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听渺渺真人要传他绝学不禁大喜:
“有没有那种金枪不倒夜御百女的!”
渺渺真人蹦起来就扇了贾瑞一脑瓢:
“你小子就不能有点出息?净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
贾瑞抱着脑袋又问道:“那有没有点石成金,日入百万的?”
“我……”渺渺真人抬手又要打:“庸俗!”
“那……有没有刀枪不入神功护体的?”贾瑞试探性又问道。
“这个么……还真有个差不多的!”渺渺真人捻着稀稀拉拉的长胡子说道。
“真的啊!我要学!老神仙请收下我的膝盖吧!”贾瑞两眼冒星星。
许是怕人打搅,渺渺真人将贾瑞引到一处清幽无人处。
“好,你看好了~”渺渺真人摆了个poss:
“面向东方,自然站立,先意守丹田入定,即采用顺呼吸法。
意念天上的阳气自百会吸入下行,地下的土气由两脚涌泉吸入上行,两股真气在丹田汇聚成太极形。并缓慢旋转,意念或离或存,勿忘勿助……”
贾瑞见不敢再嬉皮笑脸,果然认真学了起来。
努力了几次之后,只觉得手中一沉,知道是成了,刚要欢喜,却发现两手正托着朴实无华的两块板砖……
“这……这是什么仙法啊?”
贾瑞颠了颠手中的砖,这古朴的造型,沉甸甸的手感和颗粒的质感,板砖无疑了。
渺渺真人没想到贾瑞居然这么快就学会了,不禁大喜:
“你不是要刀枪不入的护体神功吗?
这个板砖召唤仙术等你练得纯属了可以用身体任何部位召唤板砖,不就刀枪不入了?”
“我……”贾瑞有种被坑了的感觉,他突然想一板砖拍死这个老头子:
“老神仙,我就凭着这两块板砖就可以刀枪不入了?”
渺渺真人瞪了贾瑞一眼:
“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始且善成。
你个小兔崽子不过是窥得皮毛便口出妄言,实在是坐井观天鼠目寸光!
这一段不过是入门段位:手中有砖,心中无砖!
你若学会了第九重,便可御砖飞行,上天遁地……”
贾瑞听了忙又换上一副渴望学习的表情:
“那还等什么啊!我觉得我还可以深造一下!”
“且听好了:天上一群大白鸽,河里一群大白鹅。白鸽尖尖红嘴壳,白鹅曲项向天歌……”
一个时辰后,贾瑞看着沉甸甸的双手却空无一物:
“这……炼成了?”
渺渺真人很满意的点点头:
“孺子可教也,你现在已经练到了板砖召唤术的第二重:心里有砖,手中无砖!”
“那继续前进啊!”
贾瑞幻想着自己双脚踏板砖漫天飞舞的样子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痴儿不可贪功冒进,殊不知欲速则不达?
你只一晚上功夫已经练到第二重已经是相当了得了,当然,这是太爷爷我教得好!
你回去了先将这第一第二重好好修炼九九八十一天就可以练第三重:手中无砖心中无砖了!”
“我……”贾瑞一阵无语,可还不死心,又问道:
“那我啥时候可以御剑……砖飞天?”
“若是根骨好又肯下苦功夫的,八八六十四年也尽够了!
好了,我老人家要去了,你好生练习,过些时日我再来看你!”
看着渺渺真人一窜一窜的潇洒离去,贾瑞突然觉得自己被玩儿了。
一宿无话,第二日一早贾瑞便被贾代儒叫了起来:
“瑞儿!这些日子我身上不大好,你越发倦怠了,课业也不温习,字也不写!
照这样下去,你怎么才能进学?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贾瑞一听老头又要开始说教,忙说道:
“爷爷,孙儿不敢懈怠,不过孙儿这些天在摸索一套学习之法,如今已颇有些心得了,还想着今年这场院试便要去试试运气呢!”
贾代儒一愣,贾瑞这小子什么水平他这当爷爷的还能不知道?
红楼世界科举制度要先从县试开始,而后是府试,继而是院试。
这三场加在一起又称之为童子试。
县试和府试的内容都很简单,只要略通些基础的知识,写出来的文字通顺就可及格,院试的要求就略严格了。
院试通过了才是秀才。考中秀才之后才有资格称学生,参加乡试。
中了秀才就可以穿儒衫、自称学生了,可以见官不跪,可以享有八十亩免税的田地。
乡试再考过了就是举人了,算是有功名的人了。
然后再参加会试,再过关就是进士了,金榜题名,参加殿试,走上人生巅峰。
不过想想,让这小子去见识见识也好,也让他知道天高地厚,自己的水平还差得远呢,说不定回头还能让他知道发愤图强。
贾瑞见贾代儒不言语,自己说道:
“爷爷,人要是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总要试一试才好吗!即便不中,也能知道自己的不足,好激发孙儿读书的劲头不是?”
“嗯,既然瑞儿如此说,那就试试也无妨,权当去下场见识见识罢了!”
贾代儒便顺着贾瑞的话说道:
“只是这报考的时日已过了,你若是想考,还得去西府里寻你二叔,让他帮你寻个门路好歹报上名才可。
如此我免不得拉下我这张老脸去府里跟你二叔说说……”
贾瑞忙道:“爷爷还病着,怎么敢劳动爷爷?一会儿我自己去一趟便是了。”
爷孙二人正说着,却听外头有女子道:“太爷可在家里呢?”
贾代儒同贾瑞正在商量找贾政补名额下场参加院试的事,忽听外头有人说话。
接着门帘一挑,竟是凤姐来了。
贾代儒想起凤姐那些话,顿时一张老脸耷拉到了肚子上。
“请太爷安。”凤姐屈膝一礼:
“我听说太爷这两日身子不大好,可好些了么?
本想早就来看太爷,只是家里俗事缠身,实在走不开,故而来的迟了。
太爷身子可大好了?”
“这不是琏儿媳妇?托福,我这把老骨头还死不了!不劳挂念!”
凤姐心里有气,却生恐贾政又让王夫人敲打她,哪里敢得罪,只得陪笑道:
“太爷这话说的,您是长辈,我们这些晚辈当然要想着。
这里是一些药材,也不知用得上用不上,还请太爷看着用吧。
还有,今年学里的例银本早就该送来的,不凑巧前些日子东家西家的各种人情往来要用银子,库里一直没得闲,今天才得了,就给太爷送来了。”
听了这话贾代儒又想起贾瑞病中要吃独参汤自己去西府里要凤姐拿着一些不中用的人参须子糊弄他的事来,心中更气了:
“药我家里有,你只管拿回去就是了,我用不着!
学里的银子你也不用往这里送了,我已经和存周说过了,我年事已高,老迈昏聩,是不中用了。
这些年也没给家里教出个成才的人物来,索性就告了老罢了,往后学里的事我是不管的,银子你也拿回去!”
凤姐本就因被王夫人骂了一顿又责令她再不许在外头放印子钱正心里有气,又被贾代儒一席话给怼了回来、
再看贾瑞,却正站在贾代儒身后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几乎想把这小子给撕扯烂了。
可贾代儒这边可是贾政说的明白的,必须要来赔礼道歉,凤姐只能陪笑道:
“太爷想是听了什么浑话才生气的么?
我平日里对下人们严苛了些,故而总有小人想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太爷若是生气,就骂我几句……
只是这学里还是得您这样德高望重的老学究管着才像话。
太爷万不可因一时之气误了族中子弟的学业,不然老爷太太都不能饶我的……”
贾代儒看凤姐可怜巴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不免有些心软了,贾瑞则是心里暗暗佩服:这娘们简直就是戏精啊!
正说着,却听外头有人道:“瑞大叔在呢么?”
不知来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