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中标失意,飞流董事长自暴自弃,宴请某导演一顿饭挥霍10万。”
“某饮料董事长疑似神经错乱,溢价收购大量房产和商业,耗费资金恐达3000万。”
义顺生产基地内,办公桌上铺满最近3天报纸,炎热天气令朱鑫礼越发燥热,他用手当扇子扇着,内心疑团升起。
标王被太阳神夺走,甘笛在飞流的一系列操作匪夷所思。建商银行6000万贷款流动资金消耗殆尽,一切光明正大的展现给他看。
每三小时给汇元打电话汇报一次收购,生怕他不清楚。
我特么派人跟踪好嘛!
管理团队在岳全确认下计算三遍,朱鑫礼通过建商银行总部确认,在甘笛疯狂收购燕京房产后,飞流饮料已经很难撑过7月份,度假村一期建设资金筹备不足,一份收购苹果账单都会让飞流资金链断裂。
“老板,该下决心了。”销售经理劝道,“甘笛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碰瓷汇元,如果不彻底击垮飞流,我们在燕京商圈就是笑话。”
“老大,甘笛公开放话,如果咱们没有反击,汇元肯定没有未来。”
朱鑫礼天人交战,公司管理、经营和士气遇到不少问题,标王事件带来影响远远超出他的估计。
甘笛为什么露出巨大破绽给汇元?
他在挖坑,想做什么?
收购商业和小卖铺为什么?
三个问题没有答案,喉咙冒烟,他摸了摸空杯子,叹口气。
岳全勤快打杯水,按下开关,屋顶吊扇吱扭扭转动,流动空气让屋内闷热的气息逐渐清凉,桌上文件不断洒落,朱鑫礼感受到决战气息。
“销售经理、生产经理、岳全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汇元管理团队互相看一眼,知道董事长要下决心,大家不好再劝,站在门外等候。
朱鑫礼眼神越发深沉说:“甘笛拍摄电影,收购商业和小卖部,你们认为最坏打算说一下?”
三人互相望一下,没有理解朱鑫礼的意思。
“把敌人估计越强大越好,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所以任何对甘笛的高估我们都要分析。”
屋内突然安静,只有吊扇吹动报纸哗啦啦的声响。
“不要怕离谱,比如甘笛是甘道梁的儿子,什么情况都要考虑到嘛。”
朱鑫礼抛砖引玉,随口一说。
“您这个有点离谱,要是华人之光,华尔街皇帝的儿子,恐怕甘道梁一句话,我们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三人笑道,这种方式也给他们打开思路。
那就往离谱上估计。
销售经理:“咱们和甘笛打交道半年多,他行事风格不受外界压力,我行我素,对咱们的宣传攻势不会有任何妥协。收购商业我认为是将飞流苹果汁直接铺货到第一线,比任何广告都要彻底。”
朱鑫礼点头,够离谱的,溢价购买商铺为了铺设飞流果汁,还不如省下的钱进行补贴,直接每瓶补贴5毛,售价3毛钱。
半年砸2000万,汇元举手投降。
生产经理:“如果说最坏打算,他可以搞二选一,在飞流收购的底商中,禁止汇元的铺货。”
顺着上一个思路继续往下一步,确实有可能,不过商铺这么用就完全失去效果,燕京还有不少其他购买场景,饭店、商城,也是够离谱。
朱鑫礼闭着眼权衡,“岳全,你的思路呢?”
“真要高估?”
“料敌以宽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你随便说。”
岳全很欣赏朱鑫礼身上的人格魅力,创始人身上的一些特质他都具备,时而狡诈,时而宽厚,在商业上不择手段,经营成本控制极为严格。
对外手段却慎之又慎。
甘笛给他带来最震撼的感觉,不是埃德曼被杀,如果警方都查不到,甘笛的势力早就突破天际,但是他苦苦和汇元竞争,说明飞流和汇元处于同一起跑线上。
唯独那次传真机的纸条令他感到茫然,埃德曼前倨后恭的表现,说明甘笛在欧洲是有底蕴,换而言之,他是有资本。
资本就是钱。
“朱总,如果说甘笛有恃无恐将资金拉大到破产位置,我觉得和汇元无关。”
朱鑫礼:“无关?他三番两次挑衅汇元,让我出手,你说无关,有凭据吗?”
岳全:“我是瞎想,也是高估。甘笛似乎沉浸在某一种游戏内,说他心智不成熟不为过。凭据我作为间谍在他身边观察,他对于经营成本、员工纪律、士气、建设进度不关心,唯独喜欢大战略、花钱越多越爽,好像再向某些人证明自己。
我瞎猜啊,他将贷款花光,欧洲某些资本团队会在6月30日底,将他的债务进行评估,然后替他清偿,所以他才大胆花钱,因为根本不在乎。”
“那他为什么挑衅汇元?”朱鑫礼坐起身来。
“他希望咱们下手的原因,可能是他不想欧洲团队插手,他想自己玩,所以咱们将飞流弄破产,他就可以脱身。”
“哈哈哈。”
朱鑫礼仰天大笑,两位经理也捂着嘴肩膀不断抽动。
“谢谢你啊,岳全,这是我听过最有趣的笑话。”
岳全也尬笑几声,“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是瞎猜。”
朱鑫礼心情大好,捡起地面上的分析文件,凭借对甘笛六个月的分析,岳全近距离观察,飞流饮料的内部信息全部透明。
有时候小心过头也需要检讨。
南方传过来和气生财的生意经,好像叶公好龙,学不到精髓,还是要偶露狰狞,商场如战场嘛。
不让甘笛获得4000万的标王,是第一步。
宣传搞臭他的名声,是第二步。
抽贷6000万的贷款,是第三步。
现在甘笛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朱鑫礼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和建商银行总部领导有私交,十几年的老关系。
所以朱鑫礼很淡定,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肯定是全都要。
甘笛接招吧。
“主任,甘笛欺人太甚,我在燕京商圈已经抬不起头,现在不需要全部抽贷,小小的一部分,他的资金链就会断裂。”朱鑫礼早就安排杀招,原本打算握手言和,现在必须给年轻人一个成长的经验。
“你在标王上的表现不得体。”电话那端响起醇厚的声音。
“主任,我做错了,被小鬼逼得没办法,出昏招了。过几天我会拜访各位企业朋友,做东赔不是,还请主任赏脸。”
“沸沸扬扬,你呀,不该搞如此场面。”来人看了下表,“后天7月1日吧。”
“主任,您一句话的事情,总部下指令就行。”朱鑫礼怕迟则生变,甘笛露出斩杀线,自己再露怯,江湖上没法行走。
“滨海那边不好搞,你以为一句话的事啊,我布置布置。”
岳全趴在门外偷听,神情为之一振,只要抽贷发动起来,击败飞流,汇元就会好起来。
自己就是汇元大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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