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兵败凉州!
刘封在离开冀城之时,向马超提议,再度结盟韩遂,共抗曹操,由于韩、马之间隔阂太深,最终没有能达成。
刘封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彼此又没什么深交,扶一把是友情,扶二把还扶不起来,那只能说,马超没有能力割据一方,也没有本事与魏公曹操抗衡。
马超最好的选择,就是如历史上一样投奔刘备,守镇葭萌关一带,然后出兵打打凉州,发挥一下余热。
不过,靠着傅肜、邓艾在阴平、沓中一线的增缓,马超也比历史上要多坚持了半年时间,这对于人心动荡、麾下除庞德之外,无可用之将的马超来说,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一个月前,赵昂、梁宽等人举兵呼应夏侯渊大军,马超妻杨氏及儿子疏忽大意,不及提防城中有变,被赵昂等人俘获。
杨氏这一次没了王异说项,但还是被赵昂的新妻梁氏蒙骗,结局和历史上一样,在马超回转冀城时,被杀于城头。
马超大怒,急攻冀城不下。
最后无奈之下,带着庞德、马岱及不到千骑人兵投奔汉中张鲁。
马超侍妾董氏、庶儿马秋因与杨氏不睦,未住在城内,这一次倒是逃过了一劫,在庞德的保护下,董氏、马秋也跟着马超进了汉中。
马超失了冀城,凉州的另一强豪韩遂也没落什么好下场。
夏侯渊的军事能力,在攻凉一战中尽显无疑,在他的疾风暴雨进攻下,割据西凉三十二年的韩遂在金城病死,死后头颅被人砍下,然后当成献礼送予曹操。
韩遂所部中,便宜女婿阎行投靠曹操,另一部将成公英则带着少数部队退往西海,随后与傅肜相遇后,领军合兵一处屯于沓中。
成公英此人甚有谋略,傅肜有他相助之后,与夏侯渊的部将牛金在陇上来回拉据,拼了一个不分胜负。
马超之所以投张鲁而没有投奔傅肜,主要是因为杨任、杨昂两人同在军中,劝说马超向张鲁借兵,以便卷土重来,复夺凉州。
与坐拥二十余万人口的五斗米教大天师张鲁相比,傅肜不过是刘备的一个偏将,自然吸引不了马超的注意。
不过,马超投了张鲁不到一个月,就和张鲁的部将、治头大祭酒杨白起了冲突。
原因也很简单,张鲁听说马超丧妻,考虑到手底下没有得力战将可抵挡曹操,遂有意向将女儿张敏,也就是张琪瑛嫁给马超。
张敏在天师教中,是圣姑一般的存在。
也是教中实力人物中意的娶妻人选,其中最为不满的是治头大祭酒之一的杨白。
张鲁教中,有三杨最为出名:杨任、杨昂、杨白。
杨任、杨昂主要是领兵作战,杨白则是侍奉在大天师张鲁左右,其地位相当于秦始皇跟前的赵高,权力相当的大。
前一阵子,张琪瑛从葭萌关回来后,曾一度神情郁郁,杨白当时怀疑刘封与张琪瑛有什么瓜葛,但后来,刘封出使江东,这一桩事情就算过去了。
杨白万万没想到,刘封的威胁解除了,马超又来抢他的女人,要是不给马超上点眼药,那他杨白在汉中还怎么当大祭酒?
其实,杨白根本不用担心。
张敏一颗心早被龙虎山刘元通道友的高深道法所绊住,马超就是在勇猛十倍,也挡不住刘封的一次讲经说道。
在历史上,张敏和马超之间,也没什么大的关联,这就好像后世的相亲,双方只提了下条件,然后连面都没见到,就吹了。
给刘封送来这封信的人,是关中的老熟人程银。
上一次刘封从汉中往凉州,程银和侯选随同一起,也正是这一次的同行,让程银看清楚了刘封的手段。
氐王强端被刘封搞得族灭,人头悬在冀城城门口。
参军赵昂硬要和刘封作对,结果妻离子散,虽然去妻后又新娶了梁氏,但在凉州的大族眼里,赵昂就是一个被抢了妻子的笑话。
这样的英雄人物,程银当然想投靠。
但可惜,刘封暂时看不上已成光杆的他,程银和侯选思来想去,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曲线投奔刘封的办法。
先在天师教中找张琪瑛投靠,然后借着张琪瑛的关系,再搭上刘封。
程银这一次,听到张鲁、杨白的争执,立即跑到张琪瑛跟前,自告奋勇的请令,前来阆中送信,张琪瑛本来还对是否联系刘封迟疑,听到程选这么一说,终于下了决心。
“刘将军,琪瑛真人如今心急如焚,还望看在同道中人的份上,救真人于苦海之中。”
“其实,张师君也是糊涂了,当年的潼关之战,别人不知实情,我程银可是亲身经历,马超再勇,也不可能是曹操的对手,要不是有刘将军你援手,潼关那会儿,马超就已败亡了。”
程银看着刘封的神情,小声的拍着马屁。
在程银觉得快要无望时,一直沉吟不语的刘封终于开口:“也罢,我和琪瑛真人是道中好友,如今她有危难,我就是舍了龙虎山元通真人的名号,也要救她于水火之中。”
刘封脸上神情庄严肃穆,显得分外正义凛然。
程银得到肯定回复,兴冲冲的辞别刘封,急回去向张琪瑛报告喜讯,也好提前安排迎接刘封入汉中事宜。
定下主意之后,刘封又将王异召了过来,想听一听她对入汉中的建议。王异因为心思灵敏,智计百出,在刘封回转巴西郡后,被拜为女军师,参画军事。
“将军这次入汉中,是进去后不想出来,还是进去后不久就出来?”听罢刘封的叙述,王异冲着刘封笑了笑,问道。
进进出出!
这话一说出口,王异忽然察觉到意思不对,白皙的脸上晕红一片。
“汉中是兵家必争之地,我若能先行一步,抢在曹操之前,占领汉中谷地,则进可凭褒斜道、骆道、子午道等险地,与曹军相峙,退可从金牛、米仓两道守蜀郡、巴郡,此为决胜的关键,就算千难万险,我也当奋勇向前。”
刘封还沉浸在进入汉中之后,要直接面对曹操大军的艰难处境之中,没有去想王异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
这一次举兵入汉中,有张琪瑛作内应,机会实在难得。
刘封的设想,是打出龙虎山天师道的道旗、道幡,沿途再有张琪瑛的教徒、鬼卒相迎,则进入汉中的把握就会加大不少。
要想在汉中站稳脚跟,刘封需要面对五斗米教内部的权力争斗、外部曹操南征大军的威胁,还要处理好与张鲁、张琪瑛父女的关系。
这些难题无一不是在考验刘封的道法,是真高深,还是假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