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闵公是春秋战国时期宋国的一君主,单名一个“捷”字,人称公子捷。这人生性尖酸刻薄,专以讽刺挖苦他人为能事。
再说春秋战国时期战事频繁,诸侯之间相互征伐不止,刀兵连天,民不聊生。齐国君主齐桓公(春秋五霸之首)继位后,因恨鲁国暗中支持公子纠争夺齐国大位,于是约定宋闵公一同起大兵伐鲁。当时的齐鲁都是大国,宋次之,宋国以小击大,若能成功,不啻于一种巨大荣誉。于是,宋闵公特别派宋国第一猛将南宫长万出战。南宫长万有触山举鼎之力,据有关资料记载宋国到陈国之间,相距二百六十余里,长万推车,一日便可到达,号称神力。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南宫长万自负天下无敌,狂妄自大,带兵散漫,以致被鲁军偷袭,全军崩溃,本人竟被活捉,十分郁闷。
等到南宫长万被放归宋国。宋闵公本性尖酸刻薄,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就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讽刺长万:“寡人以前觉得你是个大人物,没想到大人物竟然变成阶下囚,现在寡人觉得你也很稀松平常嘛。”长万羞愧不已,不敢接话,默默退出。大夫仇牧私下里劝闵公说:“君主和大臣之间应该以礼相待,不能嬉皮笑脸,相互讽刺、彼此挖苦,恐怕会滋生祸乱。”闵公嘻嘻一笑:“不用杞人忧天,开个玩笑而已!”
一日宋闵公与宫人外出游玩,无聊至极,又想起了长万。于是宋闵公把长万找来,与他赌博,输的人罚酒。赌博本是闵公长项。长万连负五局,罚酒五斗,已醉到**分地位了,心中不服,要再赌。闵公见有机可乘,就说,“你是咸鱼一条,哪能翻身”长万心怀惭忿,嘿嘿无言。忽宫侍报告:“周王有使命到。”闵公问其来意,原来周庄王薨,已立新王,按例发帖吊贺。闵公此时全心都在长万身上,只能随便应付周使:“应该遣使吊贺。”这时长万奏曰:“小人未睹王都之盛,愿奉使一往!”闵公也不回答,突然凝神屏气,又以鼻闻四周,故作惊讶,“好臭,好臭,谁在放屁”长万信以为真,怒目环顾四周,欲揪出真凶。闵公突然大笑:“咸鱼也能放屁,真令寡人大开眼界!”宫人皆大笑。长万面颊发赤,恼羞成怒,又乘酒醉,一时性起,不顾君臣之分,大骂曰:“无道昏君!你知咸鱼也能杀人吗?”闵公亦怒曰:“臭咸鱼!怎敢无礼!”便去抢长万佩剑,欲以刺之。长万也不来夺剑,操起棋盘,把闵公打倒。再复挥拳,脑浆迸裂,呜呼哀哉,闵公死于长万拳下。宫人惊散。长万怒气犹勃勃未息,走出大门,遇到大夫仇牧,仇牧问,“主公在哪里?”长万面无表情地说:“昏君无礼,我把他杀了。”仇牧笑着摇头:“将军醉啦?”长万冷笑道:“我没醉,实话实说而已。”于是以手中血污示之。仇牧勃然变色,大骂,“大胆逆贼,天理不容!”便举杯来打长万。长万只一拳,仇牧登时鼻蹋嘴歪,崩落的牙齿嵌入门内三寸有余,真绝力无双也!仇牧已死,长万才拾起佩剑,缓步登车,旁若无人。宋闵公即位共十年,只因几句戏言,遂遭逆臣毒手。春秋乱世,弑君不啻杀鸡,可悲!可叹!
当当当,闲言少叙,二神这就回到春秋战国时期,一睹宋闵公的逸闻趣事。
宋闵公没有继位之前我们就称呼他为公子捷,公子捷继位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当时,他还有一个兄弟非常出众,这人单名一个吕字,人称公子吕。公子吕性情急躁,与人共事往往争强好胜,人缘不是太好,但他极有勇略,能征善战,因此又被父亲宋庄公特别倚重。
一次,公子吕领兵伐鲁,公子捷负责后勤工作。由于二人长期明争暗斗,现在虽然一个在野,一个在朝,仍然派出大批心腹相互监视,伺机找茬。公子捷即后来的宋闵公派了一个叫李牧的人以押运粮草的名义寻找公子吕的过错。李牧这人胆小怕事,去了大营,正遇到宋、鲁交战,两兵交接,天昏地暗的场景让李牧胆战心惊,公子吕于千军万马中纵横驰骋,大开杀戒,更让李牧深深折服。回到公子捷府中后,李牧大赞公子吕何等勇猛,堪比天人,又说起公子吕战斗时的场景,用箭如何精准。
公子捷的脸色很不好看。
李牧越说越来精神,还指手画脚地表演公子吕怎么用大刀杀敌,砍头如切菜。如何从马下杀到马上,又如何从马上杀到马下。
公子捷忍无可忍突然当众大喝一声:“胡说不道,你收了吕多少钱?在这里替他歌功颂德给我拿下。”李牧大喊冤枉,但也无济于事。
闵公找来随李牧一起押送粮草的副将说:“你刚才也听到李牧说的了,真要按他的话报告的话,你我还有未来吗”
副将没想到闵公把他当做自己人,十分感动,自然有了同呼吸共患难的幻觉,把无冤无仇的公子吕当成大敌。这时有人报告公子吕兵败逃回的消息,原来鲁军援兵到了,公子吕寡不敌众被迫撤退,因此看起来像是兵败逃回。
闵公一下来了精神,想到一计,便对这名心腹暗中指示,“刚才你也听到李牧说吕公子如何从马上杀到马下了吧?”
副将点头。
闵公捉摸了一下说:“一会儿,我父亲一定会询问粮草供应的情况,父亲问起来的话你这样说,本来吕公子已经把贼军杀得大败而逃,我大军正在追击,眼看就要追到。不知怎么回事,吕公子突然下马撒尿并唱歌一首,你可以随便编一个,什么“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或者“是他、是他、就是他,少年英雄小哪吒”诸如此类的,三军等他撒尿,敌军趁机杀回,所以有此大败。”
副将半信半疑,摸着脑袋说:“主公会信吗”
闵公摇着头说:“不知道,你这样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