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魏元玩了几把cs后,樊一然,肖越,许薇三人就接到了校委会主任的电话,要求他们十分钟以内,必须赶往学校,不然就拖连一整个班的人的都不能毕业。
樊一然他们毕不毕业倒是无所谓,但就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被整个班的人给嫌弃唾骂,于是乎,就给魏元打了声招呼,赶回了学校。
魏元也好似从cs中,找寻一丝精神慰藉,甚至把对面基地的单机人物,当成了是学校里面那些可恶的校长和教导主任。可是,虚拟世界的时间始终有限。
魏元玩了不到几分钟,电脑就黑屏了,到网管那一问才知道是充的钱用完了。
“用完了也不提醒我一下?”他皱了下眉,同时去摸自己的口袋,掏出来仅有的一块钱道,“再续半个小时。”
“不好意思先生,暂时开不了半小时。网吧最近搞活动,最低消费10元,满20元再送10元。”网管尴尬一笑。
魏元一下子不高兴了,质问道;“不是,怎么就开不了,怎么就开不了!我以前都在这里上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规矩?”
“如果你想吵架,出门左拐有菜市场。”网管的态度也开始发生了质的转变,“这里不吃你这一套。”
砰!
魏元一脚踹了下吧台,黑着一副脸离去,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学校,可是,却一直在门口眺望着,没有勇气进入。当初考入这所学校的时候,他满怀了多少希望憧憬,可是现在,全都汇聚成了理想炮灰。
因为准考证丢失来不及办理,他失去了唯一一次能够毕业的考试资格,就在昨天,校长还特意把他叫到了办公室,把他批评了一顿,并且下了最后一道‘不予发放毕业证’的通牒。
没了毕业证,也就代表着,以后只能找一些一个月几百块钱打杂出力的活。
看着身边人穿着毕业服从自己身边走过时。
他再一次皱紧了眉头,转过身来,挥洒出一股热泪,径直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做个好汉子,热血热肠热……”
魏元家坐落在河南省的一个小县城里,算的上是一栋棚户区。再加上妈妈下岗比较早,父亲又不在了,打小就比较懂事。为了不让母亲操心,他并没有把学校的事说出来,只是撒谎,称自己已经领了毕业证,并且向外投递出了简历,目前有一家深圳的公司看中了他。
魏元的母亲听了这话后,十分欣慰。当即把当年陪嫁的首饰和丈夫生前积攒的一部分钱交给魏元,紧紧的拉着他的手,颤抖道;“儿啊,在外面不要吃苦,有什么事就往家里打个电话。”
“知道了。”魏元垂下头来,畏怯的不敢在母亲面前表现得太过脆弱,极力的哽咽着。
北上广之前,特意给樊一然他们发了一条短信:
一然,许薇,肖越,感谢你们四年的陪伴,青春是用来怀念的,终有散席的时候。我上深圳了,日后有缘再见。
与此同时,还在参加毕业典礼的樊一然三人,正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当中。大学压抑了四年,如今终于得到了释怀,重获自由。他们在师范学院附近的一家饭店里,举杯畅饮,高歌未来。
樊一然一心想往大城市里跑,可是学校里已经给他留了一个留校的名额,他又抹不开面子拒绝,因此,毕业以后,只能暂时留在学校里当教授。
许薇家里给她安排了一家国企,但国企规矩太多,又离樊一然太远,所以,暂时还没什么打算,如果非得要说一个打算的话,那就是樊一然上哪,她就上哪。
肖越从小就梦想做警察,但奈何学错了专业,只能先到附近的人才市场看看,挑一个对口的工作先做着。
大学毕业,表面上十分光辉荣耀,但真正的苦衷,恐怕只有他们这群应届生才能体会得到。毕业等同于失业。这句话不是不无道理。
庆贺完以后,樊一然、肖越、许薇喝得烂醉,结伴而行。
在通往各自家里的路上,疯狂呐喊:
啊!未来!人人都说你就在脚下,可是在我看来,却偏偏那么遥远!
啊!爱情!人人都夸赞你神圣无比,可是在我看来,却偏偏那么疯狂!
啊!生活!人人都把你叙述成为文艺典籍,可是在我看来,却偏偏是那么的烂俗!
呐喊完以后,他们便做最后的诀别。
肖越的家离学校最近,也是第一个和他们分开的人,并且走的十分洒脱。
其次是许薇,她太害怕失去樊一然了!
毕业就等同于失业,毕业也等同于失恋。
这是很多前辈们靠经验,总结出来的话。
许薇站在自家小区底下,紧紧怀抱着樊一然的脖子,嘟着嘴道;“一然,以后我们会不会分开?”
“傻丫头,我这心里装得永远都是你。”樊一然和她紧贴额头道。
“哼,谁知道你这么优秀,会不会被别的女孩抢走。”许薇撒起了娇。
樊一然微微一笑:“那就用你最疯狂的手段留住我吧。”
“哼,你以为我不敢?”许薇说着,当即便在他脸上留下了很深的唇印,“够吗?”
樊一然的心,一下子跳的很快,但表面却十分镇定,摇了摇头:“不够。”
许薇呆呆的看了他一秒,没说什么,深情的吻住了他。
同时,留下了一滴眼泪。
不久,她咬了下他的嘴皮子,推开了他,往家里跑去。
“好了,我相信你了,回去吧。”
“这一吻,是要你永远记住。”
“我在你的世界里,独一无二。”
樊一然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这才考虑到了许薇的心思,心里倍感落寞。
然后,喝着城市的北风,掏出一盒中南海,一根一根的抽着。
到最后一根的时候,肖越给他打来了电话:“一然,你快看手机,魏元离开河南,去深圳了。”
“这小子,也忒不地道了吧。”樊一然埋怨道,“那你是什么心思。”
“一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和魏元曾经发过誓,要一起闯荡。我刚刚已经给深圳几家公司投过简历了,明天就走。”肖越道。
樊一然果断把烟头丢掉,道;“你们都去了,我能一个人留下来在这当光杆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