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就闭嘴!”考官老头烦躁呵斥道:“你知不知道那黑寡妇蜘蛛的毒有多厉害,一眨眼,只要一眨眼那么短的时间,你就会被剧毒侵入心脉而死。
你现在还活着,就应该谢天谢地的叩拜人家了,别不知足了。”
收拾完这边,考官老头儿又去查看王华艺的伤势。
看着这包扎和处理伤口的手法,考官老头儿也不禁赞扬:“你们啊,算是最倒霉的一批,也算是最幸运的一批。要不是这小丫头懂的多,你们恐怕活不到现在。
之所以让你们自己采药,这是为了考验你们的勇气,胆量,智慧,以及应变能力。
身为医者,应当有冷静的态度,果断的手段,以及永不放弃病人的精神,这才是最重要的。
而你们呢?你们自己觉得,这一关的第一是谁?”
“是我三妹,秦思思。她不但救了我们大家,而且学识渊博,还认识这么多草药,并将这些草药分给大家。考官大人,无论是这一关,还是前两关,我三妹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秦楚楚对众人微微施礼,坦坦荡荡的拉起秦思思的手,直言不讳的将功劳全部归于秦思思。
这一招叫以退为进!
虽然她很不甘将功名全归与秦思思这个小贱人,但只有这样,她才能在秦思思的光环下,引起众人的注意。
有时候,谦逊的退让,也会获得更多的同情和好感
果然
秦楚楚此话一出,太子和几位皇子都情不自禁的看了她一眼。
而,考官老头儿也寽着胡须,满意赞扬:“不错不错!不争功不抢功,敢于坦言自己不如别人,你也不差。”
得到众人的赞扬,秦楚楚温婉施礼:“谢过大人赞赏。”
呵呵
秦思思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讥意。
好一个‘心无城府,光明磊落’的女子啊!
她爱装,就暂时让她装吧!
总有一天,她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揭穿这白莲花的真面目
“嗯。”考官老头寽着胡须点点头,随即又将目光落在秦思思身上:“你这个小丫头,倒是知道的听多的。但本官很好奇,你一个养在闺中的千金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就如今天这事儿,就算他也未必能有如此冷静从容的态度,而她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黄毛丫头!
秦思思敛了敛眸光,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小刷子一般覆盖住她闪烁的眼神:“没有为什么,受伤次数多了,自然就知道怎么处理了”
她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又把秦家和秦楚楚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考官老头和太子,以及白疏璃等人等下意识朝她看去。
只见她垂着头,自己手上还包扎着纱布,确实印证了她那句‘受伤次数多了’的话。
“皇兄,看来秦府有人欺负小皇嫂啊”白疏影戏虐地笑着,却有种让人森森发寒的感觉。
白疏琉冷冷扫了他和秦思思一眼,本以为秦思思会趁机缠上来,可从他出现到现在,她却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为什么?
为什么他明明不喜欢她纠缠,此刻见她与白疏璃等人纠缠不清,却有种莫名的不爽!
就像自己宠物,要被别人抢了似得
白疏琉掩下心中莫名的不爽,不苟言笑道:“好啦,这是他们秦府的家事,我们走吧。”
说完,他便骑着马,走在前面。
整个经过,都只冷淡的扫了秦思思一眼。
甚至,在她危难关头,都不成动过一丝想救她的念头,就连马都没下
秦思思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已寒到极点。
原来,从始至终他真的没对她好过,是她自己太傻,太天真了
人们都说,当初爱的有多深,不爱了就有多恨。可是,她对他除了无尽的恨意,还有恶心,厌恶!
她实在没办法,装作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讨他欢心。
甚至,她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一路上,伤员秦潇潇和王华艺共骑一匹马。
秦思思背着药篓,跟着学员们一起徒步往回走。
秦楚楚走不动了似得,不动声色的落到后面。
因为太子也最后面。
突然,她看准时机,脚下一歪:“啊!”
秦楚楚惊叫一声,整个人横倒在地上。
眼看着白疏琉的马就要踩下来了,秦楚楚瞳孔睁大,脸上一片雪白!
白疏琉也脸色大变,在马蹄落下之际,瞬间将她捞入马背上:“放肆!你不要命了?”
秦楚楚终于如愿以偿落入白疏琉怀里,紧张的咬着红唇,一副惊魂未定的小可怜模样。
“对,对不起太子殿下,民女不是有意的。”片刻之后,秦楚楚似反应过来,脸红成了火烧云,局促不安的挣扎似乎想下去。
就在这时,半张手绢‘不经意’的飘落到地上了。
“那是什么?”白疏琉锐眼如鹰,一眼就认出这是那年,秦思思救他后留下的那半张手绢!
秦楚楚见着手绢,心下一慌,立刻从马背上下来,一瘸一拐的捡起手绢藏进袖子里。
她故意垂着头,神色有些躲闪:“没什么,只是臣女的手绢而已。”
她这番言辞和神态,白疏琉自然不相信她的话。
“你确定,这是你的手绢?”白疏琉危险的眯起眼睛,似乎已经想到什么了。
他也跃下马,一把捉住秦楚楚的手腕,冷冽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毫不留情从她袖子里抽出手绢。
刚才只是瞟了一眼,他还够确定,现在拿在手里,他细细翻看着手绢。
这果然是当年秦思思救他后留下的手绢。
只是,既然是秦思思的手绢,却为何手绢上绣着‘楚’字?
答案呼之欲出,白疏琉已按照秦楚楚设计的思路,猜到什么了
“说,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白疏琉两人已经掉队有一段距离了。
前面的人,只看见白疏琉背对众人,似乎在与秦楚楚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