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怎么会在。米清乐脸色煞白,那她们刚才的话岂不是都被闲王听到。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完了,完了,闲王定会认为她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越想米清乐越后悔,不该纵容米清屏胡闹,如今被闲王撞破,还有何脸面在见。
秦湘也没想到闲王在帐中,见样子,两人刚起床,原本她还认为秦清摆架子,没想到是真的在休息。
米清屏最为尴尬,就算闲王在不受宠,也是皇子,更何况还是位貌比潘安的皇子,光看这张脸,便让她脸红心跳。
“好大的胆子,不经通报擅闯本王的营帐,来人,拉下去,打。”厉修寒一声怒吼,周身的冷意,让众人齐齐一颤。
秦湘最先反应过来,慌忙上前跪下请罪:“还请闲王喜怒,两位妹妹许久不见姐姐,才会忘了规矩,并未有意冒犯。”
秦清慵懒的倚在厉修寒的肩头,毫不避讳,瞧着跪在地上秦湘,许久未见,她这个妹妹又妖媚不少,怪不得男人喜欢半老徐娘,的确有味道。
米家姐妹也跟着跪下,她们犯错在先,就算捅到父亲跟前也不占理,今日只能自认倒霉:“还请闲王恕罪。”
本以为秦清会替三人求情,必定在外人眼中,秦湘是秦清的妹妹,就算两人平日不和,也不好让外人知晓,总要估计秦府的面子。
可谁知,秦清不按常理出牌,接过冬梅递上的茶水,润了润嗓子,然后倚在榻上,开始看书。
帐内的气氛倏然冷的下来,跪在地上的三人开始有些慌了。
秦湘到时聪明,膝行至秦清跟前,红着眼眶:“今日之事,都是妹妹的错,还请姐姐看在米次辅的面上,求王爷饶过两位妹妹。”
秦清本不想理会她们,可秦湘故意跪在她面前,让她不得不抬眼看她。
“两位妹妹擅长王爷营帐的时候,妹妹怎么没有提醒他们,这会儿倒是想起米次辅,是不是晚了些?”
跟我玩心眼,我玩死你,想装大好人,我偏不让你如意。
米清屏闻言,才想起今日之事,是秦湘挑拨,若不是她那句‘姐姐如今可是神女’,她又怎会冲过来。平日两人私交不错,各自的性格也算熟识,秦湘不可能不知道她爱面子。
想起平日秦湘对闲王妃的抱怨,袖中的手紧握。
可现在为时已晚,外面勋贵世家的公子小姐众多,若真被拉出去打板子,定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米清屏压下心中的怒火,只是闲王:“今日之事,是我们姐妹鲁莽,还请王爷看在家父的份上,饶过我们姐妹。”
米清乐也跟着求饶:“看在我们是初犯,还请王爷饶过我们。”
两人一来一回,完全没有把秦湘放在眼里。
秦清嘴角微弯,很好。眼睛略过秦清那张敢怒不敢言的脸,继续看书。
厉修寒不知三人的话,秦清听去了多少,只好先发制人,如今看来,她并未生气。在看米家姐妹,脸色舒缓了不少,冷声道:“看在米次辅的面上,饶过你们,不过,罚银物五千两,用于西桥的百姓。”
米清乐松了口气:“谢王爷开恩。”
然后拉着米清屏出了营帐。
帐内,秦湘脸色阴沉到极点,心里怪米家姐妹不讲义气,扔下她不管,又恨秦清得理不饶人,当着王爷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冬梅站在帐门口,见小姐淡定自若的看书,王爷悠闲的喝茶,心里别提多痛快。在看秦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暗道,活该,叫你心眼坏。
秦湘反应到快,膝头一转,向厉修寒请罪:“姐夫,我知道错了,还请看在姐姐的面上饶过我。”
姐夫?秦清挑眉,还真敢叫,这是明的不行玩暗的?
秦清勾唇不语,她倒要看看厉修寒如何处置。
某男端茶的手一颤,须臾间面色如常,厉修寒放下手中的茶盏,斥责道:“你身为闲王妃的妹妹,明知道姐姐忙的不可开交,还带着过来打扰,此为不孝。你姐姐是这次瘟疫的主治御医,若因休息不好,耽误西桥百姓的病情,让秦家和闲王府蒙羞,此为不义。”
“不孝不义,这就太师府的规矩?到真让本王大开眼界。”
我去,厉害啊,秦清在心里为厉修寒鼓掌,如此简单的一件事,上升到大义上,牛啊。
平日她总说厉修寒嘴巴不饶人,毒蛇的很,今日见了,他对自己还算不错,嘴下留情。
秦湘欲哭无泪,惊的楞在原地。
原本以为男人都心软,知道她装柔弱,哭两声便可逃过,没先到厉修寒不是普通人,比按常理出牌。
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她罪过可大了,若被父亲知道,非臭骂她不可。
秦清因医治好皇太后,在秦府的地位与日俱增,前几日城外救人,祖母更是放话,秦府与闲王府应多走动走动。如今秦清因救济西桥百姓,在民众之间声望颇高,更被百姓封为神女。
女儿荣光,身为父亲的秦正廉脸上也有面子,这几日父亲脸上的笑就没落下过,张口闭口都是秦清。
她这个时候得罪秦清,坏了父亲的好事,关禁闭算是好的,还有可能家法伺候。
秦湘不敢在投机取巧,老老实实的求饶:“还请闲王恕罪,臣女并非故意为之,只是相见姐姐而已。”
说着便开始低声哭泣,这次她是真哭了。
厉修寒看了眼秦清,见其眼睛落在书上,起身睨着递上的人,冷声道:“此次看在你姐姐的面上,饶过你,去交五千的罚金。”
“谢过王爷,谢过姐姐。”
秦湘狼狈的出了营帐,守在外的香草上前搀扶,两人快步离开。
见人都走了,厉修寒邀功的凑到秦清身边,低声问道:“可还满意?”
秦清扯了扯嘴角,眼睛未离开手中的书:“还好。”
厉修寒努嘴:“不满意?可人都走了。”
秦清放下手中的书,没好气的质问道:“侧妃之事,你早就知晓?”
厉修寒嘴角微颤。