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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随着他咒文的念诵,那大户人家小姐仿佛遭受到了什么催动一般,登时腾空而起;一双眸子也越发变得呆滞了起来。
抬步迈出,向着那宅院外界迈步走了过去。
动作分外呆滞,仿若就是一个被操纵的提线木偶一般,一步一顿,但却是分外轻微,不为外界的那些家丁所察觉。
“咯吱!”
半晌。
随着木门的打开,那磐少石眼睛之中都开始放光了起来;手中咒文险些不稳,落于那女子后背的符咒也差点失去作用。
“……堂主!”
感受着让人那透彻寒骨的阴寒之意,那雷部的成员神情一凛,长剑险些出鞘。
这股子阴寒之气,可不单单只是普通的鬼怪能够发出。
或许。
来者正是一尊鬼王?
不然。
这般恐怖的阴寒之气该当如何解释?
“嗡!”
阴气翻涌,只见一道模糊的影子逐渐凝实而出;一抹黑气浮现,径直将那已然瑟瑟发抖的巨蚺魂魄给卷积于其中。
不过众人中只有那道倩影才能够看出那遁于黑雾中的古怪来。
那探视而出的东西,根本不是那所谓的黑芒,而切切实实的是一条豹尾。
豹尾?!
其眸光炸裂,随即拱了拱手,“见过豹尾阴帅!”
豹尾阴帅。
同黑白无常几尊阴帅相当,乃是掌管走兽魂魄接引之人;不同于黑白无常,他们极少行走于世间。
可谓是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
“茅山弟子?”
“你们很好!”
一道沉稳的声音响彻而出,阴风裹携,那道残影登时便不见了踪影;甚至连同冷风,都被其给抽了一个干净。
仅仅就是这番动作,却让那道倩影目光频频收缩。
“……鬼仙之威,恐怖如斯!”
“堂主,是否现在入城?”
望着那周身电弧不停炸裂的倩影,后端雷部的成员试探着出声询问道。
“就地休息,明日继续追逐!”
淡漠的声音未曾落下,那几十道身影猛地飞掠,登时便隐匿去了身形,不见了踪影。
这便是雷部,茅山隐匿于暗处的数道利刃。
严格的来说,风雨雷电四部之人,称之他们为道兵,更为体贴。
道兵,起源于那封神演义之中。
如火灵圣母中火龙兵、陈奇的飞虎兵、郑伦的乌鸦兵一般,可作为攻伐之利器;训练得当,驱之如手臂。
就如同佛门的佛兵一般,只不过道门的道兵,已然不负有这两个名号罢了。
望着远处那些已然隐匿于暗处的身影,那道倩影缓缓抽出了手边的古朴长剑;周身雷电迸射。
只见一道仿若正神一般的身影浮现于其身后。
金光凛冽。
一套剑法在其手中仿若变换成了破空而出的箭矢星辰一般;每每挥出,可谓是充斥着莫名的肃杀之意。
如同那腊月的寒霜一般,让人遍体生寒。
……
“啧啧啧,果然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半晌,一个看起来破败至极的宅院之中。
那磐少石已然驱使着那女子来到了那偏僻废弃的宅院之中。
“当道士哪有当神仙来的痛快?”
“你说是吧?”
就在其伸手向着那女子身前伸过去之时,一道让他头皮发麻的声音登时出现于其身后。
“狗东西,找死!”
“咻!”
破空之声响彻,只见一道缠绕着棺材钉的钢索疾驰而出,向着其后脑处绞杀而去。
这一击来的又快又猛,仿若就是一道闪电一般,让其避无可避。
“该死!”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那磐少石心惊肉跳,其身形奋力摆动,这才堪堪将这道必杀之术躲避而开。
“什么人,敢管道爷的事情?!”
磐少石脸色一寒,抬手自腰部摸出。
只见一道如同寒水般凛冽的软剑被其抓在了手中。
其心中可谓是大骇。
如若不是自己催动法力蹿跳躲避而出,那道锋利至极的棺材钉绝对会洞穿他的后脑,让自己脑浆迸裂。
就此陨落于原地。
“狗杂碎,居然敢用符咒害人!”
“找死不成?”
秋生身影率先浮现,手臂抖出。
那缠绕着棺材钉的钢索顿时被其重新缠绕在那手臂之上。
“什么人?”
“咻!”
一股恶风裹携而出,阿威手持雁翎刀的身影猛地腾空而起,以一种力劈华山的动作重重劈下。
“蹦!”
磐少石心中大骇。
连忙催动起来手中的软剑用以抵挡。
但是吞噬过阴参种子的阿威,力量何止之盛也;势大力沉的一招登时将其轰飞了出去,砸落在一旁的空地之上。
“找死!”
“让你看看道爷的符咒!”
望着眼前的两人,那磐少石一双狭长的眼睛之中不由地出现一股子没由来怨毒之意来;两个所谓的武者,能够抵住他的一道符咒吗?
笑话!!
念及此处,其抬手之间便是两道绿色的五雷符。
“咻!”
符咒腾空而起,仿佛裹携着雷电之势一般,以一种迅捷无比的方式向着两人的身上打了过去。
“符咒?!”
“你不配动用它!”
秋生丝毫没有片刻的犹豫之色,袖子抖动,两道绿色的符咒也是腾空而起,向着那五雷符的方向炸裂而去。
“轰轰!”
炸裂之声响彻,翻涌而出的气浪登时让那磐少石愣在了当场。
眼前的两人,居然也是道门之人?
不对!
五雷符?!
茅山特有的五雷符,眼前这两个人,居然也是茅山弟子?
“停手!”
“你们两人也是茅山弟子,拜师何人?”
磐少石突然带着一阵没由来的娇纵之意出声询问道,只要是茅山弟子,自己又会对他们产生多少的惊惧?
两人相视一眼,沉默不语。
他们又不是蠢货,怎么会那么容易将自己的底细给暴露出去;这还是九叔所教授于他们的,警惕,再警惕!
这是灵异界,也是江湖。
由不得他们心生警惕之意。
“……拜师何人?”
磐少石再次出声暴喝道。
言语之间尽是那阵阵娇纵之意,一双眼睛之中尽是那没有来的藐视;无论他们拜谁为师,执法堂就是他们心中的一根钢针。
永远无法摒弃的钢针!
让他们心生惊惧的钢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