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小心些。”白疏璃看出她的强掩的笑容,心中微微一疼,却还是狠心转身,快步融入人群中。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秦思思有些呆滞。
眼神渐渐染上一丝失望……
咚——-
不知是她没拿稳,还是命运的安排,装面人的盒子掉到地上了。
秦思思一惊,连忙捡起来,打开盒子一看,原本黏在一起的一家三口,也散成三个
这像是一个可怕的预兆
看着摔散的面人,她伸手轻轻摸了摸,隐隐有些心疼。
心中微微叹息,还以为今年的生辰不会像往年那么独自一人……
接下来一段时间,由于秦思思中毒,便留在秦府修养。
而皇后自刎谢罪,皇上只对外宣称,皇后突发疾病而亡,皇宫上下,哀鸿满路。
皇上没有确凿的证据,便动不了皇后的母族,太子白疏琉痛母后,悲痛欲绝的同时,也遭到皇上的冷落疏离。
名声和地位,大不如从前了。
临华殿
虽然已过了丧期,白疏琉依旧穿着暗沉的锦袍,颓然的坐在宫殿地上,手中抱着酒瓶,有一口没一口往嘴里灌着酒。
这时,两名身穿黑衣的侍卫忽然翻墙而入:“殿下,又失败了。”
“哼!”白疏琉冷哼一声,狠狠砸下手中的酒坛,怒气冲冲的扫过众人脸上:“你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一个白疏影!”
大殿中央,两名侍卫惶恐的跪着:“是属下无能,请殿下恕罪。”
“殿下,三皇子身边的侍卫很诡异,咱们派出去的所有人,一个也没回来。”
“诡异?不就是招魂术吗?为何父皇就是不肯相信母后?!”白疏琉心脏紧缩,狭长的眸中蓄满怒火,拳头死死砸在地上。
两名侍卫见太子情绪激动,醉醺醺的,担忧道:“殿下息怒,还请殿下保重身体。”
“是啊,殿下是未来储君,请殿下振作起来,为皇后娘娘报仇啊。”
“储君?呵呵呵”白疏琉又灌了一口酒,如一滩烂泥般仰躺在地上狂笑:“真是个大大的讽刺啊!我母后死了,父皇对我也有所猜忌,我这个储君很快就不是储君了!”
“殿下不要气馁,皇后娘娘尸骨未寒,难道殿下就要这样算了吗?”侍卫从小跟在太子身边,主仆之情颇深,满是担忧道。
‘算了’两个字传进白疏琉耳朵里,让他一个激灵做起来。
狠狠咬牙:“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怎能算了?”
随即,他脸上的醉意清醒了两分,脸上又恢复往日的冰冷:“你们先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擅自行动。”
“是!”
打发走侍卫后,白疏琉头疼的陷入沉思中。
现在白疏璃缺乏势力,王府没有实权,不足畏惧。而这个白疏影却越发嚣张,父皇也越发重用他,他要如何才能将他铲除?
侍卫退下后,秦楚楚端着一盅参汤,缓缓从大殿门口进来。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白疏琉头疼的揉着眉心,一见秦楚楚便挥着衣袖,神色颇有些不耐烦。
秦楚楚一愣,随即笑盈盈的走上前。
这些日她也想明白了,太子将她养在这里,便证明他心里是有她的。
何况,她现在也有了他的骨肉,等他称帝后,迟早会给她一个身份。
“我知道殿下在心烦什么,殿下是在烦恼三皇子的事。”秦楚楚一边说着,一边将参汤盛到碗里,一副温婉善良的模样。
白疏琉闻言,忽然抬头冷冷盯着她:“呵!偷听?秦楚楚,你知道本太子最不喜欢自作聪明,又不听话的人吗?”
糟糕,殿下生气了?
秦楚楚脸色一惊,惶恐不安道:“殿下恕罪,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刚才经过大殿时,偶然听到殿下在发怒。我只是想为殿下分忧而已”
白疏琉眼中闪着冷光,冷漠的端详着她:“好啊,本太子给你一个分忧的机会。这秘密已经被你听了去,你若说不出个计策,你以后就等着在密室里度过吧。”
不好,太子这是真的生气了。
秦楚楚脸色一慌,暗暗咬牙:“这三皇子修炼邪术,殿下的人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殿下拿他没办法,咱们可以借皇上的手啊。
皇上百万大军,难不成还出不掉一个三皇子?咱们此时除了三皇子,日后殿下也少一个对手。”
白疏琉细细听着,眯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赏,但瞬间又冷凝下来:“说的轻巧!父皇平日最疼白疏影,怎么会轻易对他动手呢?
太简单,太直接的法子,父皇一眼就能看穿。到时候,别没陷害成别人,反而自己惹了一身骚味。”
这确实很难。
秦楚楚脸上的喜色也沉淀下来,也在绞尽脑汁的想:“三皇子修炼邪术,这是世人不容的,上次生辰的事已经给皇上提了醒,皇上多疑,必然还在秘密调查此事。咱们这次需要皇上亲自,亲眼看着三皇子使用邪术。”
白疏琉眯起眼睛,计策倒是好计策,不过,他讽刺勾勾嘴角:“呵!我现在连见面见父皇一面都难,那你倒是说说,怎么让父皇亲自看见白疏影使用邪术?”
秦楚楚笑了笑,伏在白疏琉耳边,一阵耳语:“殿下忘了吗?现在就是好机会,殿下屡次派人去刺杀三皇子,三皇子必然以为殿下为母报仇心切,所以屡次用邪术杀了殿下的侍卫。
如果这一次,殿下也派出刺客,佯装刺杀他。三皇子必然不会起疑,殿下只需带着皇上,准备好百万御林军,给三皇子来个措手不及”
白疏琉眼眸深幽起来,冰冷的脸上渐渐染上一丝邪气:“这倒是个好主意”
现在应该是白疏影最疏忽的时候,他一定想不到他会带着父皇去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