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某手上已经掌握了足够的郑家犯罪证据,苏先生想对付郑家的话,完全可以不用亲自出手,只需要看着郑家灭亡就是了!”
“宋某不知苏先生为何还要冒着危险来郑家?”
宋威并未迟疑,如实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这种办法确实可行,但不够痛快,并且,如若郑家推出一个替死鬼的话,还无法让郑家彻底的倒塌!”
“并且,以郑家和郑青龙对我所做的一切,如果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放过郑家,岂不是让人以为我苏凌天好欺负?”
苏凌天边说着,嘴角同时扬起了一缕嗜血般的弧度。
吃亏受虐?
这在苏凌天身上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待到那时,只会让对手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如此一来,让郑家人心中产生芥蒂和自相猜疑,再加上你手上的证据,怕是以后郑家也难以团结在一起,等于是虎口拔牙,即便郑家不灭,也难成气候。”
苏凌天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嘶嘶嘶~
听了这话,宋威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想到苏凌天早已把每一个可能性都计算在内,彻底的把郑家给玩弄在了股掌之内。
最残忍的,莫过于杀人诛心!
而苏凌天对郑家的手段,无疑正是杀人再诛心!!!
在此之前,宋威只认为苏凌天拥有绝对的武力,算的上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现在,苏凌天再次刷新了他对自己的认知!
“苏先生如此精妙的计划,宋某佩服的五体投地!”
宋威心悦诚服的恭敬道。
这一刻,宋威已经彻底被苏凌天所折服。
“走吧,剩下的时间,坐看郑家内斗吧!”
话罢,苏凌天便缓缓的闭上双眼,开始闭目养神。
这一切,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并不担心会发生任何的意外。
……
此刻,郑家!
随着苏凌天离开之后,屋内依旧笼罩着一片沉闷的气息。
在场郑家人皆是四目相对,神情各异,各怀鬼胎。
“爸!青龙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父目光直视着郑东海,语气凝重的问道。
丧子之痛,无异于掏心挖肺,全其全身骨骼!
现在的郑父,全然顾及不到什么长幼尊卑,他只想知道自己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郑东海同样也是满脸的深沉。
他计算好了每一步,可却还是小视了苏凌天的实力,更没想到,苏凌天虽未动手,但直接给郑家制造了内讧。
这可比动手杀人还要更加的残忍。
“大哥,青龙的死都是那姓苏的小子所为,你可千万不要听信那小子的一面之词!”
“是啊大哥!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会害自己的家人呢!”
“大哥,你误会家主了,快给家主道歉!”
周围郑家人纷纷开口相劝。
但,郑父不为所动,眼中不断泛起一道道狰狞的血丝,就犹如是发怒的野兽一般!
“爸!我现在就想要听一句实话,青龙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父提高了声音,再次喝问道。
“青龙的死,我也很悲痛,他的计划,也和我说过,但其中的过程,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怪我太大意了,害了青龙!”
郑东海缓缓说道。
“那视频证据和造谣又是怎么回事?”
郑父继续逼问。
“我不知道!”
郑东海摇了摇头。
但当他说话的时候,右眼的眼角,却是微微的一颤!
这个举动,被郑父清晰的收入眼底,旋即露出了一个凄凉而又自嘲的笑容。
他对郑东海太了解了,每当郑东海说谎的时候,右眼眼角都会微微一颤。
很显然,郑东海说谎了!
“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啊,青龙为了郑家做了这么多,甚至最后付出了生命,虽然死于外人之手,却都是自家人一手造成的!”
“这个家,待下去还有什么意义,谁还愿意再为这个家付出?”
“无论如何,我也都要调查清楚青龙到底是被谁逼死的,若是让我找到此人,定会将其碎尸万段!”
郑父冷冷的怒喝一声。
“走!”
旋即,郑父对着郑母喝了一声,转身便向着屋外走去。
只留下满屋的人大眼瞪小眼,可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几分畏惧与惊慌。
虽然没有挑明一切,但所有人心中都大概知道,郑青龙是被郑东海被逼着送死的。
没想到,连自己的亲孙子,都能下的去如此毒手。
一时间,周围郑家人纷纷向后移动着脚步,与郑东海拉开距离。
谁知道郑东海下一个,又会逼谁去送死呢?
郑东海也没想到事态发生到了如此地步,没想到自己精明一世,算计了一生,到头来却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
一股闷气,压抑在郑东海的胸口,令他脸色一白,猛然张嘴吐出了一口老血。
“家主!”
“大伯……”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郑家人纷纷一惊,并快步上前搀扶起郑东海,满脸关切。
但可惜,真正上前的,也只是郑东海的直系亲属罢了,其他的郑家旁支,压根就没有要上前的意思,反却是冷眼旁观。
“快!快去叫医生!”
一个男人大声喝道。
“不必了!”
郑东海摆手制止了男人。
“大伯,大哥他也是因为青龙的死,太过悲伤,您千万不要生大哥的气,身体要紧啊!”
郑东海的侄儿好声相劝。
郑东海没有回应。
但他心里很清楚,郑家已经四分五裂,难成气候了!
噔噔噔~
就在这时,一个护卫正迈着匆忙的脚步,快步小跑了上来。
“家主,外面有警察和工商局的人求见!”
那护卫来到郑东海面前后,慌张的汇报着。
“警察和工商局的人来干什么?”
众人皆是满脸的疑惑。
但一股不好的预感,却已经逐渐在众人的心头滋生而出。
噔噔噔~噔噔噔~
不久,随着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响起,便见十几个穿着制服或警服的男人快步走来。
各个都是满脸的严肃与冷淡,好像是一张张的铁板,毫无任何温度可言,只散发着一股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