眉头都快拧成一根绳了。
“大叔,咋了这是?”我问了句。
“呵呵,小兄弟,你进来肯定也看到了,哎,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镇上几乎将附近有名的道士跟和尚都请来了,可根本没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