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
此时,国风奖组委会
当天值班的一位组委会老人看着迎面进门的同事,当即上前几步,面带希冀的看着对方,开口问:“怎么样,能找到吗?”
那位同事很是无奈的摇头:“怎么可能能找到。我这段时间腿都跑出来肌肉了。”
说来也是无奈。
之前文娱节时,某位尚未掉马的share网小歌神以一人之力独揽五盆变异植物。
但由于那时孩子还比较小,不方便露面领奖,因此便把属于他的那五盆花委托给了国风奖方面的组委会成员代养。
说是代养,实际上这对国风奖组委会成员们来说不亚于是出门上班忽然天降五百万。不对,以他们的经济情况来对比,天降五百万的惊喜甚至都远远比不上这。
别看每到颁奖时,那一盆盆的变异植物都从他们手里过。但也就是过过而已,没谁会不切实际的觉得这些东西从自己手里过一下,自己就有份了。
面对这突然被暂时寄存在办公室中的五盆变异花,尤其是变异花的主人还是那孩子,哪怕这真的是很好的东西,哪怕他们其实很多人做梦都想要,在短暂的拥有过之后就更想要,但到底是日复一日的守住了自己的底线。
可是光他们守住了底线也不行啊,有时候真架不住突发意外。变异植物的变异是随机的,即使是现在许多实验室都在日以继夜的研究,但也没有一个实验室能找出变异植物变异的规律。
这样的随机就造成了,哪怕只是路边一朵不起眼的野花,也有可能在悄悄积蓄着能量,等待着某一天摇身一变。
可就算摇身一变了,野花的本质终究还是野花,相较于树和灌木,它太脆弱,也太短暂了。
组委会中这些被委托代养的花相较于野花还好些,但到底不是树。
大约在一年前的时候,那五盆被寄养在这里的花就有一盆生了黑腐病。当即第一个发现的组委会成员心里就是一个咯噔。连夜马不停蹄的就把这盆花送到了c国顶尖的植物实验室,蓟菽实验室。
最开始这盆花是被救回来了,但到底损失了太多生机,在组委会成员毫不吝惜的凑份子砸钱抢救下,熬了三个月,还是没了。
那花没了的那天,组委会里不少老头子老太太都心疼的眼眶通红,继而就是想到,对方孩子把好好的五盆花寄养在他们这里,结果他们还给养死了一盆,这叫什么事啊。
紧接着就有人提议,不然他们再重新找一盆变异花给孩子补上。
虽然知道这个希望渺茫,但也没其他好办法了。
这一找,就直找了好一段时间。
直到几个月前,安德烈的演唱会巡回到了c国,大家这才知道,原来林斯年的孩子林乐腓,就是这些花的主人。
这下难题就来了,人正主都露面了,组委会这边当然不能再霸着这些花不放。可少了一盆到现在还找不到其他的补上,这咋整?
众人想着今年《神陆》横空出世,国风奖颁奖典礼自然是少不了邀请《神陆》剧组前来参加颁奖。
他们给自己定下期限,就以国风奖当天为限,如果到了那时还找不到可以替代的植物,就只能颁奖后硬着头皮找人孩子说明原委了。
那位迎上前的老者一听说又没找到,顿时一脸失望:“这距离颁奖就剩半个月。”
变异植物哪是那么好找的,组委会这边倒是又来了几株,但那是颁奖当天要和奖项一起颁出去的。
剩下的,都紧着实验室用。根本找不着。
有了这样的推断,老者忽然表情一变,捂着胸口扶着桌子就要往椅子上坐,一边坐还一边虚弱道:“我这把老骨头啊,可能是真不中用了。唉,稍微有点情绪波动就开始胸闷不畅,颁奖当天可能是去不了了。”
“唉,不中用喽。”
“我人虽然去不了,不过总不能让你们这些小年轻吃亏。我办公桌抽屉里面还有一张卡,是我老头子这些年的积蓄。变异植物有市无价的,但我们不能因为这就什么表示都没有。到时候,你就帮我拿着,看着给孩子赔吧。”
老人因为人不去了,但愿意承担甚至多承担相应的责任,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深明大义。
一看就不是那种想要借着身体不好逃避的人。
才怪。
只见老者对面那个年轻人见他这一番做唱念打,当即一眯眼,揪着自己的领口就要往下倒,看起来活像是喘不过来气似的。用行动证明,我其实也不去了。
年轻人半躺在干净的办公室地面上,老者虚弱的坐在板凳上,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对视半晌。
半晌后…
皆是无趣的移开视线。
淦,这臭小子(老狐狸),如果能选只赔钱不出面,作为普普通通的一个歌迷,谁愿意以这样的方式和小偶像见面。
林家老宅
当事人腓腓并不知道,在距离他不算特别远的国风奖组委会办公室内,因为他的五盆变异花,还曾经闹出过这样一场风波,折腾的组委会成员每天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每天早上一睁眼恍惚间看到的就是物主那略带失望的目光。
甚至如果不是干爹提醒,腓腓都差点忘了他还有几盆花寄放在国风节的组委会那边。
半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腓腓要和爸爸,还有煜煜一起去颁奖现场的时候。
同行的,还有《神陆》剧组的其他人。
一路上,除了腓腓这个第一次来颁奖典礼的‘小新人’,车上其他人都可以说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就连只比腓腓大了一两岁的梁韩煜,如果让他说,他一时半会儿也有些记不清自己到底来过多少次国风奖颁奖现场,反正次数不少。
坐在车后座,梁韩煜正在嘀嘀咕咕的给腓腓传授经验:“腓腓,等会儿下车后你就跟着林叔还有安导他们一起走,咱们整个剧组都是一起入场的。”
腓腓点头,这个爸爸在出门前就跟他说过。
此时的腓腓穿着一身白色带手部绑带的衣服,有些像是他在影片中的戏服,但又没有戏服那么轻飘飘的,反而有点像腓腓自己平时的练功服,衬的初长成的少年身形挺直又朝气。
来给腓腓做造型的造型师看到这一身,也不由觉得自己眼光好。
“对了,等下现场是直播,如果腓腓你看到有摄像头的地方,应该都有直播间。”
梁韩煜刚又和腓腓说完一句,原本正在行驶的车缓缓停下。
他们到地方了。
下车时,作为导演的安导先下,然后林斯年也跨步出了房车。
林斯年下车后没有立刻往红毯上走,转而站在车门旁边等待了起来。
之前对于《神陆》剧组到底是不是全剧组到齐这件事,不论是剧组方面还是李旭又或者林斯年方面都没有正面回应。
不过等看到林斯年这样的动作时,现场分部在红毯两边的记者和摄像师们不由在心中升起了一抹期待。
原本随着《神陆》剧组到达就一直没停过的摄像头顿时闪得更卖力起来。
这样的场景,在场其他人都比较习惯,也没什么不适应的。
但腓腓却是结结实实第一次来颁奖典礼现场。
从车里下来的那一刻,身穿类似戏服的白色劲装少年没有被这车外人山人海的景象给吓到,反而是给那不停歇的闪光灯给闪了一下。
好歹腓腓还稳得住,没有往后退。
但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眨了一下,原本就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看起来湿润润的。
林斯年见此,也没顾忌现场那些人,伸手在腓腓的眼睛上虚挡了一下,给腓腓留下可以缓冲适应的空间。
梁韩煜跟在后面暗道失策,他光记得提醒腓腓现场人多,还有摄像头直播间,忘了告诉腓腓现场闪光灯也多了。
腓腓站在车前,此时剧组还有其他人没下来,刚好可以继续等一会儿。林斯年就那样一直把手放在腓腓的眼睛上面。
腓腓的睫毛长,眨啊眨的适应闪光灯的时候,甚至睫毛都能扫在爸爸的掌心。
见林斯年这动作,立刻有其他摄影师开始招呼:“哎,那边的伙计,先把闪光灯关一下。闪着人眼了。”
新人不适应闪光灯,其实是娱乐圈普遍存在的现象。不过慢慢的也就适应了。
其实如果是腓腓自己一个人走红毯的话,除了最开始不适应些,慢慢的他自己也能调节过来。
但谁让别人都是和好友或者男伴、女伴一起走红毯,而腓腓比较占便宜,是和爸爸一起走呢。
爸爸照顾自家小朋友,就很理直气壮了。
直到感觉到腓腓眨眼的次数开始降低,林斯年心知腓腓这是稍微适应了,这才移开了挡在腓腓眼睛上面的手掌。
此时,直播间:
【姐妹们!截到图了吗?】
【我我我,我截到了!呜,我林哥好宠崽。】
【我也截到了!这张被捂眼睛的图,我崽看起来好乖啊。嗯嘛,妈妈亲亲~】
【走红毯被闪光灯闪到了,我崽第一反应是硬抗,林哥第一反应是捂眼。是亲爹没错了。】
【话说,但凡林斯年这亲爹稍微不那么护一丁点,也不至于直到现在崽才第一次出席颁奖典礼。】
【等等,我好像发现了盲点。这次颁奖典礼,我崽入围的是‘最佳新人奖’吧?】
【好像是。】
【我崽都这么红了,把安德烈压在榜单下面打了这么多年,现在居然要来领最佳新人奖?就离谱!】
【国风奖最佳新人评判标准应该是按照正式出道时间评判,之前崽虽然名气大,但不算正式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