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到了大约几百米远的地方,就慢慢看清了那里的情景。
路上鬼魂的确很多,而且似乎还有鬼魂手时拿着东西,各式各样的,有些鬼魂却逆着人流的方向往回跑,边跑着还不停的大叫着:“快跑呀,要死了,要死了啊。”
那些往回跑的魂魄似乎是从一座山洞里跑出来的一般,大部分的魂魄跑出来都缺胳膊断腿的,甚至很多人看起来都显得极为狰狞。
我们走近一看,发现那个本来看起来是山洞的地方,原来是一道极大的门。
门上刻着三个鎏金大字,金鸡岭。
果然是金鸡岭呀,看来,人活着不容易,死了也不容易呀,竟然还得遭这份罪。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司马娇不自觉的向我靠了靠,低声问道:“关先生,我们真要进去?”
“当然,不进去怎么重投轮回?”
我拉着司马娇,一只手拿着打狗棒,混进了魂魄里面。
那些魂魄有的手时拿着稻谷,有的拿着棒子,有的探头探脑,似乎在犹豫着是否该进去。
这扇进入金鸡岭的大门看起来像是古代时候的城门,又高又大,而在大门的两侧站着两个鬼差,个个狰狞无比,不停的扫视着在门前徘徊的魂魄,看见有犹豫不决的就是一声厉呵,叫道:“快点,磨蹭什么。”
那些被训斥的魂魄吓得腿都快软了,可根本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刚一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惨叫之声。
我们混在魂魄之中,也慢慢走进了大门之内。
刚进大门,忽然那‘喔喔’的叫声就在耳边响了起来,犹如身处在了鸡窝一般,可令人奇怪的是,那些鸡疯狂的嘶咬着里面的魂魄,竟然把我当成了空气,根本不理我。
而司马娇躲在我的身后,也没有一只鸡上来啄她,不禁让我更加好奇。
其它魂魄看到那些鸡根本不理我们,纷纷想退到我们身后,还有人大声叫道:“快,那个家伙好怪,这些鬼鸡竟然不啄他,快,快藏到他的身后。”
很多魂魄都朝着我跑了过来,那些鬼鸡跟在他们身后,尖声叫着,跑得慢点的更是惨叫连连。
我眼见不好,拽起司马娇就穿过人群,快速的往前跑。
可还没跑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个声音一声高喝,“快,给我抓住前面那个人,他根本不是魂魄,竟然敢混进来,快点,抓住他。”
一阵铁链‘哗啦哗啦’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哪里还不明白,原来这些鬼鸡根本不啄活人。
我得了这个优势,傻子才会等着他们来抓我呢。
我拽着司马娇,两人飞速的往前跑着,一路人喊杀阵阵,可也越走越远,虽然我的鬼蝠翼并不是很大,可那些鬼差哪里追得上我?
我心中窃喜,一路狂奔,眼见不远处再次出现了一道黑洞。
洞口跟之前的大门看起来很相似,应该是出口。
我低呼一声:“到了。”
更是发足奔跑,可后面忽然传来了一阵阴风,像是平地而起一般,紧接着,就听有人高声喊道:“会鬼蝠术的小子,哪里跑,快点停下来。”
我转头一看,却见在自己不远处,一个个头跟我差不多大的家伙,正向我这边跑来。
那个家伙长着一只鸡头,没有手,只长着两只跟鸡翅膀一般的东西,却长着两条人腿,跑起来挥动着翅膀,那速度竟然跟我的鬼蝠翼差不多。
而且,那家伙鸡翅的末端似乎还有手形的东西,那里拿着一只钢叉,透着阴森森的气息。
我哪里会等着鸡头人来抓我,刚想冲过那扇门,鸡头人一眨眼间就到了我的面前,拦住我的去路,大叫道:“小子,不许走,跟我去见阎罗王。”
“怎么?我又没犯法,干嘛跟你去见阎罗王?”
“哈哈,小子,不用害怕,你懂得鬼蝠之术,自然会受阎罗王的重用,我这是在帮你。”
说着,鸡头人伸出另一只鸡翅来,就要来抓我。
我往后一闪,变色道:“你要干嘛?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鸡头人一愣,旋即恍然,‘哦哦哦’的点了点头,道:“小哥,你不用害怕,我没有恶意,我是这金鸡岭的渡岭人,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发现一个会鬼蝠之术的人,呵呵,我只是想沾沾你的光,跟我一起去见阎罗王吧。”
我鼻子一哼,不屑道:“凭什么跟你去?”
我转身就要走,那渡岭人一看,顿时急了。
两只翅膀一拍,立刻挡住我的去路,然后,数十个鬼兵一下子就围了过来,将我跟司马娇团团围在中间。
这鸡头人是这里的渡岭人,似乎就是这金鸡岭一段的小头目。
就像阳间的各个地区的官吏似的,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个小头目,而最为大家熟知的当然就是那奈何桥。
奈何桥上奈何生,那里的小头目,正是孟婆。
不过,我只是听闻,却从来没有见过,而且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走一遍阴间的路,所以对这些传说中的存在倒了多了几分期待。
虽然现象看到的跟传说中的有很多地方并不相同,但毕竟经历了几百甚至几千人的口口相传,还有一些本来已经死的人还阳之后的描述,将这阴间的情景也描绘的八九不离十。
但现在我才明白,我们世人所知的阴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似乎也只是主管轮回的阎罗王,但其它更多的鬼王却是不得而知了。
我见渡岭人似乎要动手,大有一副‘你要是不去,我直接将你押过去’的意思。
我现在哪里有心情去见阎罗王,听眼镜王的意思,这阴间似乎各鬼王之间还有派系之分,如果我真去见了阎罗王,难道还真得投身于阎罗王的门下不成?
哼哼,我又不知道阎罗王是好是坏,而且,现在我正年轻力盛,怎么会待在这种地方呢,阳间花花绿绿的繁华世界我还没玩够呢。
我不想搭理他们,一把拉住司马娇的手,叫道:“我们走。”
“走?哪里走?”
渡岭人一看,手中的钢叉一挥,朝着我就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