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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霎时,一股透彻寒骨的凉意猛地透体而出,径直落于风莫惊身上;那仿若冰霜一般的森冷之自催动,使得风莫惊身体下意识地一阵抖动。
该死,这两个瘟神!!
风莫惊不由地暗骂一声,也就于此,他终于知道九叔为何对眼前的这两个家伙为何如此的厌恶。
这那里是两个阴帅,明明就是两个瘟神,赤裸裸的瘟神;而且还是那种极不讲道理的瘟神。
“两位阴帅,何必欺我这小徒!”
九叔身上气息震荡,一股如同赤阳一般的气息猛地腾空而起,将白无常所释放出来的那股子气息冲散。
继而带着一种不紧不慢的语气开口道。
“放肆!”
“大胆!”
白无常转身,用以牵制九叔;至于黑无常,则是重新将一双绿莹莹的眸子落于风莫惊身上。
森冷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
这番举动,使得风莫惊没由来地升腾起来一股子邪火;阴帅怎么了,阴帅就可以随随便便欺负人了?
如若不是修为不够,自己绝对会在这两个混蛋脸上来上一顿老拳。
“空空!”
下意识的,毕元帅身影浮现,金眸升腾,道纹炸裂;煌煌正气腾空而起,将那黑无常所释放出来的气息尽数打散了一个干净。
这番动作,不由地引得黑无常轻咦一声。
“有意思,有意思;我就喜欢有骨气的人,如若你能再接住我的两分气息,我可以给你一份机缘,如何?”
黑无常一改阴仄仄的状态,转而变换为饶有兴趣;不过这番饶有兴趣,险些让风莫惊骂出了声音来。
“轰!”
没有理会风莫惊骂难看的脸色,黑无常周身气息再次迸射,转瞬之间便是直挺挺地放大了两分。
平白的,直挺挺地将风莫惊冲的一个踉跄。
“哼!”
一股没由来的压力猛地升腾而起,风莫惊在狠狠退了三步之后,才堪堪停住了身形;周身气血震荡。
仿佛就像受到了什么恐怖之物撞击一般。
“好小子,再来!”
黑无常咧嘴怪叫,周身森冷的气息再次浮现,仿若一道翻天印一般,向着风莫惊的额头之上砸了过去。
“……林九,我们又不是疯了,动你那个疯子师父的徒孙,你安心看就是!”望着那已然掐动起来翻天印的九叔,白无常抬手攥住了他的手臂,继而缓缓出声道。
“空空!”
风莫惊暴退,一股至阳至刚的力量加持于身,丝丝缕缕的电弧顿时腾空而起,在风莫惊身后凝实出来另一道身影。
手持金刀。
一双虎目冷冽,望着面前的黑无常,煌煌正气裹携,连带着毕元帅的金斧向着其身体处劈了过去。
“彭!”
黑无常周身气息炸裂,周遭的地板闪过无穷尽的裂痕,继而向着周遭蔓延了起来;绕是以他鬼仙之尊。
也不敢闭眼无视。
“轰轰!”
金光同那黑芒碰撞,一股恐怖的气浪猛地升腾;黑无常接着这股子气浪向后退却,而风莫惊却是因为这股子冲击力从而倒退开来。
“好好好!”
“凭借这小子的天赋,或许茅山下一代的掌门,多半就是……等等!”
“金枷银锁,我……我,彼其娘之!”
白无常一双绿莹莹的眸子上下扫视,转瞬之间便扫向了风莫惊的那一双金瞳,霎时,就如同那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
下意识地叫嚷了起来。
“老七,你也学会背后说人坏话了?”
“嗡!”
两股子烟雾再次浮现,继而凝实成金枷银锁的身影来;四个阴帅出现于整个义庄之中,使得九叔脸色也是微微一僵。
也不得不下意识催动周身的力量,用以抵挡那股子阴寒之气。
……
与此同时,任家镇中。
“你们,还不伺候老爷休息?”望着一旁两个怯生生的小姑娘,那脸上存有伤痕的刘管家不由地出声叫嚷道。
“是……是,刘管家!”
两个小姑娘怠慢不得,连忙将那已然喝的烂醉如泥的三叔公恭恭敬敬地安置在了那雕龙画凤的木床之上,继而落于一旁等待召唤。
“呼!”
就在两人站定之时,一道粉色的烟雾猛地腾空而起,转瞬之间冲入那两个小姑娘鼻腔之中,刹那之间,困意袭来。
两人皆依靠着那两根柱子开始昏睡了起来。
“咯吱~”
冷风吹拂,只见那被十一长老所控之阴魂,缓缓冲来木门蹿了进来,转身飞掠,眨眼之间便并入那所谓的三叔公身体之中。
它要附身,依靠附身来得到某些东西。
“刷!”
在被那阴魂上身之后,那所谓的三叔公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底之中的猩红一闪而逝;其身影跳蹿。
仿若一只野猫一般向着镇子的外界蹿了出去,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那夜空之中。
另一边,傀儡戏场中。
不知是不是因为缺少娱乐方式的缘故,任家镇一大半的人都聚集在了眼前的这个广场之中,广场之中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一人一只,问题不大吧?”望着面前那肥硕的烧鹅,阿威不由地出声叫嚷道;随即转头看向了文才连同秋生。
“阿威,你真请我们吃烧鹅啊?!”
“这三只烧鹅都快一个大洋了!”
比起秋生的没心没肺,文才在节约这一点之上却是显得尤为突出,毕竟义庄之中所有的吃食以及油盐酱醋,都归他管理。
虽然风莫惊会时不时地给上他十几个大洋,但是这么大的手笔,他还是显得有些顾虑。
“废话,我跟你说,这家的烧鹅是最好吃的!”阿威率先抓过一只烧鹅,随即丢出一块大洋大摇大摆地溜达了出去。
文才同秋生两人面面相觑,皆是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继而也学着阿威的模样,各自抓着一只烧鹅溜达了出去;虽然他们并不缺肉食,但是谁能够拒绝一只肥硕的烧鹅呢?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只见那被附身的三叔公猛地自那黑暗之中飞掠了出来,落于那摊子之前。
“三叔公,您老人家!”那老板连忙凑了上去。
“噗呲!”物体穿透之声响彻,只见一把利刃,直挺挺贯穿了那卖烧鹅老板的胸膛。
得益于木偶戏的缘故,还真没有人注意于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