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闯进房间,那个扰人,让人听久了会脸红心跳的呻吟声,终于暂停了。
床上人也不急着开口,保持原来的姿势,他原来的姿势就是半躺在床上的姿势,从上到下,静静地上下打量着陈雪。
陈雪扶着床栏杆站稳,站直,俗话说,输人不输场,她挺直后背,故做镇定,“容大爷,你再怎么情不自禁,也请你声音降低一点!”
容成俊再次盯着她看了很长时间,看到陈雪有点不自在了,忽地下笑出声,“听你的意思,我的声音影响到你了吗?”
陈雪不用伸手去摸自己的脸,也不用看镜子,也知道随着容成俊的这句话,她脸上的温度飙升,这会儿,脸肯定红的像熟透了的西红柿。
事到如今,她既然敢站在容成俊面前,也不是一点胜利的把握都没有,双手坏绕到胸前,回盯着容成俊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容成俊,我不是怕你影响到我,而是影响到楼上楼下!”
容成俊浓眉微扬,一侧的嘴角也朝边上倾倒,“陈雪,原来也也怕啊。”
陈雪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呢?”
什么叫她也怕啊,她怕什么了?
容成俊下一秒做的动作,真的把陈雪吓了一跳,只见他的眼睛还在看着陈雪,一只手却是开始抓被子,然后,手朝上一扬,原本盖在容成俊身上的被子被掀翻。
“啊!”陈雪反应过来后,一声尖叫,飞快用手捂住眼。
心里对容成俊则骂开了,容成俊,你真的太没下限,太没节操,太不要脸了,但凡是陈雪能想到的骂人的词,都对容成俊用上了。
她想转身跑来着,人刚转身,就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拉住,那只手的主人稍微一个用力,陈雪已经朝后一个踉跄,直接摔到一个软绵绵的地方。
不用去看,陈雪也知道自己摔在哪了,挣扎着飞快起身,等再次站直,她已经不是脸上的温度很高,而是脸上快要滴出血来。
“容成俊!”陈雪怕眼睛就算无意,也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垂眸看地,恨恨道:“你这个流氓!”
容成俊的声音充斥着无辜,还有隐隐可闻的笑意,“我流氓?哪里流氓了?”
真的是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容成俊可是正规军校毕业,自然是有文化的人,既然是有文化的流氓,陈雪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打算回房。
容成俊看她要走,不干了,跳下床,拦住她。
鉴于两个人身高和体型的差别实在太大,容成俊要拦陈雪,只需要动一动手,陈雪深知两个人力量的悬殊,没有去硬闯,而是仰头望着容成俊的脸,“你想干什么?”
容成俊一脸的闲情雅致,“你打断了我的事,就想这样一走了之?”
陈雪脸上的温度好不容易消下去一点,一听他这话,全身的血再次涌到脸上,“容成俊,你这个大流氓!”
容成俊打量着她,满脸无辜,“陈雪,你说话,也要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只是让你帮我把我没剪完的指甲给剪完,怎么就成流氓了,要按你的标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是流氓的人。”
是啊,如果剪指甲也算是流氓的话,这个世界上不流氓的人几乎为零。
陈雪怔愣当场,脸上的表情是目瞪口呆,什么叫把他没有剪完的指甲剪完?难道他刚才只是在剪指甲吗?
这……容成俊捧住陈雪的脸,让她朝身后的床看去,陈雪本来还怕看到什么长针眼的东西,按捺不住好奇,还是睁开眼朝床上看去。
容成俊的天蓝色床单上,哪里有她放在那里的照片,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指甲剪,而他刚才半躺在床上,的确是在剪指甲。
难不成,是她闹了个大乌龙。
容成俊放开她的脸,眼睛朝一边的垃圾桶看去,“这下知道你冤枉我了吧,至于你的好意,我已经让它在垃圾桶安息了。”
试问容成俊这样的世家子弟,从小到大,最不缺的除了金钱名利,就是女人,他怎么可能会去吃回头草。
就算是要对着照片那个,他宁愿选凤姐,也不会用秦秀芳的照片,想他容成俊有过那么多女朋友,秦秀芳却是第一个给他戴绿帽子的,恶心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对着她的照片做某件事。
陈雪觉得吧,就算是容成俊故意引她上当,她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就是剪指甲吗?剪就剪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她作为一个小女人,照样也能做到,不就是剪指甲吗?又不是发射原子弹。
什么叫做过分,陈雪活了二十多年,终于算是真正的见识什么叫做厚颜无耻。
不得不说,容成俊一而再的刷新了她对“厚颜无耻”四个字的理解,为什么说容成俊厚颜无耻,因为他除了让陈雪替他剪手指甲,还让她剪脚趾甲。
陈雪在容成俊面前也变得越来越能忍,当容大爷把脚伸过来,示意给他剪脚趾甲,陈雪只是怔了两秒,很快就蹲到容大爷面前。
呵呵,剪指甲嘛,没有人规定说不能出点血。
很不幸,陈雪一个没当心,剪到了容成俊边上的肉,伴随着容成俊的一声低吼,他的脚趾边上迸出血珠。
幸亏两个人那时还没有发生那种关系,不然容成俊真的会吼出一声,“陈雪,你这是谋杀亲夫!”
以陈雪的个性,面对容成俊的那声怒吼,肯定会冷冷的反讽他一句,“容大爷,就这么点血,您死不了的!”
这样吵嘴却温馨的一幕,目前还没有发生,等后来这两个货确定了关系,他们楼上楼下的邻居,基本每天都能听到容团长加在发生“家暴”。
都是后话,现在,陈雪想着过去的那些事,不知怎么的,又想到了她和容成俊已经发生的肌肤之亲。
就算身边没有一个人,尤其是让她难为情的容成俊不在,她依然羞的连脚趾甲也红了。
她后来再也没看到秦秀芳寄来的东西,也许不是秦秀芳没有再寄,而是容成俊悄悄处理了。
傍晚的时候,陈雪从黎乔那里得知容成俊临时出任务,做到一半的晚饭,没了继续做下去的*,擦干手,解下围裙。
她忽然发现,容成俊要不回来吃饭,她甚至连米饭都不想做,关掉客厅的灯,站在一片黑暗中,她用力吁出口气,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在围着容成俊转了。
或者说她什么时候开始不习惯没有容成俊的生活。
本想打个电话给容成俊,到底没能拉下面子,晚饭就随便吃了点,不再是容成俊在的时候的三菜一汤。
陈雪想着和容成俊突飞猛进的关系,尤其是每天都会发生的那件事,就羞得不行,她的所谓经过人事,在容成俊面前,绝对的技术拙劣。
容成俊一开始似乎也没放开,后来,次数多了,他不但放开,也开始不要脸,这里的不要脸是真的不要脸,他在那件事上,不但做了陈雪的师傅,而且还手把手的教她。
陈雪也是在他的引导下,才知道那件事,原来真的那么多花样……有那么多乐趣,难怪,那么多贪官,最终落网,都和女人有关。
那边陈雪一个人也羞答答,这边,黎乔硬是坐在车里看了整整十分钟打戏。
要不是张奇呵止住刘强,只怕他还会继续殴打蜈蚣。
蜈蚣真的被刘强打得万紫千红,黎乔都从车里下来,走到“凶案”现场,他才扶着地站起来。
由此证明了一件事,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改良过的大哥。
大哥就是大哥,再怎么改良,气势和地位永远都在。
别看外号叫蜈蚣的小弟只是个小弟,还比较有眼力,一眼就看出张奇才是说话最管用的那个人,站稳后,当时对张奇作揖道谢,“谢谢大哥!”
这声“大哥”又替他迎来刘强给他的一个大脑门,怒道:“你瞎喊什么?”
蜈蚣被那个大脑门打痛了,伸手去揉了揉,谦虚地问刘强,“大哥,我错了,那我应该喊什么啊?”
刘强真被这个小弟给气死了,眼看抬起手又要给他一个大脑门,蜈蚣双手抱住头,“大哥,我真的错了,不要再打了,真的好痛!”
刘强冷哼一声,手虽然没有继续打在他头上,却也打在他手臂上,“下次记住了,要叫张将!”
“张将?”蜈蚣抬头,看了看刘强,又看了看张奇,一脸茫然,“大哥,张将,是张将军的简称吗?”
没等刘强回答他,他已经自己拍着自己的额头,一声惊呼,“天呐!居然有这么年轻的将军,不行,一定要给我签个名!”
画风骤变,叫蜈蚣的那个只是出来打酱油的小弟,在这一章喧宾夺主,赫然成了主角。
他上下摸了半天,都没找到一张纸,于是,手朝皮带伸去,“张将,您能帮我把名签在……”
刘强真的是忍无可忍了,手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小弟,不等他把皮带解开,对着他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脚。
蜈蚣这一次栽进了前面的花坛里,等他再次出现在三个人面前,头发蓬乱如鸟窝不说,还挂了好多枯草。
有了刚才的一脚作为教训,他谨慎了不少,苦着张脸对刘强解释,“大哥,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让张将把名签在我后背上,我的衣服这不束在裤子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