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内殿
皇上舒服的躺在女子的身上,凌香纤细无骨的手,轻轻按摩这皇上的额头。一侧侍奉的司琴,轻轻摇着宫扇。
一盏茶后,皇上舒服的哼了一声,慢慢的睁开眼睛,眉眼间的乏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笑意:“朕每次到你这来,总觉得身心舒畅,倒是让朕不想走了。”
凌皇贵妃适时表现出拒绝之意,悄然把身子退后,嗔道:“皇上这是要让臣妾成为妖姬吗?”
“哈哈。”皇上爽朗一笑,把人揽入怀中:“爱妃还真有做妖姬的本事。”说着便要亲上去,却被凌香用手挡住,满眼的娇嗔:“臣妾还想着和皇上长长久久呢。”
“你啊,就是小女人心思。”皇上嘴上抱怨,面上带着笑意。
放眼后宫,哪个宫里的女人不盼着皇上天天来,只有未央宫,每次都把他往外推。越是如此,皇上越是想来。
正如皇后所言,男人都是贱骨头,得不到的永远早骚动。
凌皇贵妃拿起一侧的芭蕉玲珑扇,轻轻摇着,眉眼间的妩媚,压都压不住:“您是臣妾的夫,臣妾的心思不在您身上,还能在谁哪?”
见小女人说的义正言辞,皇上满意的笑了笑:“这话我爱听。”皇上伸手拂去凌皇贵妃额间的碎发,端看着这张倾城倾国的脸,道:“给我生个皇子吧。”
半空中的芭蕉玲珑扇有一瞬间的停顿,稍瞬即逝后,恢复如常。
“皇上怎么想起这事,可是几位皇子又惹能生气了。”凌皇贵妃不着痕迹的敛下眼角的厌恶之色。抬头间已换上清透的目。
皇上温怒,心里的话直接倒出来:“就他们那点心思,以为我不知道。”皇上缓了口气,椅子暗金色的宽大的迎枕上:“一年一度的秋试就在眼前,我本想选一个得力的人,可有些人就是不同意。”
“这位置来之不易,我也想留点什么给太子。”皇上似自言自语可身边人却听的真切。
凌皇贵妃不语,似没听到一般,拨着手中的葡萄,好一会才讪讪开口:“十个手指还有长有短,这个不行还有别的,总有一个合适的。”
皇上看着凌皇贵妃似乎在等她下面的话。
凌皇贵妃惶恐的缩回手,小心胆怯的问道:“皇上,臣妾可是说错了话?”
那眼神如受惊的小鹿,惶恐不安,当年也正是这双眼睛,让皇上不能自拔。
皇上收敛身上的霸气,伸手覆在凌香的白皙的脸上,柔软光滑的感觉让皇上欲罢不能,心里的躁动一触即发,直接栖身而上,低声喃呢道:“没有,我很喜欢。”
“皇上,这可是白日,你,你怎么能?”凌皇贵妃娇羞的用手压在对方的胸膛:“若被那些言官知道,臣妾还要不要活。”
“怕他们做甚,我才是天启的王。”
司琴低头退出内殿。朝苏伏扶了扶身,笑着道:“苏公公,恐怕要多等回了。”
低喘声从殿内传来,苏伏笑着道:“也只有皇贵妃能让皇上放松,那老奴先到侧间等等。”
吩咐苏安守在,小初子阴着苏伏到了侧间。
侧殿四下无人,小初子笑着从袖笼里掏出一个荷包,看起来并不打眼,伸手递到苏伏手中:“大总管伺候皇上辛苦了,娘娘说这是这个月您的养老钱,您瞧瞧对不对。”
苏伏挑眉,眉眼间的笑意更浓:“娘娘客气了,老奴还没到年岁,这提前领总归不太好。”
自田园居开启后,先后有不少到了年纪的嬷嬷太监领到一笔养老金。这比意外之财,让他们这些奴才们干劲十足。
上个月掌管膳食的吴公公,向凌皇贵妃告老还乡,临走前去田园居领了养老钱,苏伏和吴公公关系不错,打听下才知道,居然有两万两。
吴公公的老家在京郊不远处的村子,这些年能在京郊买出不错的宅院,加上平日积蓄,安稳度日不成问题,就是多几口人,也绰绰有余。
一时间,苏伏有些羡慕吴公公,赶上好时候。倘若皇后掌管后宫,可不是如今的光景。
小初子笑着打雀道:“娘娘可是说了,您要是不收就是嫌少。”
“你这猴头,就知道耍嘴皮子,娘娘心疼咱们,不管多少都是心意,杂家感激还来不及,哪有嫌弃的份。”苏伏忙打断小初子的话:“我收了便是。”
小初子笑着点头。
苏伏走到门口,警惕的侧耳听了一下,见没人,才折回来,低声道:“皇上来未央宫前,在景仁宫门口晃了一下。”
小初子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点点头,高声道:“公公在着歇会,皇上好了我来叫您。”
“成,我就偷个懒。”
小初子吩咐人把新鲜的瓜果送一份进侧殿,抬脚走到司琴身边,用两人可见的声音道:“办妥了。”
司琴点点头:“你先在这守着,我去小厨房吩咐一下。”
半柱香后,内殿要水,司琴和苏公公进殿伺候。
一身轻松的皇上,身心愉悦的出了未央宫。
司琴抬头,遣退殿内的人,转头进了净房,金线绣的寒梅傲雪屏风后,热气瘟氲,隐藏在其中的女子,用力揉搓着身体。
那白皙的肌肤被揉搓的泛红。
司琴惊呼一声:“娘娘,您这是何必呢?”
凌香似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揉搓,很快泛起红色的血丝。
司琴上前夺过娘娘手中的帕子。
“给我。”
“娘娘,您弄上自己有何用,只能让皇上厌恶,让景仁宫那位得利,您又能得到什么?”司琴眼眶微红,握住娘娘的手,劝慰道:“您若不甘心,便早早怀上皇子,到时候”
“我死也不会给那人生孩子的。”凌香打断司琴,双目泛红,白皙的脸上露出恨意。清丽的容貌,不负往昔。
司琴咬着唇,犹豫片刻,道:“可已娘娘一人之力,又怎么能斗的过那位?”
佳人清丽,柔肤玉肌,瘟氲的热气间白皙若隐若现。
“谁说我是一个人。”柔荑的手泛起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